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看出你的嫌弃了,既然不是因为心疼我才转给我,那是因为什么?”
事情的真相是,太宰治打算叛离港.黑了。
就在今日凌晨,他与织田作之助最后一次回到酒吧,好友多重间谍坂口安吾已经回到了他的异能特务科,往后恐怕不会再与太宰治、织田作之助这样的杀手往来。
对他自己,对他们,都不安全。
而仅仅来过一次的男孩,如今也孤独地躺在密林的芬芳泥土之中了。
太宰治从来未有过惆怅的感觉,但这一刻,这种被视为软弱的愁思彻底击中了他。
“我要去杀死纪德。”织田作之助灌入一口酒,刀削斧凿般的下颌,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闪出一抹银光。
“你不是不杀人吗?”太宰治略微吃惊,神态却慵懒,他不知道今晚是否已经彻底醉了个糊涂,才让耳边竟出现幻听。
“不,我已经明白了那番话的真谛——重要的从来不只是我坚守教条的行为,而是理解‘不杀人’背后的意义。”
“我的生路在于保护,保护不意味着完全的退让,因为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如果我只会防御,便会同昨天一样,再次被逼入绝境。”
“我还是不够强大——我的心太过脆弱,而如果我不想让脆弱的心被打破,便只能出击,消灭掉威胁因素。”
“太宰,你知道吗?我必须学会承认自己的定力,我要说服我自己——哪怕我杀人,那样的恶徒理应得到惩处。”
“我要成为冠冕堂皇的惩戒者、行刑人,实现我的正义之路。”
太宰治轻笑,那抹笑意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攀爬——他很早之前就期望织田作明白这个道理,可如今他明白了,太宰治却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
“那我来做你的缰绳吧。”
“织田作,我来做你的缰绳,做你的监督人。”
那双错愕的蓝瞳看过来,却对上一双流淌着细碎真意的红眸。
“我认真的,我们一起叛逃吧。”
叛逃不是件小事,他们得找好退路,这件事对织田作和太宰治这种杰出人士而言不算困难,他们心性坚定,目光敏锐,一下子便看中了武装侦探社。
但还有另一件事——太宰治不愿将自己多年来卖命的积蓄全数送给森鸥外,便想着如何将这笔巨款也带出来。
他想到了那具林中的尸体,便将所有的钱转到了丰月名下的账户里。
太宰治(认真脸):织田作,这笔钱以后就是我们的生存费用了,请一定省着点用。
织田作(严肃脸):好的,我会好好保管的。
于是到了白天,远在两位警察房里啃着三明治的丰月(高兴脸):哟,天降横财!
花光!立刻给它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