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皇甫菜头,只见他长剑一挥,银而去,挥向那男人。那男人没料到会半路上杀出程咬金,先前没防备。于是急于抽身,拔剑迎敌,月凌胸口的血喷射而出。
我心急如焚,凝聚灵力将他困住我的结界震碎,急忙跑过去接住他,拈起止血咒,却丝毫没有作用。
“觉魂,觉魂。”我慌乱地想抽出自己的觉魂。上一次葫芦谷一役,不就是觉魂么?我恨我自己这次为什么不穿蓝莲流风裙,那裙子在的话,一定可以为他疗伤的。
夏月凌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毫无血色的脸上,那双墨玉的眸子却格外生动。他呶呶嘴,扯出一个笑容,轻若游丝地说:“莲儿,又为为夫掉眼泪了。为夫真是幸福。”
“你别说废话了,告诉我,怎么才可以止血?怎么才可以救你。”我不断地往他身体里灌注灵力,却发现他的身体像是沙漏。
“你过来。”他扯了扯嘴角,努力吐出这三个字。
我慌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嘴边,他没说话,却是猛然咬住我的耳垂,石头在耳垂上刷过。
我又急又恼,大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以目示意我再度俯身下去。
我防备着,再次贴近他的嘴唇,听得他说:“你叫菜头过来,他有办法。”
我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地大喊:“师兄。你过来看看他。”
正与敌人对峙地菜头听闻。便撤了结界而来。
却听得那人惊讶地说:“你是林家地人。竟与本尊为敌?”
菜头亦没理他。径直走过来。我这才看清楚。他脸色晦暗。双眼凹陷。左脸颊有条十厘米左右地疤痕。看样子不是新伤。
他地短发比以前更加凌乱。胡子也长出来了。像一堆杂乱地野草。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他青色袍子也破破地。胸前还撕下了很大一块。露出里面地米色底衣。
我不禁怀起这是我那面如芙蓉。唇红齿白。极爱干净地净尘师兄吗?
“师兄,你?”我看着这个仿若地铁站行为艺术家般的男人,惑地开口。
他正蹲身检查夏月凌的伤口,头也不回地说道:“小七,没事。只是受了些伤,现在不碍事了。”
我听他说不碍事,些微担心他地心放下去了,便一心一意地担心起夏月凌。
菜头拈了止血咒,又隔开自己的手腕在夏月凌的胸口上滴了几滴自己的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些粉末撒在伤口上。
夏月凌的伤口瞬间愈合。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方法,怎么从未教过我。”我看到血已止住,心顿时放下了大半。
“大祭司的血有修复法术所造成地伤口的功效。小七,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他顿了顿,还没说下去,夏月凌却陡然抓住菜头的手,用尽全力说道:“忘记我对你的命令了吗?在危急关头,送她走。”
菜头惨然一笑,掰开夏月凌的手,说道:“请皇上恕罪,恕难从命。”
“你?”夏月凌气急败坏,一口气提不上来,一直咳嗽,我慌忙抱住他,责备菜头:“他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气他?”
“小七,他只是外伤没了,那一剑有至邪的法术,那法术会侵蚀他的灵魂,每时每刻,他将会受到烈火灼烧,七日之内,不能解除,灵魂与元神便会灰飞烟灭。”菜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眼里没有一点的波澜。
“你跟她说这做啥?你快点带她走。”夏月凌气若游丝,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挣扎着要站起来,我死死抱住他,眼泪唰唰。“陛下,晓莲的性子,我比你了解,你让我带走她,自然是为她好。但她若跟你分开,她却永远不会幸福。她的幸福,我给不了。所以,我不会带他走。”菜头说着,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面圆形地镜子,那镜面光华流溢,照不见人,镜身是青色的像是铜,但细看又是某种石头的东西。
“陛下,这便是昆仑镜,要走,也是你带她走。”菜头将昆仑镜放在夏月凌手里,迅速站起来,转身背对着我们,说:“夏净尘请求陛下,无论如何,请照顾好晓莲。”说完,便持剑往前飞跑。
“师兄,你干什么?”我喊道,心里自知他是要与敌人对战,让我们持着昆仑镜穿越时空,躲避这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