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虽然还未到谈婚论嫁之时,但这些天帮姐姐们准备婚礼,也在旁边看边学着,她想着自己以后倒是会落个清闲吧,燕王府有大姐管着,自己便不用去看这些恼人的账本了,二十一世纪的她作为一个文科生,对数字这种东西真所谓是极其的不敏感。
听闻皇上给中山王府的二位小姐赐婚之事,马恩慧,齐如玉,景静琪,铁凌菲与翁静澜这些闺中密友便纷纷前来中山王府道贺。
徐妙清坐在一把湘妃竹椅上,抱怨道:“这大婚可真是折腾,大嫂已经派人装了几十箱子嫁妆了,我好奇过去问了一句,大嫂说这才哪到哪啊,只是凤毛麟角而已!”
徐妙月低头微笑不语,只是继续绣着手中那未绣完的鸳鸯戏水图。
铁凌菲好奇地伸过头来瞧了瞧徐妙月手中刺绣,打趣道:“月姐姐这鸳鸯戏水绣的可真是精巧,这要是锦姐姐,肯定绣不出来,锦姐姐绣的鸳鸯,像鸭子,还歪歪扭扭的!”
“你这丫头,褒扬我三姐便偏要拿我做垫背!看我怎么收拾你!”徐妙锦嘟嘟小嘴赌气道,说罢便要起身来抓铁凌菲的痒。
铁凌菲忙摆了摆手,退后求饶道:“好姐姐!你可别过来,我怕了你还不成吗!”
众人见此景象,便纷纷掩唇而笑,这闺中欢笑,伴着秋风银杏,好一份惬意自在。
“姐妹们可知那代王殿下和安王殿下长什么样子?”铁凌菲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八卦道。
“我们姐妹中,只有锦姐姐有郡主之名,能进宫朝贺,这自然得问锦姐姐了。”景静琪看了一眼徐妙锦,心中亦是抑制不住的好奇。
众人一听,便纷纷把目光投向徐妙锦,徐妙锦想了想,答道:“上次宁王殿下受封之时,我曾在宫中与代王殿下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是陛下诏他从封国回京参加典礼的,代王殿下气度英武不凡呢!但据听闻好像脾气稍微暴躁了些。安王殿下倒是常和宁王殿下在一起,我有幸见过几次,三姐姐放心,安王殿下相貌端正,品行颇为儒雅,且聪敏好学,时常与宁王殿下一同探讨文史,妹妹觉得三姐姐和安王殿下很般配呢!”
徐妙清冷哼了一声,其实徐妙锦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二姐的,代王脾气不好,又在《纪非录》中被洪武皇帝点名批评过,二姐生性善妒,又不懂谦让,这两人硬碰硬到一起,如若将来代王要纳妾问柳,依二姐的脾气怎会容得下!
徐妙月微微低下头,面带羞红,铁凌菲的打趣打断了徐妙锦的思绪,只见铁凌菲天真地调侃道:“哟,月姐姐不好意思了呢!”继而又转过头来问徐妙锦:“那锦姐姐可知代王殿下和安王殿下的封地在哪里啊?”
徐妙锦回过神来,娓娓说的:“代王殿下起初被封豫王,封地是在中原的,不过皇上考量着北疆的军事布防,把豫王殿下改封代王,封藩到山西大同去了,安王殿下的封地在平凉,也是北疆军事重地,我知二位姐姐都不愿远嫁北疆,可是生在中山王府,以父亲当年在军中的影响,姐姐们不是不清楚,皇上自有他的考量,这个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哼!你道我真不清楚陛下的用意吗?我们生为女子,也不过是陛下手中一颗棋子而已,陛下要我们嫁去北疆,还不是因为当年爹统领北疆各路兵马,现在那些将领多是爹当年的旧部,我们嫁到北疆去,多多少少会帮陛下笼络人心啊。”徐妙清冷笑了一下,其实她心中对这些事情看的都是清清楚楚。
“二姐姐说话注意些分寸吧,若让锦衣卫听闻,传到陛下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徐妙月还对上次之事心有余悸,自从蝶儿被锦衣卫带着之后,她凡是都是小心行事,说话也是注意三分。
“你我在这京城也待不了多少时日了,现在妹妹还有心情顾虑那些个事!”徐妙清白了徐妙月一眼,表情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