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誉峰才推开门就迎上四道目光,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汗味,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对着他嬉皮笑脸的张廷栋后,迈着长腿走向了自己的主位。
众人一齐向他打了招呼,简誉峰点了点头,开头道: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虽然我没过问,但是能感觉到庇护所这一个月的变化。”
秦仕观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递上了一份纸质报告,上面详细记述着一个月内庇护所的各项变化。
“目前已经构建了完整的考核晋升机制,以我们的别墅为中心向外扩散,各个地区享受不同的资源待遇,虽然简单了点,但我们基地刚建成不久,太复杂反而不好,后面会逐渐完善,异能者数量与实力的增长情况也做了统计……”
秦仕观事无巨细地讲述,简誉峰跟着他的话翻阅,身下的椅子很大,但和他的身材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狭促,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满不满意,上位者的气度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脸,可就算看不见,心脏也会被空气中的沉重压得不敢用力跳动。
他合上纸,递还给秦仕观,接着说:“基地刚建成不久,没想到人数扩张地这么厉害,难民拖家带口过来,要是吃不上饭就是我们无能了……”
“峰哥你放心,你别看我和栋子一天不着四六的,但你交代给我们的事绝对都给你搞定了,就是再多几倍的人都能吃上一年!”
张廷栋恨不得一脚踢死赵磊,你个傻逼自己吹牛就算了,带上我干屁,门口卡住的那些饿鬼当峰哥看不到吗?赶紧替他找补。
“对,我和三哥正准备这个月就把玄武区最少清一半,那边有粮仓,打下来了肯定够用。”
“注意安全,尽量减少伤亡。”
“峰哥不是说有事要说吗?怎么了?”
韩承羽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短裤球衣,看起来就是个喜欢打篮球的大男孩模样,如果世道正常,他肯定能收到很多爱慕。
“h市的基地毁了。”
“什么?!”
张廷栋还在拉被淫液黏在一起的内裤和龟头,听到这话再也管不了这些荤的,赶紧追问简誉峰。
“不光毁了,而且里面所有的异能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楚景彦那个傻逼呢?”
赵磊比张廷栋还要激动,声音大的吓人。
“都失踪了。”
“妈的,老子要亲手杀了他的,怎么这么废物死这么早!”
赵磊恨得牙根痒痒,他摸了摸右臂,只见肱二头肌处有一圈非常不规则且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就像是被硬生生扯断一条胳膊,然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接上来一样,愤怒的同时,赵磊同样心有余悸,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能让那么强悍的楚景彦饮恨,自己当时差点就死在他手里。
一向冷静的秦仕观听见这么重大的消息也皱起了眉,道:“我记得h市的基地是a市分化出去的,h市覆灭,a市基地没有反应?”
“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一半的精英全部被分派出去,目前查到的线索是,很大可能是我们五个基地中的谁出手,或者联手,否则其他零零散散的组织不可能有这种实力。”
“一个基地覆灭,就算是和我们也一样都是小基地,但也不可能模糊到确定不了凶手,难道连平民也一个不剩地杀了?”
秦仕观敏锐地指出疑点。
“没有,但活下来的平民对于这部分的记忆是完全混乱的,各有各的说法。”
简誉峰带来的消息让在座的所有人都蒙上焦虑,算起来,h市的基地的总体实力比他们还要强上一截,这也就意味着同样的事到他们身上,他们也未必能有生机。
哪怕他们的基地属于复辟派,对方是重建派,平时互相对立,但出了这种事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起来。
“廷栋,你带回来的人从窗户走了。”
沉默中,秦仕观对着张廷栋说了这么一句,张廷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人在床上等着自己呢,赶紧看向简誉峰。
简誉峰冲他点点头,张廷栋赶紧起身,穿着条内裤,有伤风化地追出去,还没半分钟就抗着个人回来。
季修远穿着一件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只有一条内裤还算完整,只不过在被张廷栋坐着抱在怀里的瞬间就被彻底扯坏,一丝不挂地向众人展现自己精壮修长的身体。
他被迫面对面坐在张廷栋怀里,原本坚毅的眼睛染上了恐惧与憎恨,不停推拒着张廷栋。
张廷栋不惯着他,对着他的后脑用力一按,把他的耳朵压到自己的嘴边:
“小少爷,别挑战我的耐心,现在把嘴闭上老实点,不然一会儿我端着你肏给全城的人看,然后把你丢进难民营里,让你被乞丐轮奸。”
季修远知道张廷栋能干出这事,虽然恨不得把张廷栋千刀万剐,但还是没敢继续闹。
简誉峰等张廷栋这边安静下来才接着说:“他们怀疑是我们复辟派做的,我们作为最弱的复辟派基地,运气好说不定被敲打两下,运气差说不定就先拿我们开刀,所以……”
“放马过来!老子还没怕过谁!”
