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兑的信号”离轻声说。我点头,蒙上黎7霜,与他并肩一起。暗夜里,青霜的青光氤氲,离手中的长剑流泻着火红的光。
我们静静看着对方军营。那里火光冲天,在军营中的高塔之上,金色铠甲之人长身而立,手执两面杏黄旗,只见他手一挥,对方的战鼓如雷,滚滚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五色铠甲的行尸。
他们动作与人无异,整齐划一的步伐重重踏在地上,速度又极快,配合着战鼓,竟是气吞山河的气势。
我与离相视而笑,共同凝聚灵,一跃而起,身子前倾,同时往那十万行尸划出一剑。青霜的青光之瀑带着狂傲的气势与离那熊熊燃烧的红色剑光纠缠滚落,在十万大军面前划出一道高高的冰火交替的高墙。
我与离便御着风,静静立在半空中,不断流泻灵力。那十万大军却没有因为有所阻挡而停下脚步,甚至连稍微的迟疑都没有。
只见他们一步接近高高的冰火之墙,陡然,猛烈的火焰将第一排的士兵瞬间燃为灰烬。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我知晓,即使将这十万行消灭,对面军营依然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再集结十万行尸。要消灭就要消灭召唤。而此刻,我与离联手阻挡行尸军团的前进,为的就是将五色使引出来,联手消灭。
夜,失去了夜本色,火光将方圆五十里照得透亮。对面高台上金色铠甲的男子,还在指挥着军队,一队队前赴后继。
“真不知那五色妖孽什么时候现。”我嘟囔一句,再这样下去,军营里的士兵所服的丹药就要失去效果。到时候,我们的军队便没有丝毫抵抗力,更别说战斗力。
“沉着,对方或知晓了们的意图。你坐镇此处,我去对方大营对付五色妖孽。”离收回长剑。
我手抓住他。喝道:“我不是领军地料。你留下。”手上一用力。借助他为着力点。奋力一跃。人已在数丈之外。
“你这个人。我不会原。”离大声喝道。御风而来。
“离。儿女情长只会害了三界。回去。将士们需要你。”我摇头说。却丝毫没有停下地意思。敌方地军营近在咫尺。我必须要尽快找到五色使作法之所。
“蓝晓莲。如果没有你。三界又有什么意义?永生有什么意思?你告诉我!”离悲戚地。在天地间形成低低地回旋。大地颤动。天空地云燃烧起来。连飘着地雪花都化作了飞溅地火星子。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白衣折扇地男子此刻红衣胜火。大气稳当与妖冶狂傲在他身上和谐绽放。他轻轻一挥手。皆是不羁地潇洒。睥睨天下地气度。他手中地剑如炼钢炉里地钢条。通体透亮。跳动着霍霍地火焰。
四周陡然寂静。仿若是谁拿了刀硬生生将刚才地喧闹斩断。士兵们忘记了战斗。连那些行尸都陡然停了脚步。敌营地鼓声也骤然而停。
“晓莲,在我身边,生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他语调里流泻着浓重的忧伤。
我不是不动。
在这生死时刻,有个长得英俊的男人说死也要死在一起。这等惊天动地的表白不是谁都可以遇见地。
然而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遗失。我对眼前地男子只有莫名的亲切。于是静静看着他,微笑道:“昔日,人王伏羲一念堕魔,皆因忘记了人间大爱。今日,你我,天下是也。”他不是我爱地那个人,我便可以如此自私地说出大道理。
他惨然一笑:“青梅竹马到底也是比不过。离今日知也。晓莲,小心。”妖冶的身影陡然后退数丈,再次站立在哨岗台上。
我毅然转身落在腥味浓重地李家军大营前,还未消我叫阵,五色使悉数走出,蓝色使看着我便嘿嘿一笑“小姐可知,本尊管理着人对权利的**,让人心急如焚,忧郁便是本尊的绝招?”
果然,他凌厉的气场如极地的寒。我没抬眼,只左手持青霜斜指夜空,笑道:“就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连道的最低层都没有领悟,还敢扯大旗。”
“你?”那蓝色使厉声喝出一个你字,凌厉的气场扯出巨大的漩涡,金戈铁马的争斗猛然在我面前划开,一下子将我拉进一个不知名的战场,而我是马上的将军,面对着涌来的敌军,肆意挥杀。
我自知这是幻象,便猛然抬眼,拈起清心咒。青霜的光铺排而下,又聚作一点,划出青色的闪典,将周围妖冶的蓝色气击破,那蓝色使不觉“咦”了一声。
我微眯双目,笑道:“比起赤炎的伏羲琴,你的幻象还要差得多。”
“四弟,你来,你掌管爱情。这女人有爱情烦恼丝。”白衣使说道。
那被称为四弟的红衣使手里的招魂幡陡然一抖,红光一闪,夜与寒纷纷退去,轻纱罗帐晓寒深处,纠缠的男女,粗重的喘息,一室春意。为什么我那么悲伤?那男子抬起头,汗水的脸,刀削般俊美,紧闭着眼,赫然夏月凌。再看那女子,迷离的眼,不停娇喘,却是云珠。
帐外红烛垂泪。哦,是那夜,他们补办的洞房花烛。心,痛到了麻木,不觉后退,天旋
“锁意,三界无分。”干净的男声,是谁的声音如此温暖,如此好听?我四处张望,心痛陡然退却。
霎时,天寒地冻消失,天地清明,竟是和风吹拂的湖边,白衣胜雪的男子对着我微笑,薄唇轻启:“我叫你莲月可好?”
他墨玉的眸子如万载的雪山晶莹冷冽,却又带着和风的温暖。我不觉沉醉,看着白衣男子在荷塘上轻轻飘来,背上的长剑灵光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