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并不理会他,只是依旧一动不动地在风雪中矗立着。
“殿下!”道衍突然跪倒在他面前,厉声问道:“殿下到底还想不想要那顶白帽子!”
朱棣此刻眼中闪过一丝被触动的神色,旋即又冷冷地说道:“如今这般局面,还有争的可能吗?”
“殿下为何看不透,如今才是最好的局面!”道衍语重心长地劝道。
燕王朱棣似乎突然明白过了什么,他忙俯身扶起道衍,悄声说道:“本王心中清楚大师之意,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大师且随本王去书房详谈。”
洪武二十七年的春夏似乎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到了金秋时节,中山王府此刻热闹非凡,集万千宠爱的小郡主终于要出嫁了,应天府的街头巷尾百姓纷纷议论着,听闻中山王府的小郡主才貌双全,与宁王殿下乃是天作之合,才子佳人,皇上这段姻缘赐的真是妙极。
徐妙锦的一众闺中密友此刻更是不能放她清闲,马恩慧,齐如玉与景静琪则是日日来中山王府盯着徐妙锦做针线活,铁凌菲则在一旁吃吃喝喝地看笑话,徐妙锦做这些本来就不在行,却要硬被逼着做,心中自然是不甘心。
“恩慧妹妹不准备与皇太孙的大婚,日日跑到中山王府来做什么!”徐妙锦被她们唠叨的烦了,便不耐烦地问道。
“我与锦姐姐可不同,皇太孙殿下要为太子守孝满三年才能举行大婚,我还能在闺阁中待的比锦姐姐稍长些,再说我针线活也比锦姐姐做的好,锦姐姐的针脚这般粗制滥造,怕是只有宁王殿下自幼与你熟识,才不会介意吧!”马恩慧用手中团扇轻掩朱唇,微微笑道。
徐妙锦越听越气,索性把手中未做完的刺绣摔在了桌上,负气不语。
铁凌菲则在一旁打趣道:“当初我说锦姐姐将来必定会嫁宁王殿下,你们还笑话我,如今陛下这姻缘赐的极好,街头巷尾百姓都纷纷议论此乃天作之合呢!”
“就你这丫头话最多!你再瞎说,将来我让宁王殿下收你做了侧妃!”徐妙锦白了铁凌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妹妹可不想跟姐姐抢如意郎君!妹妹……已经有心上人了……”铁凌菲突然话锋一转,低下头去面红耳赤起来。
众人听闻便觉一惊,都好奇地侧过头来问道:“凌菲妹妹快如实招来,那人是谁?”
铁凌菲双目含羞,柔声说道:“只是位寒门学子,与我爹当初一样,正在苦读经史,准备下次秋闱呢,上元灯节时在三山街偶遇到,心中便已属意于他。”
徐妙锦手中握了握戴在玉腕上的绿豆底玉镯,心中一阵失落,她羡慕铁凌菲,如若不生在这公侯之家,便不会有这些烦恼。待到大婚之日,她便要将这玉镯永远束之高阁,这半年来,他再未曾与她有过半封书信,她曾经多次想提笔给他写信,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