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池家人之中,池丛三父子虽然同是怨气缠身,但是毕竟身体的底子还在,人也还算清醒。反观高环,池原两人,一个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一个也已经是六七十来岁的人。被阴冷的怨气一下子就是摧毁了根骨。早已经瘫在床上不能言语。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模样。
何柏霖将三张驱邪符甩给池家人的时候,高环便已经成了被遗弃的对象,毕竟虽然高环是池丛的亲生母亲,可是没了她,池家不是照样要转。相反若是没了老爷子,池家那就真的是完了。谁都珍惜自己的性命,在池丛看来,老爷子要活下来坐镇池家。自己算上一个,作为自己看中的继承人池连秉自然也得好好的活着,这样池家的家业才算是有了传承。至于他的长子池年鉴。他只能说毕竟只有三张符纸。池年鉴的底子还在,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日,大不了等他们好了之后,再去求宴昭。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池丛并不想去想。
看着池丛颇为怜悯的目光,池年鉴瞬间就懂了池丛的意思,他失望于池丛对自己的放弃,恐惧即将到来的死亡,怨恨池连秉的夺走了他原本的继承人位置并最终成为将他推向死亡深渊的推手,而这些情绪,最终化作愤恨。
在那么一瞬间,他居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强忍着刺到骨子里面的痛楚,噗的一下竟然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从猝不及防的池兰手中夺走了一张符纸,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塞进嘴里。冷笑着听着池丛等人的怒斥,他算是看明白了,什么父子兄弟亲情,倒不如靠自己抢。
事已至此,池丛还能怎么选择,一边是睁着浑浊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老爷子,一边是自己寄予深切希望的儿子。就冲着池年鉴今天做出来的事情,他就知道,他今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因此池丛选择的当然是池连秉。
池原顺坦了几十年,没有想到的是,末了,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会选择放弃自己。想起当年的玉衫,想起当年的高环,想起当年的齐骏,池荷,再到眼前的池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的池原就这样死了。
死不瞑目——
拿起夹在文件里的照片,池荷从池原那双瞪大的双眼里面读出了怨恨,读出了无奈,读出了恐惧,却唯独没有后悔。
心下当即冷冷一笑。随即将照片扔到一边。说她冷漠也好,无情也好,池原的死于她而言总归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文件的最后是一份财产转让合同,里面名列了武家从池家得到的部分财务,或是其他的利益换成产业折现在上面。只是这些产业多多少少是和武家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看到这份合同,池荷等人当即看向坐在一旁的宴昭。
宴昭摆了摆手,只是说道:“这可不在于我,就看你们是怎么想的了?”虽然明眼就能看出这是武家想要拉拢齐骏或是池荷,从而进一步拉拢宴昭的手段。不过事已至此,收与不收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宴昭反而没了那些顾虑。
齐骏当即便是说道:“我倒是不需要这些东西。”他这些年的积蓄算下来也是不少的数目了,也看不上这么些糟心的玩意儿。
池荷将手中的文件随手往桌上一甩,转过身来对武齐泽说道:“那就把这些东西捐了吧!就当做是给我们母亲积德了。”
“好!”武齐泽点了点头说道。
此事过后,一晃便是两天,天气终于放晴。与此同时整个北方几近都陷入了水涝之中,不仅如此,整个亚洲范围内多个国家遭遇水灾,特别是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