赵磊操了一声,简誉峰却没发表态度。
季修远忍着屈辱去听简誉峰的布局,试图从中寻找自己的存活之路,只恨自己身下的畜生只有下半身。
自己坐在他的胯间,那一坨烘热的肉一开始还是软软囊囊的,这才一会儿,它就像龙抬头一样慢慢硬起来,撑起来的布料研磨着季修远红肿的穴口,隔着一层布料,男根对菊穴倾诉着思念。
张廷栋的手扶着季修远的腰用力向下按,胯部用力向上顶,微微扭着屁股刺激季修远的嫩穴,从中偷得一丝快感。
“所以现在的进度远远不够,为了降低损失,基地的防御与控制必须更加精进,你们两个。”
简誉峰扫了一眼赵磊和窃玉偷香的张廷栋。
“我会让仕观出一份详细的基地再建规划,你们两个负责执行。”
“好。”
赵磊还陷在楚景彦死亡的消息里,张廷栋见简誉峰和秦仕观商量起来,知道这里没有自己多少事了,动作越来越放肆起来,按着季修远的屁股在自己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季修远很难以启齿,张廷栋简直是个怪物,在床上起码肏了他半个小时还生龙活虎,他的后穴一开始只有剧烈的疼痛,后来慢慢适应对方的粗壮后,痛感消退的同时,身体才意识到快感原来一直都在,只是被遮盖太多。
黏黏腻腻的声音越来越大,男根进出时带出来的不再只是润滑油,后来张廷栋离开,那些液体堆积在体内,为了逃跑,他没时间清理,只能尽量夹着。
谁知道酸痛的穴口居然这么不禁磨,没一会儿就想松软下来,季修远一个大意,大量厚重的粥状粘液铺滑了张廷栋一内裤。
季修远羞愤难当,全身都红了起来。
张廷栋却完全不嫌弃,反而咬住季修远的耳朵,又舔又含,弄得季修远的耳朵湿漉漉的,连耳道也要被舌头顶来顶去,滑滑的舌头带来液体的声音让耳膜很是难受。
“真骚。”
张廷栋几乎在用气声说话,可两人离得那么近,季修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被他羞辱地再次扭动挣扎起来。
张廷栋的内裤本来就小,鸡巴斜支着才能放下,季修远一动,带着布料蹭动,龟头一下子从裤腿出来,张廷栋鸡巴一挺,整根孽龙“啪”地一声弹在季修远的屁股上。
这根鸡巴粗壮地吓人,模样更是可怖,像是刚出海的黑蛟龙,龟头肥硕巨大,肉亮的淫光十分浪荡,柱身的青筋看起来就像是没来得及雕完的根雕,又硬又粗,插进穴去不知道要怎么磨人。
“只是辛苦你,一定要用异能辐射到进城的所有人……哪怕现在用不到,也能埋下种子……”
简誉峰没说明白,秦仕观却清楚他什么意思,两人都没理越来越放肆的张廷栋,还不至于为这点事伤了兄弟间的感情。
张廷栋见没人管他,更加得寸进尺,扶着鸡巴就插进了季修远的双股。
那滚烫坚硬的存在哪怕才和季修远深度交流过半小时,但也让他的身体牢牢记住。
红肿的小穴连密缩的花瓣都带了一点充血的艳色,合拢成针眼大小的一点,大小连一旁张廷栋虎视眈眈的鸡巴上的马眼都比不上,更何况那颗鸭蛋大小的龟头。
“不要,不要……”
感受到后穴的褶皱被逐渐撑开,嫩穴被施加的压力成了压垮季修远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开始失控起来,逐渐大起来的声音和动作让他像受惊的动物一样,只可惜猎人更有经验,张廷栋立刻捂住季修远的嘴,只听“噗叽”一声。
肉刃破开层叠阻碍,以雷霆万钧之势,借着粗腰狠厉,一下子挤进操受摧残的嫩穴里,一时间,穴口筋环随着巨大的摩擦力卷进穴中,眼看着那么一根擎天巨柱消失在季修远的双臀之间,连鼓胀的尿道都被夹得凹陷进去,又在根部鼓凸。
