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案例本,她起身快步走到隔壁的会客室,关上门,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乔明杰平时只发消息,不常打电话,这让她不免好奇,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接着,他很平常地问:“你在上班?”
白鹿纠正:“是实习。”
“噢,实习,在哪里呢?”他那边有车流涌动的声音,似乎正在拥堵的交通路口,“我现在在路上,过去找你,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白鹿顿了顿,问他:“有什么事要说吗?”
“没什么事,就是单纯请你吃饭,咱们好久没见了吧,吃个饭聊聊天。”
白鹿犹豫了一阵,看向墙上的挂钟,说:“好。”
挂上电话,她将自己的地理位置发了过去,没过多久,乔律师就到了。
乔明杰的车停在巷子口开不进来,白鹿早早准备好出去迎接,正好见到他要开门下车,远远招手挥了挥:“乔律师!”
乔明杰比她大两岁,但模样看去已然是一个律政精英,穿着西装打领带,手提黑色公文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从白鹿的外表感受看去,他属于长得比较儒雅的一类,但通过平常的一些眼神交流,她又能探出他某种处事干练的行派。
这样的人,往往很看重工作结果。
半年交往下来,白鹿给她做的总体评估是,他这人心思变幻莫测,给人一种忽远忽近、时而热情时而淡漠的感受,仿佛在他脑中有一种矛盾化思想,在不断地冲击着他。
白鹿没有具体细问,她不会对熟人做心理思想工作,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更善于在角落慢慢观察,而不是劈头盖脸地上去质问。只不过,现在她连观察的兴趣也没了。
乔明杰给她开车门,又再次提醒她:“说了喊我名字就好了。”
白鹿淡笑说:“我习惯了。”
吃饭的地方是乔明杰预先定的,白鹿没有任何异议。
她跟着他走近一家西餐厅,两人点了相似的牛排套餐。
服务员一走,桌上陷入沉静。
乔明杰坐对面打量白鹿,说了句:“你好像瘦了。”
白鹿摸摸脸,“是吗?哪里瘦了?”
乔明杰只是随口一说,具体也答不上来,只得愣愣地一笑,换句话说:“你得多吃点。”
他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壶,往她杯子里添了点,问道:“实习感觉怎样?还顺利吗?”
白鹿握着水杯,轻轻一晃,里面映出窗外天空的白。
“一般般,还可以吧。”她抿了一口喝着,反问,“你呢?上次说的那个盗窃案,进行得怎么样了?”
“今天上午一审,这不刚结束,我才有空喘口气。”
“那结果呢?”
乔明杰:“判了一年八个月,我的当事人放弃上诉,就这么结案了。”
白鹿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她语气寻常地问:“你接手过强.奸案吗?”
“强.奸案?”乔明杰很明显地诧异,他很快掩饰过去,声色如常:“你说强.奸案啊……”
白鹿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