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
她看了眼车门外,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
而他们所处的位置,似乎是在一个密闭的建筑里。
直至此刻,谢央才意识到不对。
“你...要干什么?”
温居旸扯着她的胳膊,有些粗暴的将她整个人从车上拽了下去。
“先给你上一课,要想活着,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谢央:“??”
“温居旸你发什么疯?”
s级哨兵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的将她固定在身前,以一个极其温情的姿态,强硬的胁迫着她往前走。
所有的挣扎与反抗,全都无济于事,反而让他更加暴躁,钳制着她的动作更加用力。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与这位s级哨兵的差距,远超她的想象,原来即便他陷入暴走失控的状态,也依然能克制自己。
因为只要他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他做任何事情。
但这个惨痛的认知,她明白得太晚。
温居旸带着她进入一个通往地下的电梯,很快,电梯停在了地下五层,他们进入了一个面积极大的房间,几盏惨白的日光灯悬在头顶,除了旁边有数个紧锁的房门之外,这个房间的陈设看起来十分正常,是个简陋的客厅模样,虽然粗糙了点,但该有的东西基本都有。
等到电梯合上后,温居旸就松开了她。
得了自由,谢央立刻退后了几步,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温居旸的眼睛又有些发红,看样子是持续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她是见识过他发疯的模样的。
这样强大却又伴随着与生俱来生理缺陷的顶级存在,让谢央由衷的产生一种又回到上个世界,面对那些毁天灭地的疯子的日子。
他们截然不同,却又无比巧合的,都不会让她好过。
偏偏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注定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无能为力。
命运真是个怪圈。
想到这里,谢央有些丧气,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摆烂,从落雪的剑柄上撒开手。
“温居旸,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许是注意到她的动作渐渐不带敌意,温居旸狰狞发红的双眼竟然奇异的柔软了一瞬,紧绷的下颌线微松,喉结滚动。
“这是我家。”
谢央:“……”
行,答非所问是吧,她不跟发病的人计较。
谢央勉强弯了弯唇角,耐心地问道:“那好,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
温居旸顿了顿,微微俯下身,视线与她平齐,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
“这里很安全。”
谢央呼吸一滞,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五分钟前还在对她恶语相向动手动脚,现在又在说这些话,这人...不会有精神分裂吧。
“温居旸,你...还好吗?”
听到这个问题,他竟然笑了起来,愉悦的笑纹牵动脸部的皮肤,就连他鼻梁侧边的小红痣都生动了起来。
虽然哨兵的精神状态依旧在暴走的边缘,可他身上的暴戾的压迫力随着这个笑容,消散了大半。
他又凑近了一分,嗓音野得嚣张:“不太好,所以,能让我抱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