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他说道,“你先喝水吧,正好我还有事要你去做。”
“哦,好的。”等到王谦喝完水之后,叶离就吩咐王谦,“你先去把窗户给关上,然后你在被子里重新倒满水,洒在床铺上,不对,不是这里,再朝里面一点,对,就是这里,你朝这里倒水。”
等到王谦把床铺弄湿之后,叶离就对王谦道,“现在,你把月容叫过来换床铺吧。”
“叶离,我之前忘记问了,你晚上为什么要把药倒在床上?”王谦问,“是嫌药太苦了吗?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下次你还是把药喝了吧,不要把药再给倒了。”
“是太苦了,”叶离没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王谦,“话说回来,你明明是个少爷,怎么连块蜜饯都吃不到啊。”
王谦腼腆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什么蜜饯啊。”
王谦还真是能自我安慰——叶离心道——明明王谦小的时候也没吃过蜜饯,逢年过节的时候除外。
叶离没有再说话,王谦就把已经睡下的月容叫起来更换不小心被他打湿的床铺,月容点灯换床铺的时候,脸上还留着明显不满的神情。叶离见了不由冷笑——虽然他现在做不出冷笑这样的表情。
王谦温和地对已经换上崭新的床铺的月容说道,“月容,这床铺你等明天再让人去洗吧,天也晚了,你快回去睡吧。”
月容点头应了一声,就抱着床单下去了。
叶离透过王谦的眼睛看着床单,心里却又想起了什么——虽然玉姨娘在饮食上故意克扣王谦,可是在衣被上却没有亏待过王谦?至少从小到大,王谦的衣服被子都是很多的,从没有被冻着过。恐怕玉姨娘也是怕做的太明显被人发现,至少玉姨娘做的事情都是暗地里做的,明面上谁都说不出她亏待王谦的话来。
不过叶离在想的倒也不是这个,他只是在想,玉姨娘难道没有再王谦的衣服、床铺上动过手脚吗?比如在衣服、床铺里面加点脏东西——天花啊,毒药啊之类的东西,还可以在被子里放蚂蝗吸血。嗯,想想就挺恶心的。
不过玉姨娘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还是她已经做了,只是做的没有那么狠、没有那么明显,如果只是放点慢性毒药的话,谁也察觉不了,可是王谦今年十六岁,玉姨娘掌权至今也有十年了,玉姨娘如果真的对王谦下慢性毒药,那么王谦体内的毒性肯定已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了。而且,这还挺符合玉姨娘的行事风格。
可他根本不会看病,府里找来的大夫又肯定被玉姨娘买通,他要如何知道王谦真实的身体状况?如果王谦身体真的中毒了,他又该怎么解毒?之前叶离还有信心帮助王谦恢复健康,可如果王谦中毒的话,那他就束手无策了。他可不是个大夫啊。
叶离真心觉得有些头疼了。
叶离觉得头疼的时候,王谦倒是已经重新躺倒新铺好的床上睡下了。
唉,叶离难免觉得有个词挺适合现在的情形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当然,他绝对不是太监。
正是因为想到了王谦的身体情况,所以过了不少时间,叶离才迟疑地想起了今天晚上王谦重新得到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第5章嫡子难为(五)
在之前,王谦和叶离都同在这一具身体内,可是叶离却牢牢地控制着王谦的身体,叶离不知道王谦是否尝试过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想必该是有的,可是那时王谦没有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