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厅门,一顿饭吃得趣味横生。穿着宫装侍婢服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我和苏澈。
“月凌,你不吃,等下撤走了,没得吃。”我夹着一块滑嫩的鱼肉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他那宫女髻,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夏月凌的脸越阴沉,苏澈也是笑得前合后仰,昔年的宫廷礼仪全丢了,然后扶着椅子站起来,笑道:“爱妃啊,你的侍婢姿色还真不错啊。”
我笑得拍着椅子,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皇上,您是看上她了,要不要臣妾替你收了她?”
“你们太过分了。”夏月凌终于愤怒地站起来。
苏澈却陡然止住笑,一弹指,一抹蓝色的火焰腾起,迅速定住了夏月凌。接着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龙须,滴血从中抽出两根化作血色的雾气没入夏月凌体内。
我立即停止了笑,问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苏澈对我抱歉地笑笑,说:“之前骗了你,对不起。”
我心里不知怎的,顿时像翻到了五味瓶,又顿觉堵了看不见的高墙,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我是帝王,必须万无一失。”他自嘲地笑道。
我觉得心像被人)了一刀。痛由清晰到麻木。温度丧失。心毫无止境地凉下去。有些赌气地问:“此番陛下这样。岂不铤而走险?”
“晓莲。朕不求你原谅。这本身就是朕要做地。可澈请你原谅行么?”他说道。
我冷哼一声。继而说道:“澈。不被朋友信任地感觉真地很不好。
”
“晓莲。日前澈骗你。也不求你原谅。昨夜里。我说龙须须三次使用。其间要间隔时日。而即刻。我将前往芳菲山。凶吉难辨。所以。必须给他龙须。让他尽快恢复。尽快有守护你地能力。还有这林家七虞神水地寻找。你们千万要小心。若我没能回来。你们不要管任何事。回到你们地国度去。”苏澈郑重其事地说。他嗓音澄澈。语速缓慢。语调里充满悲壮与伤感。像是交代遗言一般。
空气里弥漫着莫名地感伤。尽管我知晓他定能从芳菲山密林湖畔抱得美人归。抱回一生挚爱。但此刻。他地伤感还是湿了我地情绪。
“苏澈。”我呼他地全名,却又找不到更好的话去劝他,便只得说:“你定会平安归来的。”
他扯扯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一弹指解了对夏月凌地定咒,转头揉着我的头说:“以后,少点亡命徒地举动。你可知,今天在净空结界内,你震撼了我,却也让我觉得挫败。我竟要靠一个女子去保护。这男人,总不喜欢太强悍的女子。”
“知道了。”我咬着嘴唇说。这种类似于火车站告别的场景,总是让我觉得伤感。
苏澈拍拍我的肩,笑道:“要真知道才好。你是他的女人,以后让他多保护你。”说着将目光,投向夏月凌。
“我的女人我保护,那是自然。”夏月凌质地话语掷地有声。
“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开晓莲的手。作为一个帝王,我知晓那个位置有多孤寂。难得有人会不带功利地与你同行,且愿意为你付出性命。”苏澈背对着我们,落寞地声音散落在四月微寒的夜里。
“一定不会。”夏月凌似乎也受了感染,脸色凝重。
“我走了。”苏澈低语,像是荆轲刺秦之前地悲歌。
然后,他拉开了大厅的门,看着早站在门外地冥天以及一干侍婢。挥手道:“撤走筵席,替朕的爱妃准备热水。”众侍婢齐声应答。
他也不理会,步履轻盈地走到冥天面前,微微鞠躬道:“大祭司,请开始吧。”
夏月凌扶着上了楼,搬了椅子坐在窗边看。只见冥天伸出右手在虚空中划了几划,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便摊开右手,一团雾气氤氲的蓝色在手心里跳跃。他将这手放到生风跟前。生风“呜呜”几声便蹲身下去。
冥天微微鞠躬,道:“请皇上启程。”
一袭素衣,素冠束,雪白的神兽。英俊的帝王跨上神兽的刹那,回头望了望这楼上。明目咒让我看得清楚,那眼神里有着些微的疼痛。
接着,生风带着苏澈飞起来,消失在月华如霜的夜晚。
当时不知,那便是苏澈望向我们的最后一眼,他再回来,却已萧郎是路人。这是后话。
且说苏澈走后,我亦洗了热水澡,感觉太累,便四仰八叉地躺上床,拉上锦被。
这时,苏澈对夏月凌施的法术退去。他恢复潇洒翩翩的模样。随即窜到床边,将只穿着亵衣的我从被子里拖出来。
“你要干嘛。”我叫道,他眸光泛红,像某种兽类,甚是吓人。
“你让我忍了一天一夜了。”他声音里压抑着浓重的,接着将我推倒在床上,狠狠吻上我的唇,却并不探索,只在那里做了片刻留恋,便一路往下,凶狠地将我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