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莫瑞斯·克里斯托弗·霍尔。”
“我叫安妮。克莱尔。威尔布里厄姆·伍兹。可是我再也想不出任何话了。”
“我也想不出来。”
“今天一上午我都在跟克莱夫的朋友这么谈话,你是第八个。”
“第八个?”
“我听不见。”
“我说,第八个。”
“啊,可不是嘛。现在我让克莱夫来接,再见。”
克莱夫接下去说:“顺便说一下,下周你能到彭杰来一趟吗?邀请得唐突了些,不过再往后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了。”
“我恐怕不能应邀。希尔先生也要结婚了,所以我在这儿会忙碌一些。”
“什么,你的老搭档吗?”
“是啊。这之后艾达跟查普曼结婚。”
“我听说啦。八月怎么样?九月不行,肯定会举行补缺选举,你在八月间来吧。彭杰和村民之间将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板球赛,你来为我们助威吧。”
“谢谢,我也许能来。快到日子的时候,你最好写信给我。”
“哦,当然。顺便说一声,安妮手头有一百英镑。你能为她投资吗?”
“完全可以,她想要什么样的?”
“最好由你来选。人家告诉她,百分之四以上可不行,风险太大。”
莫瑞斯报了几家证券公司的名字。
“我喜欢最后一家,”传来了安妮的声音,“我没听清楚它的名字。”
“你会在合同上看到的。请问,你的地址呢?”
她告诉了他。
“好,得到我们的消息就请寄支票来。也许,我最好还是挂断电话,马上去办理购买手续。”
他照办了,他们将像这样交往下去。不论克莱夫及其妻子待他多么友善,他总觉得他们站在电话线那一头。午饭后,他去选购祝贺他们结婚的礼品。他本能地想送一份厚礼,但在新郎的友人名单上他的名字仅仅排在第八位,这么做似乎不合适。付三畿尼的价钱时,他瞥见了映在柜台后边那面镜子中的自己的身影。他看上去是个何等稳健的年轻市民啊——安详、体面、成功、毫不庸俗。英国依靠的就是这样的人。谁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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