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季修远一身冷汗,虽然被张廷栋捂着嘴,依旧能听出他声音的痛苦,而张廷栋则满脸淫荡,面部表情仿佛坠入美梦一样,挨着眼十分猥琐,忍不住:“呃~”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见季修远适应了自己的鸡巴,张廷栋这才放开他。
季修远从来没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括约肌,从那么小小厚厚的一圈被迅速撑薄撑打,肌肉纤维在崩溃边缘颤栗。
肉穴里的龟头推着差点又要流出来只顶嘴深处,自己层叠的嫩肉带来的摩擦普通螳臂当车一般,完全阻拦不住男根的贯穿。
他被耗尽了力气,虚弱地瘫在张廷栋身上,再也顾不得恶心,坐在人家鸡巴上,和对方面对面暧昧拥抱,甚至自己的鸡巴都要抵在对方的腹肌上。
“放了我吧……如果我之前有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求你,放了我……”
季修远虚弱地喘息,伏在张廷栋耳边道。
“看来季少爷真的想不起来我了,也是,我这种下等人,哪里配被您记得。”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叫张廷栋,当然了,说名少爷也肯定想不起来我,毕竟我只给季少爷当过一个月的保镖。”
“我记得当时你和别人抢女朋友,我一个打三个,被人家揍得屁滚尿流,我在路边像死狗一样被雨淋的时候,少爷你正搂着美女干炮,结果第二天,你哥因为你擦破了点皮,就把我开除了,少爷我真的很冷啊,身上冷,心里也冷,你抱抱看。”
季修远一下子想起来了,他当时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纨绔,确实是有这档子事,但他只记得自己抢赢了女人,哪还记得有个什么保镖,更不知道他被自己哥开除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少爷,我一直冷到现在,身上冷,鸡巴更冷,你得好好用你的直肠给我暖暖鸡巴。”
说完直接抱着季修远翻身,把他压到椅子上。
强壮的胳膊大力撑开季修远的腿弯,把两条腿架在椅子扶手上,
季修远惊恐地看着虎背狼腰的张廷栋,看着对方的饱满腹肌紧绷,小腹血管凸起,透过对方茂密的阴毛,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屁眼被对方的鸡巴撑得又圆又大。
季修远刚想说不要,那蓄势待发的劲腰直接一记猛攻,紧接着,像放烟花一样,密集的“啪啪”声连成一片。
“呃啊啊啊……啊……好深啊~嗯——不要——!”
张廷栋还穿着内裤,爆筋的男根上进出间全是肠液,很快就浸透了半条内裤,恨不得能直接拧出水来。
刚开苞的小穴弹性十足,季修远的大腿张得极开,股缝因此张得很大,型的臀峰凹陷中间插满了鸡巴。
季修远的身材很好,一年的奔波逃难让他身上的肌肉也不容小觑,此时那些用来保命的力量在绝对的压制面前完全成了用来讨好张廷栋眼睛的工具。
“季少爷的腹肌真漂亮,练这么带劲是不是就是用来勾引我的?”
