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峥、老梁等人的队伍与哨兵队之战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已经彻底打光弹药的众人手持军战刀躲在车后,负隅最后的顽抗。而哨兵队的人却因为不确信他们是否使用虚兵之计,诱骗他们靠近后在发动猛攻。所以没有一人敢上前,一直躲在队伍后方的副领队,不断用对讲机呼叫着汪全,请求他的支援或指示。然而不知为什么,沙沙作响的对讲机中只能听见那一面的混乱嘈杂。
副领队不住的自语抱怨着,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确实不敢轻易下达突击冲锋的命令,一旦真中了虚兵之计,造成的伤亡他可担待不起。然而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气候低寒,自己人一旦在这种状况下染上了伤寒或疾病,那么这责任又能有谁来替自己承担?
就在副领队左右为难的时候,对讲机另一头终于传来了话语。一个哨兵向他报告了可怕的讯息——汪全被人用箭射死了。
“什么?!”副领队难以置信的吼出了声。基地大门处是何等的防御,居然有人能用弓箭将暗堡内的汪全射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样。
然而,就在副领队还没接受这一现实的时候。代表死亡的利箭又向他们射来!
呼啸的激射箭矢,在黑暗之中从四面八方向他们一支支的射来,不仅间隙时间较短,就连命中率也极为可怕,而且箭箭夺命!
从震惊转到恐惧副领队,连忙让士兵对着部队后方的黑暗中扫射,意图以疯狂的弹链扫荡来击杀那个潜伏于黑暗中的幽灵杀手。
就在这时,躲藏在车后的陈峥与老梁发现了哨兵队的异样。随着他观察,每过十余秒,就会有一个哨兵被莫名飞来的利箭射死。他们不敢相信奇迹能够一次次的出现,但是它确实就摆在眼前。
“冲啊!”老梁一声令下,他所剩不多的心腹士兵,擎举着军战刀,发出复仇的吼叫冲向了哨兵队那早已被打乱的防线。
“退一步必定死!进一步犹可活!”陈峥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对着剩下的幸存者们呐喊出最后一句的鼓舞后,便跟着老梁一起陷阵冲锋。
哨兵队反应过来后,连忙调转枪**击。
老梁那英勇的部下,早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纷纷飞扑而起,就算是死,也要扑倒一个哨兵!让他们手中的枪械不会再伤害身后的战友们。
当这一腔热血泼洒在这片雪原上时,所有的幸存者都被震撼到了。他们知道,如果此刻继续犹豫不决,那么将彻底失去机会,若是决意冲锋那还有一线生机!
“哇喔!”
随着幸存者们残存下来的人跟着投入战斗中后,早已没了斗志的哨兵则是丢盔弃甲的落荒而逃。
老梁与陈峥还有最后活着的名士兵将地上的冲锋枪拾起,将那些溃逃的哨兵纷纷击毙。至于那个副领队,早就死在了幸存者们的乱刀之下。整个上身被砍的如同肉馅一般,纵横交错的密麻刀口上翻着肉花,鲜血就像是泼洒一样的染红了雪面。
此刻的囚牛与饕餮从雪中的尸体上,抽下毙了其命的箭矢。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他们没有言语,紧随着狂怒的幸存者们登上了重型运兵车。
老梁看了看众人,士兵只剩下最后的人,幸存者们则仅有7人。就连囚牛与饕餮这两位在军方颇有传闻的高手都负了伤。这次行动真是血的代价!
“为了生存!”陈峥呼喊着,并亲自驾驶着重型运兵车向基地冲去,他知道,如果突击进去了,那么王冬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再与他们来硬的,因为有70团团长刘伟杰的存在!
王冬要是敢对拼死救人的行为给予否定,对他们兴师问罪。那么他这个基地的指挥官恐怕就不会再得人心。
陈峥与老梁抱着这种想法,驾车冲向了基地的大门。在车体两侧,分别有数位幸存者挂抓在车体上,他们端着冲锋枪怒吼着,任由寒风吹袭着身子,他们已经热血沸腾,丝毫感觉不到这烈烈冷风带来的刀割般的疼痛。
守卫着基地大门的哨兵看到高速行驶而来的重卡,顿时就呆住了,他们不敢相信哨兵队中最精锐的部队居然会被反杀。
一个哨兵架起沙垒中的重机枪,将扳机扣到了底,喷吐的火舌中倾泻着子弹,火红的弹道在夜幕之下犹如直喷的火雨,叮当作响的打在重型运兵车上。甚至车头的防弹玻璃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痕。车旁右侧有一位幸存者被子弹射链扫中胸口,而后仰翻的跌下了车。急驰的车轮直接从他的头碾压了过去,瞬间那头就像西瓜一半的碎瘪开。
“隐蔽!隐蔽!”悬挂在车侧方的幸存者们呼喊着将身子紧紧的背靠在车体上。如同赌命一样的随车冲锋。
驾车的陈峥死死盯着眼前挡风玻璃上跳弹火花,将脚下油门踩得如同他的意志一样坚定不移!
哨兵们见重型运兵车如同狂野的猛兽般冲向阵地,吓得纷纷转身而逃,用手枪且退且打的阻击着。
唯一剩下的重机枪手他可谓是兽血沸腾,一边怒吼着,一边重扣手中的扳机。誓要死战到底!
直到重型运兵车那滚滚车轮骑上了沙垒,将那个重机枪手碾压成一堆混着破碎衣衫的肉泥时,才停了下来。
挂在车体两侧的幸存者们纷纷跳下车,对溃逃的哨兵们展开无情反击!
哨兵是为了任务而战,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恐惧。
陈峥、老梁与剩下的人们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战,心中更多的无尽怒火。头脑空白的他们只剩下了疯狂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