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能凭空造物。
不是有病是什么。
而李陵腰疼。
虽然已经过去两天,他还是觉得没能完全恢复工作状态。
鳞翅鸟的生物建模雏形已经出来,蛋白质分析还在进行中。拿走样本的分析小组说是发现了非常特别的新结构,整个实验室都上蹿下跳,像三年没吃着肉的饿汉见了烧肘子似的亢奋。
“到底是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顶着三天没洗的头发的实验室一枝花颤抖着问李陵。
“a国某个封闭生态区里偷出来的。”李陵老实回答。
“你这是犯法……”一枝花姐姐兴奋得满脸通红。
“公园里捡的。”李陵诺诺地道。
“对,就是这张脸。”一枝花道,“太有可信度了。姐姐信你。”
李陵推了推眼镜,不答话。
秦昭鸣老大个人连蹦带跳颠进了实验室,对着李陵道:“李,你的好消息。”说着便把牛皮纸文件袋往李陵怀里一塞,又颠出去了。
李陵抽出袋子里的纸看了看,是董事会来的调令。
李陵拿着这薄薄一张纸,想笑,又笑不太出来。
他原本就是个适应性极强的人,到全新的、很远的地方去,从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十分能舍得,多少都放下,是他全须全尾活下来的哲学。
李陵有时候是暗自庆幸自己的善忘的。
大学毕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挑选了距离家乡千万里远的另一个学校去读研,他连原因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的事情,重要与否,还有意义么?
没有了。
真的重要又怎么会不记得,既然不记得那也就不重要了。
挺好的。
他很自信只要走得足够远,时间过得足够久,没有什么是不能被冲淡的。
归属感这种东西,李陵也向来不需要。
太阳只有一个。
但你能捧在手里么?
身在何处并不是很紧要。
他只要知道太阳永远在某处照耀,世界没有完全的黑夜。
就很好。
秦昭鸣小叔还不到50岁,在公司高层里面也算是年轻的,带领的团队和周檀相比,理念没那么激进,项目压力自然也没这么大。e国学术圈氛围浓厚,以严谨勤恳闻名,李陵也向往许久了。
从前他舍不得这里,恐怕只是舍不得这个触手可及的周檀。
他有幻想。
现在一步踏错,他们只会是“不谈感情”的“特殊朋友”了。
暧昧的结局从来只有一个。达成其中一种,就没有另一种。
调令在一个月后生效,李陵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手边工作的交接和整理。
也有时间享受最后的狂欢。
一个月,周檀也该玩够了。
应该还能微笑着道别。
再见,我亲爱的朋友。
0.75-真诚求教
职场上,除了这些兢兢业业不修边幅艰苦朴素的实验室好姐妹们,也有那些熠熠发光八面玲珑活色生香的各部门花姑娘。
人称折梅教主,公关部部长许娇娇,芳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