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01.
晓。基地。
当佩恩带着小南进入房间后,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那种感觉很细微，具体细究也说不上来。不适感一直持续到他坐下来,小南给他倒了杯水后，他握着水杯久久没有喝水——他的异样感更强烈了。
透过窗户能看到月亮，一弯惨白贴在黑色的天空上,有点像死鱼的眼睛，毫无生气。
佩恩微微皱眉,说道，“小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嗯。”小南没问为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小南离开后，佩恩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宇智波斑？”
“你的实力退步了。”身披着黑底红云晓袍的男子出现在房间里,“如果是以前的你,进房间的第一刹那大概就能发现我的存在了。”
“我是退步了。”佩恩不冷不淡地说道,“但杀你还是没问题的。”
“哎呀,真的太可怕了。”宇智波带土哈哈大笑起来。
佩恩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宇智波带土在那里耍宝似地大笑，这场景看着是相当的不和谐。
但却是他们的日常相处方式。
外面的月光依旧死气沉沉。
宇智波带土一个人笑了会儿感觉没意思,然后他便闭上了嘴，说起了正事，“你的计划现在执行得很烂,现在只回收了两个尾兽。”
“出了一些差错。”佩恩不为所动，不咸不淡地说道。
“那就用实力弥补过去。”宇智波带土直接说道，“你不是自诩很强么？去直接进攻木叶如何？”
他的说法很粗暴。
“还不是时候。”佩恩说道。
“再拖下去你就要自己死了。”宇智波带土说道。
好吧，他这句话更粗暴了。
佩恩淡淡地看了带土一眼，没说话。
带土见佩恩没有发火，不禁感觉有点没意思，他想了想继续问道：“宇智波佐助怎么样？”
“比鼬好用。”佩恩说道。
“他实力不如鼬吧。”带土有点意外。
“他也不如鼬听话。”佩恩说道，“有一个任务里他放走了两个小孩儿。”
“挺善良的嘛。”带土评价道。
“无关紧要的事而已。”佩恩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他的善良，还是说放走的两个小孩儿无关紧要？”带土问道。
“都无关紧要。”佩恩说道，“如果不彻底改变这个世界，救再多的孩子都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你喜欢他的善良？”带土问道。
“是。”佩恩说道。
“既然他既不听话又不如鼬强，为啥他好用？”带土问道。
佩恩看了一眼带土，淡淡地说道，“……还不是你带过来的？木叶的卧底，留在这里终是祸害。”
带土只是笑，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我这次去木叶主要是想看看日向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天才。”带土说道。
“如何？”佩恩说道。
“很好。”带土说道，“但应该永远醒不过来了。”
“哦。”佩恩不置可否地点头，转而又说起了宇智波兄弟的事情：“佐助看起来并不是想要杀了鼬，但还是对他很有意见。”
“看起来是知道团藏的事情了，我听说团藏被他抓走了。”带土说道。
“嗯，大蛇丸的身上也有写轮眼。”佩恩说道。
“杀了大蛇丸吧。”带土淡淡地说道，“他没用了。”
“佐助拦着。”佩恩说道。
“杀了佐助。”带土说道。
“鼬拦着。”佩恩说道。
“……这算什么？”带土问道：“食物链？”
“……总之不太好操作。”佩恩皱了皱眉说道。
“我记得你不对木叶动手也是因为宇智波鼬的缘故。”带土说道。
“嗯，如果把他逼急了，他是可以和我共归于尽的。”佩恩说道。
“啊，毕竟是我宇智波家地天才，我宇智波家厉害吧？”带土沾沾自喜地说道。
佩恩无语地看了眼带土，然后说道，“佐助看起来是真心加入晓的，对于毁灭木叶很赞成。”
“让佐助牵制鼬。”带土直接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佩恩说道。
“如果佐助能杀了鼬就好了。”带土嘟囔了一句。
“不能万事皆如所愿的。”佩恩淡淡地说道，然后他起身拉开窗户，说道，“所以才需要努力推动下去。……天快亮了，斑。”
“是么。”宇智波带土笑了笑，说道，“我觉得天不会亮了，佩恩。”
外面的夜还很深沉，夜色随着无尽的荒原蔓延着，似乎永无止境。
02.
