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不想停在这个让我一想到就痛得难受,压抑得要)我愤愤然地拎着行李出了府门,夏月凌那厮果然没来送我。一想到他和那云珠去赏梅,我心里就火大。
回望一下,那半掩的大门让我想起夏月凌那半垂的眼睑,慵懒的神情。
哼,怎么又想到他?真没出息。我愤愤然地暗咒自己。
“小姐,走吧。”红轻轻拉了拉我。
“嗯。”我略一点头,迅速爬上马车,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回去找夏月凌。
马车终于施施而动。心里却仿若缺了一块。几次想挑帘子再看看王府,却碍于菜头和红在车厢里。
“说来也怪,今日就算王爷不送我们,那王福达总不至于连礼数也忘了。竟也不见他来送。”红见我沉默不说话,菜头也闭目打坐,便打破沉默。
“就你聪明。”菜头眼也不睁,从鼻子里冷哼。
“哼,你算啥。顶着鸡窝头就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就你那长相。”红咬牙切齿地说。
“我长相如何了,你倒说说。”菜头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红,恶狠狠地盯着她。
“菜头,要淡定,淡定。”我赶忙打圆场。突然,菜头脸腾地红了,慌忙放开红,别过头不看她。
看到这表情。我自是了然。这家伙八成是想到了当年见到红地情景。只是也不知红这丫头是否记得当年那一段。倘若不记得。即使告诉红菜头地情意。大约也是无效地。
唉。这家伙也是路途坎坷。
“莫名其妙。我跟小姐说话。关你什么事了。”红甩了甩手。又继续问道:“小姐不觉得古怪么?还有流觞留下来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原本是王爷地人。可是黄桑那丫头。小姐你怎么也允许她留下呢。”
“这个黄桑不小了。是个大人了。”我笑着说道。若我分析没错。黄桑有了心上人。这心上人还是王府地人。
“长大了又如何。她单纯。做事又稍显冲动。小姐。你也是知这王府是怎样地地方。”红直摇头。
“笨蛋。”菜头轻声说。
红怒目圆瞪:“皇甫菜头。”
“好啦,好啦,都是有资格的老同志了,还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闹啥。”我拍拍红和菜头。两人互相不屑一顾地瞧了一眼,又同时别过头不看对方。
“好啦,黄桑是有心上人,若没猜错的话便是那吴胜了。再说她也救过吴胜,想必也是花好月圆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何况流觞在那边,定然不会有危险。”我笑着说。
红这才恍然大悟,却又开始担心吴胜不是好人,皇甫菜头也是趁机表现了n次对红的智商的鄙视。
我笑着摇头,心里却暖暖的。这是真是的关心,在这个凉薄、充满尔虞我诈的时空。
马车狭小的空间因这样的认识变得温馨。
我索性轻挑帘子,斜靠在软垫上看马车外繁华的灵都,这才发现街道两旁都摆放了好些不知名的花,形状颜色各异;还有衙差们在指导人给临街的房屋刷漆,还有人在换街道两旁的红灯笼,街上甚至还有许多人在整修地面。
这情景让我想到有一年省委书记要视察青安县。那年我上高二,上体育课、信息技术课居然是拿着扫把去扫大街。
灵都今日这般,定是有大事了。
“红,最近有何大事?”我问红。她茫然地摇头道:“截止昨晚,莲谷的姐妹们汇报都没什么重要事情。不过,看这样子定是夏月国出大事了。”
我又看看菜头,菜头也摇头说不知,然后直接无视红讽刺的目光隐身消失,留下淡淡的一句:“我去看看。”
马车里便只剩下我和红,马车速度很快,颠颠簸簸的地向前,自己却不知所谓的前方是否就真的有路。前面的路真的不太清楚。
“小姐!”红陡然打破沉默。我抬头以目询问。
她咬着嘴唇一会儿,便突然在我面前跪下“求小姐原谅!”
我淡淡地扫她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没原谅你,会带着你?那日,我从黄桑那里知道当初是你换了我的百合花,后来又是你将轩奕的元神放入夏月凌体内,我就原谅你了。就算你曾与别人合作陷我于危险,但至少你给了我还轩奕命的机会。”
“小姐,原来你都知道了?”红讶然一惊。
我点点头,说道:“只要想到轩奕还活着,我就觉得天商也不是那么寒冷。至少比我初次来到天商时感觉好多了。”
“可是我又不知太子他去哪里了。”红颓然低下头。我拉起她坐到我身边。缓缓地说:“这些都过去,你不必耿耿于怀,倘若当日,我知那件事,我定然也会鼓励你与离宸合作的。还有,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或者他现在躲在某个地方积蓄力量,只是你还得让姐妹们去找找,你知你家太子他总什么事都一个人去做。我怕他单枪匹马回商都去对付紫陨。”
“小姐!”红满面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