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也看见了,不是弟兄们不卖力,
实在是伤亡太重,这仗不好打啊。
半个月不到,八十多个弟兄死球了,
伤兵营也快盛不下了。
顾大人,你说说看,接下来还要怎么打?
你总不能让我巴州卫这两千弟兄全都死在这里吧?“
顾纯如身体发抖,快要被他气死了。
他好心让厨子做了回锅肉,送给罗义吃,本是想要激励他的斗志,鼓励兵卒们奋勇杀敌的。
可是没想到,这厮吃肉倒是利索,吃完就翻脸。
“罗大人,万万不可啊。
我知道这些天你们打得艰苦,
但是山上的土匪必定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群乌合之众,决计坚持不了几天。
如若咱们此时撤兵,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之前的努力也便全白费了。“
罗义还是摇头叹气:
“唉,死伤太重,弟兄们不想打了,
我也为难啊。“
顾纯如脸都涨红了:
“可我,可我,
筹集了那么多银子……“
罗义无奈道: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再说啦,那一万多两银子,
恐怕连死伤弟兄的抚恤都不够。
如今阵亡八十多,受伤二百多,
顾兄不妨算算……“
顾纯如不答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次剿匪,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锤子买卖,绝不能让罗义这个无耻小人就这么溜了,否则,他顾纯如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走,气氛很是尴尬。
这时,有探马来报,说是北方十里,出现大队人马。
罗义立时站起:“大队人马?可是官军?”
探马拱手道:“不是官军。”
罗义问:“可是棒棒贼?“
探马拱手道:“不是棒棒贼。“
罗义问:“那是流贼?”
探马拱手道:“不像流贼。”
罗义问:“到底是什么人?”
探马拱手道:“属下不知。”
罗义问:“那他们有多少人?”
探马拱手道:“看不清楚。”
罗义道:“再探再报!”
“是!”
探马退下之后,罗义百思不得其解,这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支军队呢?
是敌是友,就连哨探都分不清,真是奇哉怪也。
他只好下令全营戒备,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