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擦!”
沈木接过了手帕,看了一眼许若寒,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接下手帕,这个师妹就真得生气了,他在心中叹息一口气,这个师妹的心思他又岂能看不明白?
以前他容许许若寒黏着自己,是因为当时她年纪尚小,而这道观中又只有他一人与她投缘,可如今许若寒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不能再给她造成任何误会。
许若寒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说沈木完全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他只是一个不能修道的普通人而已,许若寒要的,他给不了。
“还发什么呆啊,快跟上。”
就在沈木愣神的这会儿,许若寒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一段距离,如今正站在远处朝他挥手。
“这个,还给你……”
沈木回过神来跟了上去,将手帕递向了许若寒。
“咦~~沾了你的汗,都臭了,我不要,你要是也不要的话就找个地方丢了吧。”
许若寒一脸嫌弃的看着沈木手中的手帕,虽然话语中是说着杨木不要就丢了,可如果后者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可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了。
但事实上沈木根本就没有用过它,如今也只是有了一些被捏出来的褶皱而已。
“那我洗干净还给你。”沈木将手帕收了回来,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口袋中。
“走啦走啦!”许若寒却不接他的话,只是大步走向道观里面,在她的脸上,还存在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沈木摇了摇头,跟着许
若寒一起走了过去,刚清扫完这么大的院落,他需要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吃过饭后,沈木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虽说他这个亲传弟子实际名存实亡,但他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子。
坐在房中,沈木像往常一样按照着师父给予的凝气法诀去感受天地灵力,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能吸收丝毫灵力入体。
沈木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呆在这个道观中,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唯一称得上亲人的人,就是师父,虽然他不能修道,但师父一直对他宠爱有加,不仅将他收为亲传弟子,每隔一段时间还召集两位师叔用各种灵草为他温养身体,争取能够让他踏入修道之路。
对于师父他很是感激,而这天青道观,也被他视为自己永远的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从小就被师父确定为没有任何修道资质,此生注定难踏入修道之路。
这些年来,虽然道观日益壮大,天青山也逐渐变为了这方圆百里内都很有名气的修道圣地,可他,始终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废物而已。
沈木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对于修道,他有一种近乎执着的渴望,这种渴望不知从何而来,但是却一直根深蒂固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想要用尽自己的一切,去获得强大的力量。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尽力去完成师父的每一项嘱托,不断锻炼自身,争取能够有那么一丝机会,得到真正踏入修道之路的机会。
令人惊奇的是,沈木的身体素质格外的好,在他年仅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正常成人的力气,而也正是那一年,师父正式收他为徒,可是沈木脑海中对于那一年的记忆却格外的模糊,他只隐隐约约记得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一件,让整个天青道观都为之震动的事情。
“沈木,你还真是个废物!”
想到这里,沈木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任凭破碎的茶杯割伤手掌。
今天那些人对他的羞辱,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是不想反抗,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那群人是受谁的指使他很清楚,从他十三岁那年开始,一直羞辱他到如今,那个名叫程若明的少年,可是等着他的爆发已经很久了。
程若明,四师叔的独子,论到修道天赋比之普通人只是稍加胜之,可他认为是沈木抢了他的位置,夺去了他的机缘,让他始终只能够做一个内门弟子。
若沈木反抗,和下人动起手来,那么程若明的爹,就有充足的理由向沈木的师父提出抗议,撤下沈木的亲传弟子席位,事实上,这些年天青道观内对于沈木的不满,已经达到一个顶峰,这时候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够彻底引爆,到时候,他的处境将会非常艰难。
而为了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有修道的机会,沈木必须忍,他只能够希望自己可以早一点捱到这一天到来,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