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丫头,竟敢与你二姐顶嘴!”徐妙清被她气的脸色直发青。
“哎呀,好了好了,二姐姐四妹妹别吵了。”徐妙月又开始做和事佬,另两位便转过头去不看对方,场面颇有些尴尬。
徐妙锦觉得好笑,这二姐姐为何总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姐妹间和睦相处不好吗,犯得着每次见她都要奚落一番吗,实在不懂她的脑回路。
徐妙月见空气凝结,气氛尴尬,便走到徐妙锦身边,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琴,神色羡慕地道:“这就是十七殿下亲手做的伏羲琴啊,真是精巧!”
“十七殿下亲手做的琴?给我看看!”徐妙清闻讯而来,推开了原本站在琴旁的徐妙月,一只手轻轻抚着琴,不禁感叹道:“十七殿下真是独具匠心,巧夺天工!这么好的琴给这臭丫头真是可惜了!”
徐妙锦只觉内心狂翻着白眼,心里的潜台词是,若你有本事,你也叫朱权去给你做一把琴!
“哟!这三个丫头这是在干什么呢?”忽闻远处传来徐辉祖夫人李氏的声音,含带笑意,三姐妹寻声抬头望去,只见李氏领着四个小丫头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待李氏走近,三姐妹便依次向李氏行了礼,李氏微笑道:“原来你们在赏十七殿下亲手做的琴啊!这琴真是人间巧意呢!来来来,慧丫头,玉丫头,景丫头,铁丫头,你们也来瞧瞧十七殿下做的琴。”李氏说罢便招呼四个小丫头过来一起赏琴了。
徐妙月轻步走到那四个女孩子中个子最高,年龄最长的那个身边,拉着她的双手道:“恩慧妹妹最近可好?可是有段时日没见到你了。”
原来这梳着垂鬟分肖髻,头上插了一只玉簪,身着淡粉色遍地缠枝牡丹纹袄子,下搭织金飞凤天马马面裙的小姑娘,便是光禄寺少卿马全家的千金,未来建文帝的皇后马恩慧。
“家父近日为准备陛下寿宴而忙碌着,我不想与他添乱,便没怎么出门走动,这不是听说锦姐姐回来了,便过来瞧瞧。”马恩慧眼波流转,仪态温婉举止大方。
“锦姐姐数月未见,消瘦了不少呢!”最小的那个丫头,梳着双丫髻,穿着淡紫色的袄子,配墨绿织金缠枝牡丹莲菊海棠纹地五湖四海纹马面裙,模样娇俏可爱,她便是给事中铁铉铁大人家的千金铁凌菲,她老爹在靖难之役中可是让燕王朱棣头疼不已,徐妙锦看着眼前这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禁担心起来她将来的命运,轻轻皱了皱眉。
“锦姐姐似有心事?”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姑娘,梳了一个小流云髻,穿了一件天青织银璎珞云肩织金袄,配了一条兔衔花马面裙,缓缓地走过来,拉住徐妙锦的手关切地问道。这女孩双目如流水般温婉,竟是御史景清景大人的千金景静琪。景清,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史书上说他在朝堂上欲带刀行刺朱棣,被朱棣判了瓜蔓抄之罪,所谓瓜蔓抄比灭十族更为残忍,稍有牵连者就会获罪。
另外一个梳着双丫髻,两个发髻上各插一只珠花,身着一袭白绫袄,宝蓝色织金马面裙的丫头一直没说话,只是此刻走上前来握着徐妙锦的手,关切地看着她,这丫头便是兵部左侍郎齐泰的女儿齐如玉,她老爹可是将来朱棣靖难要清君侧所列的“奸臣”之一。
徐妙锦看看眼前的女孩们,不禁打了个寒颤,多日因思念心上人累积的泪水夺眶而出。徐妙锦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