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了这座压抑的庄园,霍羽和琳娜走在小村子的路边,因为这里只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所以交通并不象王城一样发达,要想拦下一辆马车也许要等上好久。
看着马诺庄园离视线越来越远,琳娜胸口一直存在的压抑感觉也渐渐消散了,她总算感觉到了乡村新鲜空气带来的舒适;而霍羽则从离开以后就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着地面,手杖随着他的脚步在土路上留下一排整齐的小坑。
琳娜知道霍羽正在思考,每当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时都会这样,他不说话、不看人,仿佛整个人都脱离了这个世界,琳娜很识趣的没有开口打扰,在这段时间里两个人已经配合出了默契。
走了不久,并不平坦的土路上终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将霍羽惊醒,他随手拦下马车很绅士的将琳娜扶了上去,随后自己犹豫了一下也坐在了里面。
“琳娜,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坐上车,霍羽出奇的率先开了口。
“没有证据、没有线索,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帮助破案的地方”琳娜想了想后发表了自己的看发“可以说是扑朔迷离。”
“扑朔迷离一语中的地评价”
霍羽点了点头,他很欣赏琳娜这种清楚的思维,和一个思维清醒的人在一起是一个侦探最大的幸事。
“霍羽,这个案子是不是很难?”既然说到了案情,琳娜自然很想听听霍羽的看法。
“我想你可以用‘难’这个自来形容”努着嘴想了一下后霍羽说到“其实对于一个合格的侦探来说,越是复杂的案子反而越简单,而越是简单的案子却越困难”
“还记得凯西的事情吗?监视、盗窃、威胁、秘室等等一应具全,初看之下说其复杂应该没有错,但这也反而可以为我们带来很多条线索,我们可以从这些线索中选出最关键的来跟踪,即使失败了也有后备选项,最终肯定会找到突破口”
“知道最困难的案子是什么样的吗?”霍羽转头问向琳娜。
“按你这种说法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案子算的上困难”
听着霍羽的言论,琳娜有一种颠覆的感觉,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越是复杂诡异的案子应该越难破获,而霍羽却完全相反,这让琳娜一时间没有想出他的答案。
“呵呵,其实就是看起来最平凡无奇的案件,就比如”说着,霍羽用手指了指窗外,此时他们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小村,正行驶在通往王城的路上,道路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一棵棵粗壮的大数从他们眼前飞快的闪过。
“就比如在这里,咱们突然发现了一具尸体,没有任何能让人联想的特殊之处,平凡无奇,甚至连最为低俗的报纸记者也不会产生一点兴趣那种,这样的案子才是最难的,被杀者是谁?为什么被杀?什么时候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空白,都需要从头查起,然后还要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说真话,如果真碰上了这样的案子连我都会感觉到头疼”
“你是说马诺庄园的事情就属于这种?”
霍羽的话让琳娜很快联想到了马诺庄园的事情,而且和他所说的非常相象,按照霍羽刚才的观点完全就属于最难破获的那种案件。
“呵呵,这件案子还是有点难度的”霍羽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膀“可是还没有到毫无头绪的地步,我们至少知道了凶手的大概特征,就是我和咱们两位队长所说的”
“霍羽,那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过在现场的脚印已经被破坏了吗?”说到这里,琳娜一下来了精神,每次当在霍羽解释这种事情时都是她最喜欢听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象当看完了一个精彩的戏法后,听到魔术师讲解是如何完成的感受一样。
“直接证据也许没有,可是间接的证据还是有的”琳娜的模样让霍羽笑了笑,他慢慢解释到“我们知道在这件案子中线索少的可怜,能够提供直接证据的脚印也被破坏了,但基诺和阿塔亚发现不了的东西却未必难的住我”
霍羽得意的一努嘴,在案件中,他是非常享受这种惟我独尊的感觉的。而琳娜非但没有象从前那样对他的表现产生反感,反而是会心一笑,因为这个时候的霍羽充满了一种男人的霸气。
“我们来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况,在仆人们都已经睡去后修带着他的两位朋友回到了庄园,去了娱乐室,桌子上的纸牌和筹码说明了他们去那里的目的,可是三个人却并没有开始牌局,还记得吗?他们死亡的位置就在牌桌旁边,那是一张四人用的牌桌,而上面的纸牌和筹码都很规整,显然牌局还没有开始。”
“他们没有开始打牌,而是喝了点酒,这说明什么?”
“他们在等人!”琳娜恍然大捂到。
“没错,这些迹象都表明他们是在等人来凑齐牌局,可惜等来的却是死神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