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感到歉意,我为坷垃婶婶怀孕高兴,衷心祝福她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虽说这样自己就要失去继承唐顿的资格。
可父亲说的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没有了继承唐顿的负担,尽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娶谁就娶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甚至还可以娶一个能带来利益的妻子,再找几个漂亮的情人。
之前他没这么想过,一直在玛丽和伊迪丝之间犹豫,就是因为他继承了罗伯特的爵位和家产,总不好伤害他的女儿。
可这个责任没了,他也相当于解放了。
或许放浪形骸的生活更适合他,爸爸说的对,开放包容的美国,才是他的归属。
两人共同决定去美国,离开英国这个条条框框非常多的国家,之后他们想干什么,都没人来阻止,也不会有人拿异样的目光看他,并在背后窃窃私语说小话。
离开前,帕特里克郑重的向伊迪丝道了歉,并遗憾的诉说了他的情意,“我喜欢你,伊迪丝,这是真的,但我恐怕更爱自己。”
心软的伊迪丝忍不住热泪盈眶,“哦,对不起,是我移情别恋。”
“不,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帕特里克摇摇头,“未来你会有一个放荡的堂兄,如果你在报纸上看到他声色犬马的报道,请不要惊讶,这就是我,所以我不是个好丈夫人选,放弃我是你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我亲爱的伊迪丝,祝你幸福。”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停顿了片刻,果断转身离开。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伊迪丝忍不住哭出了声,那代表她苦涩的初恋,终于离她而去。
“看到你为别的男人哭泣,我心里很不痛快,”约瑟夫依靠在门边,懒洋洋道,“但这一次,我可以当作没看见,给你十分钟可以吧?十分钟后,我们该出发了,说好了去拜访辛克农场的,要为他的马匹做宣传,可不能迟到了。”
伊迪丝:……
擦擦眼泪,连忙跟上,不过此时全然没了伤感,心里想的是,要怎么写文章,才能达到宣传的效果,如果能让辛恩农场的马成为赛马就好了,不过那恐怕有点难。
唐顿庄园里的人越来越少,清净了不少,平斯维克夫人终于忍不住,把罗伯特堵在书房,“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海浦沃斯勋爵谈谈,别告诉我你也反对这门婚事。”
“不,我是说,明天我就找他详谈,希望他只是没钱维持经营,而不是欠债,”罗伯特无奈,好声好气的送走姐妹,牵着爱犬郁闷的去散步。
路上遇到大树下练剑的苏叶和唐泰斯,驻足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惊叹出声,“哇哦,克洛艾,你的剑术竟如此之好。”
苏叶收回剑,挽了一个剑法,随手掷出去,正好落到罗伯特手里,“您以前应该练习过,现在是否忘光了?”
“我想要否认,但显然你们不会相信,”罗伯特耸肩,放开爱犬的狗绳,上前和唐泰斯对峙,“自从我觉察没有儿子后,就放弃了这项运动,你们知道的,如果不是需要教导儿子,伯爵,尤其是退役后的伯爵,不需要再手握长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