大蛇丸如痴如醉地看着掌心的写轮眼，不时露出扭曲的笑容。
佐助在另一边玩弄着手里剑，而白则在灯下翻着一本游记，并不时地念出里面美丽的句子。
宇智波鼬推门进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这幅祥和的景象，但是他的出现把一切氛围都打碎了。
佐助随手把那柄手里剑直接掷去了，风声凛冽，而宇智波鼬则用两根手指轻松地就夹住了手里剑，抬眼淡淡地说道，“零的任务。”
“哼。”佐助又低下头，开始把玩另一枚手里剑，显然是不想和鼬说话。
“什么任务？”大蛇丸则打了个圆场，问道。
“由我和佐助去五影大会收集情报，大蛇丸和鬼鲛潜伏砂隐村负责趁机回收尾兽。”鼬说道。
“我打不过尾兽。”大蛇丸诚恳地说道。
“啧，丢人。”佐助说道。
“丢人也比被尾兽打死强。”大蛇丸说道，“我连你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尾兽。”
“哈？你看起来似乎对我的实力有意见？”佐助斜斜地看过去。
“干嘛，你要杀了我我就不帮你造你儿子了。”大蛇丸说道。
鼬：“……”
鼬：“！！！”
鼬向来古井无波的面容上此刻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来。
佐助无语地看着宇智波鼬，宇智波鼬震惊地看着佐助。
那边的水无月白“噗嗤”笑出声来，“不是这样的，鼬先生，大蛇丸大人指的是人造人。”
“你们到底在对宇智波的血脉干什么？”宇智波鼬皱着眉说道。
“人工制造宇智波后裔，并人工镶嵌写轮眼。”大蛇丸一脸兴奋地解释道，“这可是我科研的最新成果。”
“这究竟……太荒谬了。”宇智波鼬皱眉更深。
“在我面前敢提这个的你也太荒谬了，宇智波鼬。”佐助说道。
“你太自大了。”宇智波鼬淡淡地说，“愚蠢的弟弟。”
一旁的大蛇丸吃瓜中。
原来“你太xxx了”是宇智波家遗传的句式啊。
比如佐助常常说鸣人“你太沙雕”了一样……咳咳。
但佐助对于宇智波鼬这句话地反应却出奇地大，他直接起身，而且眼睛顺便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你、找、死、么。”
“啊啊啊……”大蛇丸直接蹦到了两人中间，“别打架啊你们，佐助你也冷静一点。”
但佐助的拳头已经直接砸了过来，大蛇丸被迫挨了那么一下，脑袋横飞出去，脖子被拉的老长老长的，绕树三匝，不曾断绝，何枝可依……咳咳。
他的脑袋一边飞着一边嘴里还说着，“你们两个人冷静一下鸭……”
他这一手当真把宇智波兄弟给惊到了。
幻术……不，不是幻术……而且是人类的身体没错……鼬大脑快速思考道……看起来他小看大蛇丸了。
话说脖子手指能随便变长的话那里是不是也能随便变长啊？等等我啥都没说咳咳咳……
邪魅猖獗（……）的大反派如今悲惨沦为搞笑役，这是人性地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不，果然原因是作者的沙比吧。
这场危机还真被大蛇丸给化解了，宇智波鼬看了佐助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而佐助则盯着门沉默不语，似乎要将门看出个洞来。
好吧，他也的确能将门看出个洞来。
而且还是个大♂洞。
“鸣人那边来消息了吗？”大蛇丸问道，“啥时候把四代火影交给我？”
“明天。”佐助说道。
“啊，我很期待。”大蛇丸说道。
“嗯……大蛇丸，你说零为什么让我们和朱南组一起行动？”佐助问道。
“这次五影大会肯定得两个组合作着来，宇智波鼬的任务完成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除了那次抓捕九尾，但介入者太多了，你也知道。”大蛇丸说道，“所以派他过去很合适。而你是新来的，也需要一次大任务来证明能力。”
“真的是这样吗？”佐助问道，“没那么简单吧。”
“是没那么简单。”大蛇丸说道。
“你是在我进化成万花筒后才同意介绍我去晓的。”佐助翻了个红眼说道，“别当我是傻子。”
大蛇丸嘀咕了一句，“我没当你是傻子，但你未免也太聪明了吧。”
“他们可能会杀了你？”佐助直截了当地问道。
“啊……是的。”大蛇丸说道。
“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晓？”佐助问道。
“我想要鼬的写轮眼，结果打不过他。”大蛇丸很诚实地说道，“然后我就跑了。”
……嗯，很实在的答案。
“所以晓那边，佩恩不杀你，是因为我护着你，那么，佩恩为什么不杀了我？”佐助问道。
“你有用。”大蛇丸说道。
“我感觉有些不对……让我想想。”佐助顿了一下，“啊，想到了。”
“什么？”大蛇丸问道。
“这次任务，他们是想让我和宇智波鼬相互制约。”佐助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这样。”
“宇智波鼬对于晓很忠心……”大蛇丸说到这里后又不确定了，他虽然不知道当年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但看到团藏那一胳膊的手臂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我想，零很快就要找我谈话了。”佐助说道。
03.
这个夜晚还是很漫长的。
木叶的夏天向来美丽，这个季节即使是深夜街道上也会有人，偶尔行人会看到两遍的房顶上划过一两道暗影，普通人都知道那应该就是忍者了，但不是暗部，因为暗部是不会让普通人看到的。
鸣人和宁次将喝醉了的伊鲁卡送回了他的房子，这也是很照常的事了。
“你先回去吧。”鸣人说道，“我之前和佐助约好……就是送我爸去大蛇丸那儿。”
宁次弯了弯唇角，“我知道，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好想让你也去。”鸣人说道。
“好啦，我也有其他的事情。”宁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