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踉踉跄跄的走回了清意坊,回到房间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上午。
还在熟睡中的朱文是被巨大的喧闹声吵醒的,清意坊酒楼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但是今天,外面巨大的喧闹声却传了进来,足见声音有多么的大。
“外面这是怎么了?”朱文从床上跳了起来,走过去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街道上塞得满满的都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一个脸上都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嘴里还喊着统一的口号。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这就是他们不停所喊的口号,所有人都想着长街的西方望去,朱文知道,这条街西方的尽头便是整个东城区的中心,一个不小的广场。
“发生了什么事?”朱文念叨着,急匆匆的出了房间,向楼下走去。
今天很明显的,清意坊吃饭的客人都少了很多,似乎都出去凑热闹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下楼的时候,朱文碰到了店里的伙计,于是问道。
“有人要被烧死了,您快去看看吧!”
朱文觉得这个伙计的眼神很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想,向门外急匆匆的走去。
在风沙城东城区,中心广场上。
此时在广场的中心,非常多的木头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木头小山,而在这个巨大的木头堆上,中心的位置立起来一个十字架,一个女孩被捆绑在十字架上。
她的脸上有着许多被抓挠的痕迹,有些伤口很深,这是她被绑来的时候,被激动的女人们抓伤的,她的右脸已经变得红肿,是一个巴掌印,泛起血丝。
女孩的头发很散乱。头上的装饰物已经全被扯下去了,有一些头发也跟着被生生的扯掉了,手腕上脚腕上的铃铛也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被人取下。
手臂上一些青紫色的痕迹,证明她被殴打过。
她就是娜塔莎。
“我没有,我没有!”娜塔莎身上裹着一张毯子,双臂伸直了被绑在十字架上。她不停的摇着头,口中不断重复着我没有这三个字,双眼红肿,神情几近崩溃。
在这个木头堆成的小山的四周,整个广场上都站满了人。几乎所有的那拉赫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面孔,嘴里咒骂着娜塔莎“婊子”和“不知羞耻”是最常出现的字眼。
朱文吃力的穿过激动的人群,终于来到了广场上,远远的他便看到了被绑缚在木头堆上娜塔莎,瞬间脑袋便有孝蒙,这是怎么个情况?娜塔莎昨天才成婚,今天怎么就要被烧死?
在木头堆下。正对着娜塔莎的方向。站着一些朱文比较熟悉的面孔,有普拉、普拉的父母、爱丽丝等等。
“这个婊子,不知羞耻,竟然在外面有了野男人,烧死她,快烧死她。她是我们那拉赫女人的耻辱!”一个中年女人挥舞着手臂激动的叫道。
“对烧死她,她连恶心的迦鲁人都不如。快烧死她!”
“为什么还不烧死她?这个女人是耻辱,这个贱货。荡妇!”
一声声呼喊传入朱文的耳朵中,大多是女人的声音,她们似乎都恨死了娜塔莎,希望她快点去死。
朱文挤到了爱丽丝等人的身边,他向木头堆上方看了看,又向四周望了望,只见有不少的人拿着火把围在木头堆的周围,都是士兵,他们似乎是在等待着命令。
“怎么回事?”朱文眉头紧皱着,看向旁边的爱丽丝。
爱丽丝的情绪好像很激动,她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娜塔莎,拳头握得紧紧的,身体都在颤抖,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朱文问的话她似乎都没有听到。
还有一个人情绪比她还要激动,那就是普拉,娜塔莎的合法丈夫。
此时,总是带着憨笑的普拉,满脸都是狰狞的神色,目露凶光瞪着上方的娜塔莎,在他的脚下,还有着一些破碎的花瓣,那是神恩花的,在朱文没来之前,那花已经被他死的粉碎。
“贱人!你说那个男人是谁?是谁?”普拉歇斯底里的大叫着,脸上青筋暴起。
“我没有!”娜塔莎似乎是傻了一样,还是在重复着那句话,在朱文没醒来之前,她经历了太多疯狂的事情,受到了普拉的殴打,受到了许多女人的抓挠,推搡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