季修远避开张廷栋赤裸的目光,哪怕身陷囹圄他的身上依旧有些上位者的傲骨,配上凌厉俊秀的五官,让张廷栋的鸡巴硬了又硬,非要把根松竹肏骚肏浪。
“啪!”
一个深入,确是龟头顶着高潮点到极致后突入,破开蜿蜒的肠道后,挤开封密的深处,扭着屁股研磨,再探出水后屁股又用力向后一抽。
先不说那婴儿手臂般的肉柱,光是龟头被胶稠丝缠的阴肉一路上向小手一样抓取的快感就让人精神崩溃。
让人惊叹的是,哪怕小穴被撑得如此开,在张廷栋一下下耕耘后,穴口依旧透了蜜。
椅子吱呀吱呀地摇,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一如季修远此时的身体,被张廷栋操得像是提线布偶,鸡巴顶进去上重力,他便不知疼爽地呻吟出声。
有内裤挡着实在不方便,张廷栋直接扯开内裤,露出来的阴囊仿佛坠不住里面的两颗睾丸,沉甸甸地垂着,随着张廷的屁股挺动一甩一甩地砸在季修远的屁股上。
热热的淫液慢慢被带出,在插入时缩紧的括约肌明显排斥已经出去的肠液,因为源源不断的汁液正在被淫龙攫取,糊在穴口一圈,在小腹与阴囊共同拍击的同时碎成飞液。溅在阴毛,大腿上,把饱满的囊袋从干燥玩到湿润。
哪怕季修远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身体骗不了人,再加上之前早就做过,张廷栋则真不算暴力,很快就把他奸出来感觉,一滴滴淫水汇聚在屁股下的椅背上。
没了内裤阻隔,“啪啪”声明显清脆了不少,看着身下曾经不可一世的少爷被自己一个低贱的保镖操得脸红淫叫,张廷栋越来越激动,整个屋子都回荡着两人的交合声和季修远的呻吟声。
“廷栋,鸡巴不想要了?”
简誉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眼看着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张廷栋一下子停下来。
“啪”地一声,肉浪随着张廷栋的小腹落在季修远的屁股上时荡漾开。
张廷栋呼吸沉重,再次把人抱着坐到椅子上,屁股被流在椅子上的肠液弄湿也不在意。
“小羽,我们还真的需要你去做一些事……”
赵磊没心情去听简誉峰和韩承羽说了什么,楚景彦的死让他失去了一个靶子,他有些心烦意乱,又有些颓意,急需发泄一番。
看着旁边被张廷栋顶得呜咽不停地极品帅哥,赵磊也想通过裤裆二两肉发泄一下,便对张廷栋道:
“栋子,一会儿射了借我玩一会儿?”
赵磊摸上季修远的屁股揉捏,季修远惊恐地抬高屁股试图躲过,却被那双大手黏上,抓按不停,他只能祈求地看向张廷栋,他已经不奢求对方放过自己,只求让他不要再被别人侮辱。
张廷栋大咧咧地向后仰靠,看着季修远祈求地样子,叹了口气,道
“我虽然舍不得,但磊哥张嘴了,我……”
“求你!我求求你!我只想被你操,不要别人。”
季修远连忙打断张廷栋未说完的话。
张廷栋被这话讨好,笑着对他说:“这样吧,我也不知道你是真心,你现在用力夹紧屁眼,我知道看看多紧来判断你是不是在说谎。”
季修远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但虎视眈眈的男人在后面,他宁愿被一个人吃干净,于是忍着疼用了括约肌能发挥的最大力气,肠道也开始蠕动起来。
张廷栋露出来的尿道瞬间鼓胀,一看就是里面的精液都被从尿道往回挤回推了,男根也爽得一硬再硬,差点被榨出精来,但他还是装作满脸遗憾道:
“也没多紧,你就是馋磊哥的鸡巴了,小骚逼,这就要给老子带绿帽子了。”
“没有,我没有。”
赵磊看出来张廷栋没有让他的意思,但他也不差个男人操,被当情趣工具用也不生气,甚至配合张廷栋靠近季修远的脖子,猥琐地闻来闻去。十分恶心地说道:“小少爷,我的鸡巴肯定不比你老公的鸡巴差,插进去就能把你顶上天,确定不和我试试?”
