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几回了?在车里不要往外看,像什么样子?若是叫人瞧见了可怎么好?”
黄姣忙把刘二小姐抢回来,“她才多大点,正是好奇的时候,你这一路上都不让她往外瞧,她能好受吗?再说了,你也别把咱们太当回事儿了,就咱们这样儿的,放在这条街上真不够给人看的,谁稀罕说咱们的八卦呀?若是那宰相家的孙小姐嘛,人家说不准还愿意背后说一说。”
“你这一肚子歪理,人说不说的和自己做不做怎能一样?”刘玉珠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骨子里还是想当一个大家闺秀的。
黄姣自己什么样儿自己清楚,也不勉强人,只把刘从珠的耳朵轻轻地揉捏着。
在这样繁华的街道盖的饭店那不是一般的阔气,而在这样阔气的饭店包一间包厢那更是价格不菲。包厢并不大,最多能容十人,张雪卉带着她的妹妹张雪芝早就到了包厢里候着了,看见她二人进来忙起身相迎。
黄姣与张雪卉只见过几面,虽不如刘玉珠熟稔,但二人脾气也算相投,互相问候了几句,就针对这次献俘一事叽叽咕咕起来。
黄姣是心里有事,不大开腔,张雪卉却开心得很,估计是在家里被闷得狠了,拉着刘玉珠开始八卦。
“听说了没有?上回中秋赏菊宴上,孙大小姐没得上第一。。。。。。”
“听说了没有?李二小姐得了第一,皇后给赐婚了,听说对方是个瘸子。。。。。。”
“听说了没有?张三小姐和李二小姐那天穿的裙子竟然是同款的,那天差点儿没打起来。。。。。。”
。。。。。。
黄姣默默地听着她们八卦,还以为能听到点儿有用的,结果全是京城几大美人儿的,还都是听说来的。她不禁抚了抚额,一听就知道她们每天关心的重点是什么了。
美人门前是非多诚不欺我啊。
刘玉珠就是冲着这次献俘来的,结果和张雪卉八卦了半天也没等来人,心急了,“怎么人还不来?都快过午时了。”
走得晚了回去的时候难免有些不安,即使在京城外郊也不算太平。张雪卉安抚刘玉珠道:“若是晚了就住到我家去。这都有半年你们没去我那里了吧?若我不下贴子你们也不知道主动来找我。”
黄姣倒是无所谓,但刘玉珠有些犹豫,到底住到别人家不方便,而且事先也没和家里说一声。黄姣看她这样,就说道:“若是午后还没来,我们就回去了。这种热闹能赶上就看看,赶不上也没什么,回去的时候我们还能顺路到香衣坊做几身衣裳呢。”
一听做衣服,古今女人都热衷,刘玉珠和张雪卉都瞪大了眼,张雪卉说道:“最近新出了一种料子,又软又滑又暖和,就是有些贵。我求我娘给我做两身,我娘不答应,我好示歹求的才求来我娘答应给我做上一身。”
黄姣奇道:“你家还缺这点儿钱?”她打量了一眼这个包厢,“这个包厢包下来就能够你置两身衣裳的吧?”
张雪卉有些赧然,小声道:“这次情况不同。”
瞧她这羞涩的模样,黄姣哪里不懂。“你娘看上哪个了?莫非就在这回献俘的将军里头?”
黄姣心里一跳,可千万别是陆池,否则两闺蜜抢一个夫婿,那可就太狗血了。
当然,她现在是已死了两年之人,兴许陆池已经忘了她也不定。
张雪卉的父亲张中礼是内阁大学士,他家的千金配陆池也算门当户对。兴许陆池有功回来,皇上一高兴把京城四美中的一美赐婚给他都是极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黄姣心里就开始泛酸。虽是她主动不要陆池的,可真到了这一天,却并不似之前心中所想的那样坦然。
张雪卉却没看到黄姣变了脸色,她小声道:“听说是陆将军麾下的一个千总。我娘叫我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