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崩溃似的哭丧着脸道:「我只是个小助理,知道的真的不多,求您饶我一命吧!」
我不为所动:「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他连连点头,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所知交代的一清二楚,深怕我不信,末了还指天立誓证明自己绝无虚言。
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表演,他话语里的信息虽然有限,却已经让我隐隐含怒。
我直接下达了命令:「带我去见你们的负责人。」
那年轻人不敢不从,立即转身走向了内部电梯。
或许是被枪指着的关系,紧张过度的他步伐有些不稳,煎熬着走到电梯处,他颤巍巍的伸手按下电梯钮。
由于方才过来接应的缘故,电梯一直停在这一层楼,电梯钮才刚按下,厚重的门扇便打开了。
里头十分宽敞,大概可容纳两张病床并排,平时若要搬运较大型的货物或器械应该也不成问题,不过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就显得过于空旷。
见电梯内依旧空无一人,年轻人的表情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右脚僵硬的跨出,正要走进电梯内──
「等等。」我出声道。
他的动作瞬间定格,不知自己哪里有错,他像只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着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
我没理会他,径自将消声器从枪上拆下后,放进了外套的左边口袋,而剩下的枪枝部分,则连同右手一起塞入右边口袋里,枪口依旧对准了他。
如此一来,看着就不那么显眼。我扬扬下巴,示意他进电梯,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去。
我慢悠悠的跟随其后,看着他站在电梯显示器前,食指按着开门钮不敢轻举妄动。显示器下方只有「上」与「下」两个三角图形按钮,此时「下」的按钮正亮着黄灯。
我往他正后方站定,确认自己站在他的视线死角,才道:「可以了,往下。」
他不敢耽搁的按下关门钮,电梯在内外门完全闭合后随即下降。
我瞇起眼,见他强忍恐惧不敢回头,便悄悄拉开外套,趁机做了些准备。
很快,「叮」的一声,电梯门再度开启,在我的胁迫下,那名倒霉蛋率先走了出去,引领着我往研究所深处迈进。
一路上有几名研究人员好奇的探头,但看见引路的是熟人,身后的我又背着个大背包,似乎以为是来补充物资的人员,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见同事完全没有发现异状,年轻人周身的气场散发着浓浓的绝望,这时候他已完全认命,脚步加快了不少,彷佛想早点从沉重的压力里解脱。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也没落下,很快畅行无阻的经过几个研究区,来到尽头的高级实验室。
实验室里,约有五、六名白大挂正在忙碌,和外头别着白色识别证的研究人员不同,他们胸前佩带的是蓝色的识别卡,见年轻人推门而入,领头的白发老者抬头望了我一眼,不悦的开口道:「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仓库不是在这边。」
「老师,他……」
年轻人着急的像要解释什么,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掏出了枪枝。
千言万语不如武器在手。
老者立马变了脸色,连同其它人在内,也同时噤声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你是谁?」他惊骇的问道。
「总之不是你所期待的那些人之一。你,离开计算机。」我移动枪口,指向一旁还试图对仪器进行操作的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