“不要……啊~让开~嗯~我真的,用力了。”
“我也不知道真用力了,还是假用力了,不如这样,你亲我一口我就知道了。”
身后的男人越来越近,季修远没有办法,哪怕万分不情愿,也只能扶住张廷栋宽阔的肩膀轻轻落下一吻,刚想离开,结果后脑被用力一按,滑腻的舌破开自己的双唇,勾缠住自己的舌头,像穴与男根一样紧紧纠缠在一起。
嗫嚅的唇舌搅拌声不停响起,随着简誉峰宣布结束,张廷栋迫不及待地抱着季修远站起,一边和他暧昧舌吻,一边端肏着他,一步三顶地上了楼。
疼,好疼。
韩承羽睁不开眼睛,却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比意识先占据大脑的是刺鼻的腥臭,血肉腐烂的腥风不停扑进鼻子里,胃里翻滚不停,一个没忍住,韩承羽干呕出声,强烈的生理反应硬生生让身体提神。
睁开眼睛,模糊的画面还没来得及清晰,野兽的吼叫与呼啸的风声立刻占据耳道,间或还有人类的惨叫响起。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画面,一道野兽腐烂头颅连接成的鞭子破风朝他砸来,韩承羽根本来不及躲避,肾上腺素激得他耳后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片,哪怕是这样,身体的反应速度也赛不过死亡的脚步,他甚至来不及想遗言就要饮恨西北。
“吼——!”
一声怒吼后,一道雪白的身影闪电般雷驰而至,顶着一道罡风撞开即将打中自己的兽首鞭。
韩承羽这才看清战场,袭击自己的原来是一棵足有三层楼高的变异柳树,这树的树干变成了血红色,而韩承羽看见的所谓兽首鞭也是也不过是它的其中一条树枝,仔细看,树枝上长出来密密麻麻的绒毛缠住一个个兽头把他们当做叶子,这些兽头像是活着一样,击打在地上时居然还张开大口胡乱啃咬。
而刚刚救自己的则是一只皮毛油亮,四肢粗壮的白底黑纹虎,这白虎足有一辆装甲车大小,冲着面前的变异柳树不停嘶吼,看起来体型笨重,实际上灵活无比,又爆发力惊人,每次都险之又险地突破天罗地网一般的柳条。
另一侧,则有一名男子被满天藤条追得到处乱飞,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边躲一边对又冲过来护在自己身边的白虎吼道:
“妈的殷啸!非得同情心泛滥救人,这下好了,不光你要死,还拉着我给你陪葬。”
那虎居然真的口吐人言,回应那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保证不连累你,你只管跑,剩下的我兜着。”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那男人果真头也不回的跑了,而殷啸也确实履行他的诺言,后爪一蹬地,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冲断了即将抓住男人的柳鞭,漫天兽头坠落,男人看准时机矛足了劲逃之夭夭。
猎物逃离,变异柳树疯了一样挥舞枝条,兽首被快速甩动,破风声就像百兽哀嚎。
坏了它好事的殷啸吸引了全部火力,让韩承羽安全了不少,他忍着头疼关注战局,一开始殷还能应付,但护那人逃生的一招消耗太大,双方实力也明显不在一个等级上,很快就左支右绌,柳枝连连抽打,破开护体罡风,虎啸声响个不停。
韩承羽心急如焚,第一,这只白虎肯定是为了救自己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第二,它死了下一个就是自己。
正当这时,体力即将耗尽的殷啸被一鞭抽在后背,怒吼着从半空跌落,而一颗巨大无比的腐烂象头被操纵着飞快朝殷啸的头咬去。
殷啸看到了危险,但却无法操纵身体,不甘地等待死亡,韩承羽惊心动魄之时,一股力量突然涌出,一枚硕大的硬币突然凭空出现,挡在殷啸面前,护盾一样挡住冲过来的象首,护住了殷啸的头,但韩承羽实力没有恢复,不光殷啸连着硬币被顶飞,他自己也气血上涌,喉头一腥,吐出一口血来。
屋漏偏逢连阴雨,殷啸正朝着自己这边砸过来,小坦克一样的虎躯遮天蔽日,压下来自己肯定要死,韩承羽绝望了。
“砰!”的一声,果然不出所料,韩承羽感觉骨架都要碎了,他和殷啸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到撞到一颗树才勉强停下。
居然还没死,自己命真够硬的,韩承羽连吐了几口血,居然还有心情想自己被那么大只老虎砸到还能活着自己也是够牛。
韩承羽突然发现不对劲,虎怎么变成人了?
