两声,一拍大腿道:“嗯,就叫颜真青、颜真紫了。”
于是,这两个名字一直伴随着两人直到几年后,小师弟识字懂事了,狠狠地鄙视了师父鬼谷子,并大闹了一场,才得以自己将名字改成“闫紫衣”,将哥哥的名字也跟着改成“闫青衣”,这才作罢。
不过,这也造成了以后紫衣很少喊他“师父”,而直接以“臭老头儿”代替。
第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他们发现鬼谷子已经出谷了,桌上留了张字条,“徒儿们,还有徒儿媳妇儿,师父我去苗疆啦,不日便回来,不要太想为师哦。还有,紫衣你个不孝徒,之前的账还没跟你算呢,我不在你不准偷喝我的酒”,纸上还画了个笑嘻嘻的鬼脸。
紫衣看了,黑着脸骂道:“臭老头儿,每次都这样,留封书信就走了,跟人说声会死啊。那么急着去,赶着会相好儿的啊。哼……本来还想跟去玩玩呢。臭老头,看我不把你的酒全喝光……”
之后,秦斯竹他们就在鬼谷安住下来,车夫张哥也留了下来。本来他在外面也无亲人牵挂,一路相处下来也知道石墨他们是好人,再加上这鬼谷确实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所以当石墨说谷中缺个劳力砍柴烧火,问他是否愿意留下时,他就索性答应了。
秦斯竹不似在秦家时需处理事务,现在是一身清闲。时常会手持一本闲书,坐在院中竹椅上,不远处是石墨在练剑的身影,一个看书一个练剑,只在偶尔地眼神交汇,相视一笑。又或是闲来无事与石墨去湖边钓钓鱼,这里水土肥沃,湖里的鱼也是又大味道又鲜美,两人钓了回去便给众人加餐。有时,秦斯竹也会问石墨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事,石墨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便带他到后山,告诉他自己大部分时候在这里练武,秦斯竹想到紫衣常说的那句“我们本来一直都以为大师兄就是个武痴,这辈子就跟他的剑过了”,便捂了嘴吃吃地笑他。
石墨说,他们师兄弟四人,说是师从鬼谷子,但实际上鬼谷子并无多少耐性教人,大多是让他们自己领悟,只有在遇到难题时指点一二。
比如石墨,他小时候鬼谷子说他根骨奇佳适合习武,便拿了本武功秘籍给他,让他自己照着练;比如二师弟清言,他天资聪颖,平日里唯一的喜好便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书,鬼谷子索性搜集了一屋子的书给他看,这些书涉及天文地理、兵法政治、周易卦象、机关阵法、命理面相等等,可谓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比如青衣和紫衣,青衣虽心性单纯但在医术上却是颇有天赋,而紫衣则是对制毒方面更感兴趣,鬼谷子也是扔了几本医书给他们,告诉他们医毒本一家,让他们自行研究。
不过他们这几人也确实各有天份,皆得了鬼谷子的真传。
紫衣和青衣多数时候也不见人影,关在房里捣鼓着各种药,一个制毒一个研药,两人倒也是不亦乐乎。
阿福则是天天混在厨房里跟在照顾他们伙食的张妈屁股后面,一张嘴把张妈哄得笑眯眯的,天天做好吃的点心给他吃。张妈在这里已经快二十年了,把他们这些小的都当成自家孩子一般疼爱,虽说石墨这次带了个男媳妇儿回来,但她经历的事情多了早看透了,也不在意,一脸笑开了花的样子,直感慨谷里从来没这般热闹过。
在谷里的生活十分悠闲,时间也仿佛过得特别快,一晃已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这日,石墨早早起了去后山帮紫衣他们采药了,因为前几日才下过雨,山路湿滑,便没带秦斯竹一同去。秦斯竹因为前一晚的……某些原因,有些累,直到日上山头才醒。迷迷糊糊顺手摸了摸旁边已无余温的床铺,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石墨早让阿福备好热水,等秦斯竹洗漱。吃过饭,秦斯竹百无聊赖之下,独自一人坐在院中下棋。
这时一男子走了过来,脚步不重却也没特意放轻。只是秦斯竹心思早已飘到石墨身上去了,说是下棋不过随手拈着棋子摆放罢了,自然也没注意到脚步声。
“呵呵,这棋下得还在真是……妙啊!”
秦斯竹这才发觉有人靠近,抬眼一看,站在自己面前三步远处,有个年轻的男子,大概二十来岁,手持纸扇,身着长衫,面容儒雅俊秀,身材高挑偏瘦,文质彬彬的,有些书生气。
秦斯竹知道这里一般人进不来,而此人也不似擅自闯入之人,心思一转,料想眼前之人应是一直未曾露面的石墨的二师弟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