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慕容襄冷然说道。
“是!”阮慎言得令,匆匆退去。
岳不才听她所言,呆了呆,急急劝阻道:“慕容公子,我家公子近日身子很是不好,上回才气急攻心吐了血,尚未调理过来,可不能再喝酒了!”
慕容襄朝他摆了摆手,走过去,将呆立的风御庭按坐在凳子上:“岳叔,你不要着急,我是教你家公子,喝酒要有豪气,切莫小肚鸡肠,弄两个小酒壶来做什么,直接抱坛子去!”
“子非,你……”风御庭一脸轻愁。
“没让你说话,少开口!”慕容襄瞪他一眼,根本不听他说话。
那阮慎言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半柱香不到,就一手抱一坛子酒回来,放在桌上:“公子,你要的烈酒来了。”
慕容襄应了一声,将他屏退,随手扯掉坛口的酒封,屋内霎时酒香四溢。
她抱个坛子,递到风御庭面前,说道:“你自己不稀罕自己,我们便更不稀罕。这两坛酒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没人跟你抢,也没人再摔你坛子,你只管畅饮便是!来啊,喝啊!”
“子非,你莫要逼我。”风御庭蹙眉说道。
“我逼你?”慕容襄冷笑道:“是你逼你自己,你是因为眼瞎自卑,感情失意,于是破罐子破摔,种种表现,让众人看不起你,轻视你,无视你,藐视你,你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全是你自己的缘故,怪不了别人!”往往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但他,决计不是!
“难道在你们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吗?”风御庭苦笑一声。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这句话用在你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慕容襄冷着脸说道:“你倒是喝与不喝,再不回答,我就直接灌了啊!”
“子非,我心里难受得很,你不要生气了啊!”风御庭可怜巴巴地面朝她,伸过手来。
慕容襄将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放,顿时溅起星星点点:“唉,等你想通,不再难受的时候,我怕是已经入了土了……”
“休得胡说!”风御庭面上一丝担忧疾闪而过,却被慕容襄很不巧地捕捉到,哼,对于她这个一直在他身边的朋友,他应该还是在意的吧。再一看,他的神情又黯淡下去,更加寂寥无助。
慕容襄一看他那落魄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忍不住自语道:“我真想不到,当年萧桓是如何看上你的?竟然还想把你举荐给……”
话未说完,已被风御庭打断:“哎哟,我肚子痛啊,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哎哟……”他按住肚子,微微呻吟起来。
“知道厉害了吧,真是活该!”骂归骂,突然闻听他腹痛,还是有些担心,瞧他从昨晚喝到现在,酗酒是很伤胃的:“算了,我也不叫你再喝酒了。岳叔,烦你去弄碗醒酒汤,给你家公子喝吧!”
岳不才领命出去,刚走到门口,忽然喊道:“少夫人,你怎么来了?”
哦,少夫人?就是那位在婚礼上不曾出现的风灿堂的原配夫人白素素?他们到了清平山庄好几日,还不曾打过照面呢。
慕容襄吃了一惊,回头朝门口望去,只见房门处站着一位身着碧玉色衣衫,面容柔和,神情安详的女子,正满面关切地望向屋内,轻轻唤道:“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