他就说怎么可能和一只老虎滚那么久。
人形的殷啸一头白发,身体却是健康的小麦色,韩承羽看得非常清楚,因为殷啸现在是完完全全的裸体。
他肯定比自己起码高半个头,而且也壮了不止一圈,抱着滚时他就感觉到了,那才是真正的虎背,连肩甲骨上都有结实的肌肉覆盖,自己臂围勉强才能抱住,宽大的骨架被野性的肌肉填满,虽然强壮但却完全不夸张,全是爆发力极强的精肉。
比如此时起身,虽然勉强,却像电视纪录片里巡游领地的老虎,强健的肌肉性感又野性。
殷啸状态非常不好了,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韩承羽面前,对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变异柳树发出野兽的嘶吼。
韩承羽觉得自己真是够畜生的,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好意思看殷啸的裸体,主要是殷啸的某些部位实在夸张,此时做出防备的姿态,哪怕从后面看,都能看到垂在腿中间的囊袋,和探过囊袋的龟头晃动。
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却在目光转移的瞬间,暼见一丛柳枝从侧面打来,一个硕大的硬币盾牌再次出现,却挡不住霸道无比的冲击力,两人被击飞出去,韩承羽睁开眼睛,发现殷啸已经彻底昏迷,他用滚烫的肉体护住自己,可他自己的体温却在逐渐下降。
韩承羽又痛苦又绝望,为他,为殷啸的殒命。
腥风嚯嚯,基本没受什么伤害的变异柳树发起最后的冲刺,直取两人的项上人头用作自己最新的叶子。
韩承羽想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挡在殷啸面前,却发现他抱得太紧,自己根本无法挣脱,泪水上涌的速度居然能这么快,韩承羽闭上眼睛,虽然不知道殷啸为什么要舍命救自己,却还是为了没能活下去对殷啸觉得抱歉。
预料的死亡并没有到来,韩承羽睁开颤抖的眼皮,发现一道山一样的背影挡在自己和殷啸面前。
来人一身纯黑,上身穿着一件纳米材质的紧身无袖上衣,右手手臂上绑着纯黑臂环,身材比例好得惊人,不光是标准的九头身,甚至肩腰臀腿比例都在试图突破人类审美的上限,虽然没有殷啸这么壮,但确是雄性最优质的模板,才站在那就像山岳一样巍峨,让人安心。
韩承羽有些傻眼,刚才自己和殷啸连抵抗都做不到的变异柳树,在男人手里就像杂草一样,满天飞舞的树枝撞在男人的身体上,不光没造成一点伤痕,反而自己碎了一地。
枝丫上的兽首同时尖叫着,却无法挽回自己的宿命,几秒钟前还不可一世的东西,现在彻底瘫倒在地,唯一的价值就是男人手里的绿色晶核。
吸收了晶核的殷啸逐渐醒过来,看见眼前的男人激动不已:“靳大哥!”
