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瞄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打开吧。”
“是,”陈留立刻上前,开了钥匙,取出里面的一摞纸。
看到这个,熟悉之感扑面而来,不会也是?
新帝立刻站起来,一把抢过陈留手上的纸张,果然是甄家的罪证。
比江知府提供的更加详细,以及证据更加完善。
上面的内容显示,甄家在这十几年,前前后后从江宁织造贪墨了六百多万两,其中一半被用来填补太上皇五下江南的窟窿。
剩下的三百万两,有一百三十万两,被偷偷送进京,送到太上皇手里。
所以太上皇不是不知道甄家贪了,而是心里有数,更是分了一杯羹。或许他还以为甄家果然忠心为主,把贪的钱都上交了。
然而事实是,还有至少一百七十万两被甄家私吞了,大半被送到京城,用以供养甄贵妃和六皇子,还有一些拿来结交文武大臣。
好一个甄家,打着太上皇的名义,贪赃枉法。
不知道太上皇看到这些,还会认为甄家是忠心于他的臣子吗?
新帝眯起了眼,眼底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突然,一丝不对劲浮上心头,甄家在江宁织造能贪这么多钱,那李家呢?
别告诉他,李家清白无辜,怎么可能?
他翻了翻,从头到尾只有甄家的,而没有李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眼神锐利看向陈留,“你给我说清楚,他们都是怎么交代的,何以找到这些?”
陈留早就等着回话了,心里琢磨了无数遍,说出来丝毫不打磕巴,甚至按照新帝的喜好,帮着描补完成。
“回皇上,据那队人交代,他们是和竹培养起来,专门打探消息的,有十几年了。”
“这个朕知道,说重点,”新帝不耐烦道。
“是是是,培养结束后,就被分成了两队,一队留在京城,另外一队去了江南。之前和竹带着京城的几个人,按照陈景轩的吩咐,去江南找人,联系上了那边的人。之后所有人在太上皇人手的绞杀下,只有一人逃了出来,逃回了京城。”
“京城这边的人知道和竹也死了,就想投靠新主了,正好那人还交代,他们这些年在金陵一直盯着甄家,搜集了许多甄家犯罪的证据。他们就去了一趟江南,把东西取回来,向主子您投诚。”
新帝听着,没什么破绽,只一点,“他们难道猜不出和竹与陈景轩的关系,你确定这不是陈景轩的计谋,其实他们早就投靠了陈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