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考虑是否在写这本书的同时开个新书,最后还是舍不得这个故事,虽然力道不够,却还是尽力去写,实在是自己喜欢这个故事喜欢得紧)
按下御风诀,翩然落地,才发现落在了倾城小区内。也罢,我原本也担心父母,便急忙往楼上跑。没跑几步,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低低的嚎叫声从花圃里传来。
不好,定是魔。我蹑手蹑脚转过花圃,隐约地看不清楚,我拈起明目咒,那景象让我心惊。十来个小魔,面色暗黑,发色各异,正坐在楠木树下啃着血淋淋的生食。我胃里一阵翻腾,赶忙用手压住胸口,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不料肩头一沉,一只手按了上来,我警觉地看那只手,竟是皮包骨头的鸟爪子,有些皮肤鳞片翻起,爪子上血淋淋。我心下一紧,猛地蹲身,背后那人始料不及向前扑过来。
“有血食!”那人到底的刹那,喊了出来。我定睛一看,竟是我家楼上的刘阿姨,只是眼乌了,嘴唇紫黑,嘴角几滴鲜血。我心里一痛,再看那些被刘阿姨招来的小魔竟都是倾城小区里的熟人,每个见到我,脸上都闪着贪婪的光,如同饥饿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大鱼大肉。
这些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何能对他们痛下杀手?我便一退身,拈起定身咒定住他们。
紫陨降世,把这些平日慈眉善目的人都变得这幅鬼模样。倘若不是亲眼看见,我还对他抱着幻想。紫陨是必定要除的吧!
我心下一痛,却也顾不得许多,噔噔噔往楼上跑,在楼梯上又遇见了几个变成魔的邻居,我也只是用定身咒定住他们。
好不容易到了六楼门口,不停敲门,许久没人来开门。十分焦急,怕父母也是变成魔了。但转念一想,在破庙似乎听见蓝魔说紫陨吩咐过不要碰我家人。想到此,倒也原谅了紫陨几分。
继续不断地拍门,压低声音喊道:“爸爸妈妈,莲儿回来了!”如是再三,门才缓缓打开,战战兢兢的爸爸拿着擀面杖。
“爸爸,我是莲儿!”我惊喜万分,我的爸爸真的没被变成魔。
“莲儿,真的是你?”爸爸也十分惊喜,却也没放下擀面杖。我用力地点头,此时,妈妈也走了过来,一并走过来的还有小弟。
爸爸放我进屋。赶快关了门。
“姐。你莫不是不知四川地情况?竟还回来?”小弟目似x射线。把我浑身上下扫个遍。想必是这几日熟人成魔让他们神经紧绷。
“我有法术在身。这几日正在除魔。今日顺道来看看你们!家里储粮还够么?”
“怎么?你要去除魔?就你在青灵山学一年?”爸爸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一脸担忧。
“我师傅也说我根骨奇佳。我法术很高!父母不必担心。只是这几日不要出门。外面人都成魔了!对了。家里储粮还够么?”
“你朋友前日有送了一大堆粮食蔬菜。还有水果、饼干、矿泉水。还有一只猪地肉放在冰柜里!”妈妈笑得灿烂。
“我朋友?可有说是谁!”我疑窦丛生,心下也猜有七八分。
“叫紫陨,长得可好看了。姐姐,你要抓紧哦!”小弟一脸坏笑。我心咯噔一下,他对我倒算是有心了,只是他做了这等孽,我们便注定是要刀兵相接。
我不管小弟的调侃,父母的担忧,只匆匆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倾城小区。在青安县城察看了一番,这才真正信了蓝魔的话,当真是除了我的一家子,没有一个人类了。
整个县城俨然一座死城,血腥味浓重。晃荡了好一阵子,天微微亮,我这才发现自己已饥肠辘辘,觉得异常疲惫。便在一个超市胡乱抓了两袋饼干和一瓶矿泉水。
出得超市门,抬头看天,那日头毫无血色,天地都是苍白,纸屑打着旋在街上翻飞。这城市哪里还有我记忆中的热闹。想到此,心内疼痛,又想到苏二说我是紫陨重生的关键,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当下便决定回紫陨宫。
拈起御风诀,却觉得心浮气躁,脚底虚浮。急急落下来,瞧见医院旁边停了辆悍马,钥匙没拔,想必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车的主人来不及拔下钥匙吧。也罢,今日我就征了这车去除魔,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开动悍马,一路狂奔,一路景致肃杀,初冬时节的四川山区,已是十分寒冷。悍马车的性能不错,半个小时便到了青灵山下。我下得车来,不见魔众影子,便拈起御风诀,却如何也无法御风。想日前在紫陨宫中也是这般,怕是这青灵山是被紫陨做了手脚。
也好,我正好走着上去,再次感受一下青灵山的风景。走了约莫半小时,有人挡了我的去路。那人约莫十七八岁,穿着红色羽纱单衣,一头红色短发略显凌乱,在肃杀的山风里手持长剑遗世独立,那眉目倒是长得有形,是个美少年。
我不管不顾继续往山上走。
“站住!紫陨宫岂是你可乱闯的!”那少年的嗓音倒是很男人。我扫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了腰牌在他面前晃晃。想必这普天之下的魔众见到这腰牌都是要退避三舍的。但眼前的红发少年见到腰牌却是一脸怒容,满是讽刺地说道:“原来你就是让紫陨大人伤心的女人,我月合可饶不了你!”
说着,剑便一扫,红红的剑气火辣辣地扫过来,我不断后退,无奈拈不起御风诀,打鬼拍也在上林苑之战中遗失了,偏偏紫菱镜还被夜天借走,只得拈一个死亡咒打过去。金色的死亡咒遇见他红红的剑气便被瞬间吞没了。
昔日闻太师遇绝便没命,想必今日我蓝晓莲定要葬身青灵山了。真是成也青灵山,败也青灵山了。
“放肆!”一声断喝,一片轻飘飘的红纱巾就那么挡下了扑到我面前的剑气。我定睛一看,来人站在我身前,也是红衣飘飘,竟是血魔。
“看来要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了!”我冷冷地走上前,血魔笑吟吟向我施礼道:“岂敢,为王妃效命是属下的荣幸!”
“王妃?”我和那红发少年不约而同地喊道。
“紫陨大人昨夜传下话来等蓝姑娘回宫,便择日大婚!蓝姑娘,请!”血魔做了请的手势。我的头脑嗡嗡的,若与紫陨成婚,我必定也要入魔的。都怪我在鹅店不冷静,放开了他的手,便将大好的局势丢了,此刻才陷入这般凶险局面。
“哼!”那红衣少年不屑一顾地收了剑便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