——
韩承羽发现自己失忆了,在他记忆里末世才刚降临,然后记忆就凭空跳转到自己好像答应了一个人什么事,甚至还杀了一个人。
自己居然杀人了,韩承羽有些害怕,他害怕被靳驿川和殷啸知道了自己会被抓,他能从殷啸身上感觉到满满的正义感,所以他不敢说,不管殷啸问他什么都说自己失忆了,忘记了。
殷啸的眼仁是奇怪的淡粉色,瞳孔又很小,透着琥珀一样的色泽,真像是白虎的眼睛,联想到自己能把硬币变大,人变虎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人形残留点虎的特征似乎也正常?
自己缺失的一年记忆太关键了,他什么都不记得,对末世完全没概念,幸好遇到了殷啸。
殷啸有一种天生的责任感,对于被他救下来的自己处处照顾,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人非常不错。
但是他似乎非常崇拜靳驿川。
“殷啸,你为什么那么崇拜靳驿川啊?”
趁着靳驿川出去找吃的,韩承羽赶紧问殷啸,试图打探一些消息,这个压迫感极强的男人太可怕了,虽然让人安心,但自己在他面前却就像一只小蚂蚁,随时有被碾死的可能,以至于自己至今都不敢直视他,完全不知道他的长相。
“因为靳大哥是我认识的异能者里最强的,就算护卫队、执法队的长官一起上也未必能伤到他,队长说过,靳大哥一个人就能把b级尸潮团灭,这还是因为我们省还没出过a级以上的尸潮。”
韩承羽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是尸潮?他只记得末世才来时那些腐烂的行尸走肉,还有刚才那个模样怪异的变形柳树,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于是话题便从靳驿川转移到末世上,殷啸向韩承羽讲了末世以来一年多的变化。
从殷啸的话里,韩承羽总结出了几点信息。
1人类目前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三分之二,并且数量还在时刻增加。
2感染丧尸病毒的人同样会变成丧尸,因此尸潮源源不断。
3人类进化出各种各样的异能,因此才能在末世里苟延残喘到今天,其能力以阶划分,已知最高阶为八阶且只有一人,就是把他们救下来的靳驿川,而七阶异能者也屈指可数。
4变成丧尸的不止人类,进化的也不止人类。
5异能者自发建立避难所共同抵抗末世危机,因理念不同分为重建派和复辟派,重建派保存文明社会星火,追求平等与法治,殷啸便来自重建派最大的基地,a市。复辟派追求奴隶制社会,争做末世皇帝,双方水火不容。
“那你们a市有靳驿川在肯定无敌了。”
殷啸却摇了摇头,道:“靳大哥并不是我们a市的人,他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只是和我们执法队的总司是朋友,我也不知道靳大哥平时在做什么。”
“殷啸,我无家可归,想问问你,我这种能留在你们基地吗?”
“当然可以,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进我们基地,只是要靠贡献活着,如果连着一个月没有贡献,会被执法队清除出城。”
“什么执法队?你能和我说一下吗?我别什么都不知道,惹祸了。”
“我们基地有三股势力共同维护日常运营,分别为审判庭,执法庭,护卫庭。”
“审判庭负责匡正不义,执法庭负责惩处罪恶,护卫庭负责保障安全。”
“我就是护卫庭第三大队的队员,你要是来,我可以向队长引荐你,我们队长人很好。”
讲起自己的基地,殷啸的话变多了。
听了殷啸的粗略介绍,韩承羽不仅感慨a市不愧是最大的重建派基地,果然比我们的……
比我们的什么?自己在想什么?空白的记忆让韩承羽觉得迷茫。
殷啸见韩承羽愣神,还以为他不想去自己的护卫队:“你要是想去别的地方,我也可以拜托队长帮你找找关系,现在人手空缺应该很容易。”
韩承羽回神,忙道:“没有,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对了,靳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正说着,靳驿川拖着猎物回来了,他全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衣服贴在身上,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韩承羽才看了一眼脸就红起来,是个人都会对靳驿川动心,起码韩承羽是这样想的。
尤其是在他看清了那张脸后,韩承羽突然觉得自己活下去的勇气都足了,靳驿川的脸像是冰山上凿了一锤,锋利的棱角与冷肃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的同时又忍不住偷看,让人只想跪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脚趾。
“那边有水,你们两个可以去洗洗,我来生火。”
湿水的碎发遮住靳驿川的眉峰与眼睛,让他看起来亲民了一些,韩承羽忍不住想多看会,殷啸却回了一声好后,带着韩承羽去洗澡了。
韩承羽有些遗憾,但眼前湍急的河流才让他傻眼,这怎么洗,怕不是进去了就被冲走?
