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芜承说:“知道你不走,那你就在这休息一会,别棉棉醒了,你倒是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
芜承没应,许墨源叹了口气,推搡着许温善和燕翊言走了出去。
病房的门一关。
许嘉棉的眼睛就悄咪咪的睁开了。
“哥哥,棉棉很重要吗?”
芜承早就知道许嘉棉在装睡,他应说:“恩,很重要。”
许嘉棉问:“棉棉被带去做实验,会死吗?”
芜承不知道,“会很疼,很难受。”
他说:“棉棉听话,别去。”
许嘉棉别过头看着窗外的树,“哥哥,如果有疫苗。他们是不是不会死了。”
他说:“那个有好多个双胞胎爸爸的小女孩是不是也不会死了?”
“那跟你没关系!”芜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吓到小孩,只能将声音压的很低,“棉棉,他们都跟你没关系,哥哥只要你好好的,你好好的就行,你听哥哥的话好吗?”
芜承哭了,他问:“好不好棉棉?”
许嘉棉被吓到了,他手忙脚乱的给芜承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好,好!棉棉听话棉棉听话,哥哥你别哭,你一哭,棉棉也想哭了……”
芜承轻吻着棉棉的手背,“好,哥哥不哭。”
许嘉棉住了三天院后就嚷嚷着要出院了。
大人们心疼他,对他几乎百依百顺,看他闹得厉害,也只能依着他。
他出院后就要去找亦不悔,芜承带他去看了亦不悔的牌位。
天热尸体放不得也没地方放,隔天亦不悔就被火葬了。
许嘉棉在那看到了小女孩的父亲。
那高大的男人一夜白头,眼里死气沉沉,似是一瞬之间老了好几十岁。
他在小女孩的牌位前,看着小女孩的照片。
芜承抱起许嘉棉,带着他往外走,让他不要看。
可小孩向来是不听话的。
芜承不让看什么,许嘉棉偏要看什么。
回去路上,小孩都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过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的大门紧闭。
除了这么大的事,幼儿园怕是开不下去了。
林月君这几日也很忙,忙着安抚学生家长,忙着赔礼道歉,忙着做证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这场幼儿园的活动,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曹炙升利用职务之便策划这场活动,并放出丧尸试图在混乱中带走棉棉。
事发之时,曹炙升察觉局势不妙,竟扔下吴慕浈,带着吴兴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