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昭啊,如海,你快来救我!
“意外?”陈景轩冷哼,“意外在大街上撞到我,又意外出现在衙门门口?你别说自己是去那里找人算命的。”
“不是不是,”凌云子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是去找陈景轩的。”
陈景轩眸光越发深邃,“还说不是来找我。”
“都说了是误会,等等……你难道就是陈景轩?”凌云子惊讶睁大眼。
“说吧,你接近我想做什么,又受何人指示?你的同伴是哪个?”陈景轩从旁边取出火钳子,夹起一块烧得红通通的铁皮。
其实他并不愿意用酷刑让人屈服,只是这些人都嘴硬,不吓一吓,永远学不会老实。
凌云子惊恐的瞪大眼,忙道,“我是你师傅的舅舅!”
随即,他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你是我师傅的舅舅。”
舅舅这个词,触动了陈景轩的逆鳞,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担忧那唯一的外甥女,“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即如此,我成全你。”
说着,他直接把铁片戳到凌云子眼前。
“哇哇哇,书信,”凌云子吓坏了,胡乱道,“有书信为证!”陈景轩一愣,把铁片离远一点,“在哪儿?”
凌云子战战兢兢看了那铁片一眼,忍不住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怀,怀里。”
陈景轩扔掉手里的铁钳,上手摸了摸,从他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似乎浸过水的纸张,展开。
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抬眸瞥向凌云子,眼底意味不明。
凌云子倒是松了一口气,“看吧,我就是你外甥女的徒弟,我师傅现在就在如海府上,我是专门为师傅送信的,你这人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人,真是的,要是当官的都这幅德行,百姓真是倒了大霉了。”
陈景轩看着他不说话,凌云子更得意了,“还不快放开我,我告诉你,今天发生的事,我一定会和师傅说,她……”
“你胡说够了没?”陈景轩开口,见到凌云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神色冷凝道,“且不说我没有外甥女,只有一个外甥在宫里。”
“啊这,”凌云子傻眼,看来师傅这个舅舅不知道真相啊,那他该如何证明自己?如海没在信里说明白吗?“不不不,你有的,你外甥女就是我师傅,宫里那个义忠郡王是……对,和我师傅是亲兄妹,或者亲姐弟。”
“嗤,”陈景轩一句话也不信,且不说他有外甥女的事,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就算是,那也不过是刚出生一年的奶娃娃,怎么可能当这老道的师傅?“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重新夹起铁片,脸色阴郁可怖。
“不不不,书信上写了,是真的!”凌云子吓死了,虽然经过刚刚,那铁片的红色褪去一点,依然能让皮肉烧焦。
“你说的是这个?”陈景轩把书信扬到凌云子面前,只见皱巴巴的纸上,笔墨已经晕染开,只能模糊看出几个字,剩下的完全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