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驸马爷请安。”冬梅倒是反应迅速,看着她进来便盈盈一拜,“奴婢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忘了做,这就先退下了。”
门一开一合,屋里转眼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唐霍祈看看仍淡然坐着的司马霁撇撇嘴,一屁股就坐在了她旁边,“公主,你怎的不说话了?”
司马霁面色淡然的捧着手炉,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站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哎,公主你怎么……”
“驸马,本宫虽然知道你事物繁多抽不出空来陪我,可父皇的眼线和府里的下人未必就是这么想的。何况接近年关,你一出府就是这么些天,到底是说不过去了些。”
“是我疏忽了。”看着司马霁懒懒往床上一坐,遂也往她身边一靠,满脸真诚的说道:“这些天是委屈公主了,霍祈自知有罪,还请公主宽恕。”
听她道歉态度也还算过得去,司马霁便转开了话题问道:“这些天你可做什么去了,府里过年的事情还需要你还操持,你娘是个不管事的,下人们又都不敢过来问我,府里事情反倒是耽搁了。”
唐霍祈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道:“倒是出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这酿酒用的麦子出了点差池,我想着等过了年暖了些,路上的冰化开些了,就亲自北上一趟……”
闻言,司马霁皱了皱眉,打断道:“你非去不可?不能让别人替你跑一趟么?”“北方多种小麦,质好量多价格还便宜。若是能与他们做成这笔买卖,只是有利无害。那人参鹿茸的市场,我也想多多打探打探……”
看着唐霍祈一脸兴奋的模样,一时之间倒不忍心就此打断她。司马霁不置可否,只暗暗将手炉紧了紧,又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倒也没什么,只是琐碎了些罢了……左右不过是收了人家玄武街一个宅子。”
“宅子?”玄武街也是江南四大闹街之一,本就是一地难求。这一下就收了一个宅子,听来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如此旺地,怎么会有人情愿出售呢?
“嗯,这是几年前就谈好的。只是这家人也算是为国有功,便也没有催着他们把宅子空出来。这不,这家人的老爷子最近过世了,屋子也就空出来了。”
听罢,司马霁只觉得心里隐隐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这家人姓甚?”
屋里炉子烧得不够旺,坐着说了会儿话身子还真有些冷了,自己又忙着赶来见她,也没捧着手炉过来。唐霍祈便一直握着司马霁的手,贪恋那一丝温暖。猛的听司马霁这么一问,唐霍祈倒有些疑惑怎么这事她这么感兴趣,却也如实回答道:“是徐家,徐善才的宅子。”
司马霁才刚刚松了口气,唐霍祈下一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徐善才的独子徐献,前几年打仗走了就没有再回来,所以这徐家也算是慢慢败了下去,如今老爷子一去,徐家也是树倒猢狲散……”看着司马霁越发苍白的脸,唐霍祈心头蓦然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把之前的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脑子里也终于有了些模糊的头绪。
“唐霍祈,你……你能不能把那个宅子让给我,我……我出三倍于你的价钱买就是了。”
“钱财倒是小事。只是那宅子地方虽然不错,可毕竟临街吵杂了些,恐怕公主你住不惯。何况那到底也是人家住过的旧宅子,到底不如新建的公主府好,还离的近。”“唐霍祈,本宫不管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