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爹爹的……”
“是该他求到府上来。”傅晏不客气地纠正。
“好好好,我会让他去跟爹爹说的。”虞楠裳蹭蹭他:“你别生气了——你为什么老动不动就生气?我表姐告诉我,姑娘家不能轻易生气,会老的快的。”
轻易生气?我竟轻易生气?傅晏心生无力:苍天为证,在北疆时,他的脾气是最好不过,最镇定不过的。他立志要做大师兄那样若千万年冰雪般冷酷无情坚不可摧的男儿——如何到了这儿不过短短数日就浑似变了个人?
都怪眼前这个小没心肝儿的!她还笑,还笑!
傅晏一时恨的牙根痒痒,伸手在虞楠裳额上弹了一下。
他自忖用力很轻很轻的,岂料虞楠裳呲牙咧嘴的叫:“哎哟!好痛~”
她也伸手去弹傅晏。
“好了,别闹。”傅晏伸手架住她。
然而虞楠裳童心大起,一定要去弹傅晏。她咯咯笑着,拉开他的手——她左手和手臂上的划伤还没好,还包着纱布,傅晏怕碰着她伤口,只好略作抵抗便乖乖投降。
“嘿嘿嘿,还往哪儿跑。”她兴高采烈地在他额上连弹三下。
“够了没有?”傅晏无奈极了。
“不够不够!”今天的虞楠裳显然极兴奋,她突然又出手,捧住傅晏脸像揉面一样好一通揉搓。
傅晏心中的火给她挑拨的瞬间窜起丈高的焰烽!
他抓住虞楠裳肩膀轻巧一带,虞楠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天翻地覆,自己人已经翻了个个儿,被傅晏压在身下。
傅晏看着她,眼睛亮的可怕,宛若盯住猎物的猛兽。他慢慢地低下头去,准备撕咬进食……
猛然他回过神来:我、我在做什么?
他慌张地想放开她。
然而虞楠裳还沉浸在自己幼童般的乐趣里,并因傅晏的回应而愈发疯癫。先于傅晏,她一仰头,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
傅晏脑子里空白了许久。
一直到晚上,虞梅仁回来了,他还神思恍惚的。
然而虞梅仁却没觉察他的异状,因为他一回来,虞楠裳就蝴蝶儿一般扑上去,殷勤伺候他更衣用茶。又问他腿脚可是在外面冰天雪地里受了冻受了累,可要她捶一捶。又告诉他体恤他近来连日操劳,她今儿个炖了一个下午的红焖肘子
虞梅仁何许人等,自然察觉她动机不纯:“你是做了什么坏事儿了吗?”
“没有没有!囡囡最乖的。”虞楠裳嘿嘿笑道:“就是,就是有个小事儿想求爹爹。”
“什么小事儿,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啊?”虞梅仁不慌不忙地问。
“那个,那个,成校尉明天会来见您,让您允准他带我去荆园玩。”虞楠裳摇着他爹袖子道:“求您让我去呗。”
肯定不让啊!一边磨着牙的傅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