殷啸却利落地脱干净衣服,直接下了水,他就像磐石,那湍急的河流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见韩承羽迟迟不下来,殷啸冲他招了招手:“怎么不下来洗?”
韩承羽也很难受,身上全是脏污,但这水流实在太快,他下去的一瞬间就得被冲走。
“不行,这河太急了,我在河边用水擦擦吧。”
殷啸看了一眼韩承羽的身板,觉得也还行,但想到他失忆的状况,可能之前受过重伤,也能理解。
“你尽管下来,我扶着你,太阳大了身上会很难受的。”
有了殷啸帮助,韩承羽这才扭扭捏捏的脱下衣服,原因无他,脑子里全是殷啸之前裸体护着自己的样子。
结果一下水,果然被河流迅速冲走,连脚都没踩到河底,韩承羽惊恐大叫,刚喊出声就装到一个滚烫的硬物,正是立在自己面前的殷啸。
韩承羽的意识很不好,侧着身子随时可能被河水从殷啸的身侧冲走,他连忙调整位置,像八爪鱼一样面对面紧紧抱住殷啸强壮的体魄。
“别担心,我挡着你呢,洗吧。”
韩承羽是个同性恋,但他还真没和男人上过床,这下在河里抱住殷啸,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舒服的感觉让他想入非非。
原来男人的肌肉放松的时候这么软这么弹,殷啸身材雄壮,胸肌和腹肌更是发达,充满男人味,韩承羽抱住就不想松开,忍不住抬眼去看殷啸,觉得自己真是见一个爱一个。
殷啸小麦色的皮肤和纯白的头发眉毛睫毛形成鲜明对比,野兽般的粉瞳带着一圈金黄担心地看向自己,就像一只护主的凶兽,甚至贴心的拖住自己的腰。
一直以来殷啸给韩承羽的责任感都太足了,这样近距离看才发现原来他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
他长得极具侵略性,薄薄的眼皮,高耸的鼻梁,或许是见过兽型的殷啸,韩承羽觉得这张俊脸似乎在慢慢和那头白虎重叠。
“你晕水吗?”
韩承羽看得口渴,咽了咽口水忙回道:“没有,只是不适应。”
“正好你在,你给我搓搓后背吧。”
于是韩承羽有了抱紧殷啸的理由,他的手不老实的在殷啸背后滑动,两人胸贴着胸,甚至韩承羽整副阳具都贴在殷啸腹前。
对方就像是个大型热炉,韩承羽抱住就不想松开,比起韩承羽的歪心思,殷啸显然没想那么多,尽职尽责地给韩承羽洗身体。
只是洗着洗着,自己的小腹就被一根硬硬的东西抵住,殷啸自己也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尴尬但是没有戳破。只是情欲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两人的身体接触瞬间变了味道,殷啸虽然尽力压制,但春天刚过去,自己虎身的发情期还没结束,根本禁不起挑逗,恐怖的虎茎傲然挺立,好巧不巧直接插进韩系羽的臀缝中间。
这下两人全都尴尬起来,韩承羽忙道:“我洗好了,你把我送上去吧。”
“我也洗好了。”
韩承羽看着那根已经盖过肚脐的粗壮男根被殷啸胡乱塞进内裤后撑起的棱柱连忙避过视线,快速穿好衣服,双双红着脸和靳驿川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