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那条子,黑色可不像是什么好的象征。
“客官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小二压低了声音,“昨天啊当今皇上驾崩,现在举国皆殇,咱们京都的人都必须把黑条绑在手上,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风俗,从古自今都这样,这是为了表达我们的哀念。”
原本在手中的筷子瞬间掉下,萧子弦没听清楚他后面说的是什么,而是皱着眉问:“你说什么?!”
“皇上驾崩了,昨儿个的事了。”
苏烨咬着半个丸子,听到了不得事,就呆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听说啊是因为心脏这儿挨了一刀,然后又不顾伤情去了边境,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着。你们说那刺客多可恶!害的青朝又没了主!”
打发了店小二,苏烨红着眼睛道:“老师,他说的是真的吗?”
萧子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掩去双眼的湿意,道:“许是一个玩笑话,我们吃完就马上回宫去。”
苏烨吃了几口饭就在没胃口了,心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敢开皇帝的玩笑?
付了账,萧子弦带着苏烨马不停蹄的赶回皇宫,片刻也不停留。
因为手中有玉牌,所以进宫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萧子弦在经过东宫时给苏烨点了睡穴,让他先睡一觉。
给他盖好被子之后,萧子弦立刻就去了青帝的寝宫,守门的侍卫见着他来急忙跪下行礼。
“皇上可在寝宫?”
倆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要进去!”
“丞相请留步,皇上此刻不宜任何人打扰。”
“让开!
萧子弦戾气渐生,侍卫也不好再阻扰,只好开门。
寝宫没有了往初时的富丽堂皇,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白布,素纸灯笼。
床帐处躺着的人一身白衣,丰神俊朗。安静的像只是在梦中寻话,笑声且长。
萧子弦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似花费平生所有的力气,双脚颤抖着,在他面前缓缓跪下。
良久,萧子弦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回想起这些日子的一切,将近大半都是如他所想的进行着,怎么偏偏这一步,他就没有算到呢?
“那日,那日的一刀我特意绕开了心脏,又及时帮你叫了御医前来,常理来说只需休养数月便可恢复。怎么会致命!”
他垂下头,刘海遮住了已经朦胧的双眼。但口齿依旧清晰,他想把一切都说给那人听!
“我本想着,事情由我一人去解决便好。伮王对你虽是怨气重,但还不至于入骨。烨儿是库尔玛的儿子,伮王见到他必然欢喜,我便将计就计带走了烨儿。我以为伮王会停止出兵,奈何他竟交于我兵符。如此也好,至少在战场上我还能了解情况。可我不曾想你也会跑到边境去!这般,便是害了你!”
心里的自责和愧疚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泯灭!
“若是那晚你不来找我,我带着烨儿离开,或许就没那么多事了!不!我不应该刺你那一刀的……”
“伮王福泽尚浅,拉瓦格能辨是非,他不会让子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离开烨儿去战场上时我就已经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去,如若不然,我定是不会留下烨儿一人。如今他已继位,死囚也被销毁,和解不难。只是怎知你会,你会……”
萧子弦悔不当初,若是不刺他那一剑,也不会有今日之悲了!
“为何事先不与我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