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到教会附近的天刃,自言自语般说出了这样的话。抬起视线,看看眼前宏伟的建筑,乍看之下和平时没两样,其实里面已经残破不堪,这是父亲说的,所以天刃还没见到内容物,就能先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因为京在ra计画期间战死,学校也没有选出新校长的意思,董事会都无法轻易学校走向的现在,就连外出申请都变得很松散,所以天刃才能在没有任务的情况,擅自提出这个申请。
「不过,其实到时有事,大不了推给父亲就好了。就是父亲我现在才会来到外面的啊。」
明明竹弓家还有许多成员,这件事偏偏要委託他,天刃也是迫于无奈。既没好处,又有可能招来其他名门的侧目。要知道,他们竹弓家能够摆脱ra计画的黑名单,都是因为有他这个学生会的成员啊。
「父亲,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名门会谈做过了什么?无须证据,所有名门都是见证人,光是那件事就能直接定我们竹弓家叛国罪了啊。」
那就是和京合作的条件。父亲亲自示范了一次,何谓竹弓家的行动,果然只要一句话,就连其他名门的家务事都能干预,因为那时制止了舞三火家的护卫闹事,所有名门都是有目共睹,要说他们竹弓家的危险程度,在偷偷协助京的神刑家威胁之上也不为过。
要不是以学生会的名义连结各个名门的是皆卜家,再加上后来居神遇上的各种状况,他们一定会被没完没了地追究到底,然后向全世界公开他们名下具体有多少财富……以及以他们的本事,能够控制的金融市场有多少。
说是这么说,天刃也不会这么无聊,代替其他名门置父亲于死地。他不是天位那个整天妄想成为当家的家里蹲,他对现况很满足,没有想要改变的意思。
总之,他擅自外出的事情,想必不会被追究,他是名门的一员,早在京战死之后,名门就暂时接管了学校的所有运作,所以他这么说是没问题的。
不过,或许现在这么说也没意思了。
今天一早——神刑家自作主张地公开名门的存在。这个知识分子一家为了让他们获得全然的保障,在被黑羽家袭击后,企图用这种方式,成为大家的保母,以斡旋名门与平民百姓的关係为交换条件,得到居神全体的重视,让其他名门没办法在这种非常时期,联合所有名门灭口。
看样子,这个名门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了吧。无论黑羽家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发动这场内战,神刑家都已经做好准备,打算用这种方式退出名门,以利之后的行动。
「所以,父亲,为了防范这种就连我们竹弓家也不乐见的未来,你才会突然要我以竹弓家的代表……过来这里吗?」
这里——罗马多教会。
「要是会长缺席的话,能够组织这个机构的,也没有几个人了,所以我们就更应该出面,以救世主的身分,向他们借出第一笔钱。希望事情可以顺利。」
因为——在这之前,前校长在所有名门面前,公开了瞬息会长是被长斑家杀害的消息。换句话说,这些不知情、被当作傀儡的教会人员,也会收到一样的消息,而开始针对名门做准备。
另外,还有一点——名门没有对这件事做出更进一步的调查。那个当下,他们只想找到京,因为在地下发现京的遗体,认定袭击者与京有仇,才会犯下如此斩草除根的恐怖罪行,所以放过这个恐怖分子。名门不记恨,教会可不见得啊。要是连这条一起算,名门与教会就会彻底闹翻。
「听说还有一些是理事会惹出来的,不过那与我无关。即使我是以名门的使者的身分和他们交涉,也是有风险的,就算我能因此保住一命,不会成为他们的追杀对象,要是他们拒绝,我也没有办法。」
简单来说,教会是少数能不靠血统,而是透过努力来反转人生的捷径。对这些拚了命爬上来的人,最痛恨的无非就是他们这些贵族血统,要是能有机会将他们拉下台,想必会试试看吧。
天刃会过来,本来就不是为了白跑一趟。就算无法给父亲一个合理的交代,他也不想就此打退堂鼓,至少要有一点收获。
「罗马多教会,就让我们竹弓家来帮你们重振士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