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陈碧渠的手,窝到一边的沙发上去。韩非轻轻抱过她,解开她的头发散在自己腿上:“困了?”
“好困。”
陈碧渠失笑:“夫人这么说,将军是真要气死了。”
她往韩非腿上一倒,懒洋洋地蹭他:“我没说不看啊,就是困。”
陈碧渠忍着笑,脱了外套凑过来,轻轻盖在了她肩膀上。
最后缠了分分了缠折腾了接近十分钟,韩璟的力量比想象中大,而喻蓝江不能下死手,就没打出什么明显结果。
陈承平看两人累得够呛,示意他们下去歇会儿,结果王成见状立马跳上台,朝陈承平示意:“来老陈!看看我这退役几年的和你这天天坐办公室谁强!”
陈承平笑骂:“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摔趴下。”
“别吹牛逼,上来练练。”
陈承平自然不怂,脱了外套活动着大臂朝上走,喻蓝江还在地上没爬起来,对着他吹了声口哨:“别给队里丢人啊!”
陈承平一脚把他踹下去,对着王成抬了下下巴:“来。”
王成小步拉近距离,出了几个刺拳试探,陈承平躲都懒得躲。看他抱架松散,脚下步子也不太规矩,王成心说这老小子真够托大,猛地一记直拳捣向陈承平的下巴——
陈承平飞快一侧,手往王成腋下一伸握紧,转向用力俯身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漂亮!”喻蓝江鼓掌,韩璟推开徐姐补防晒的手,探头来看。
王成愣了。
好快。
陈承平嘿嘿一笑,伸手来拉他:“服不服?”
身上疼得厉害,王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苦笑:“服了服了,你这,宝刀不老啊。”
“行不行啊,一招就认输了。”
王成摆手:“不行,跟你比不了,不来了!”
陈承平乐呵呵的邀约着他朝下走:“我说什么来着,还怀疑老子,我、啊,摸老子腿干嘛?”
喻蓝江收回手:“别慌走啊,咱俩试试!”
陈承平骂他:“试锤子试,班儿没上够就滚回去。”
“怕了是吧!”喻蓝江嚷道,“你都多久没来搏击场练练了。”
“那你跟我比点儿其他的?”
喻蓝江笑骂一声,不坚持了。
宁昭同听见了,小声跟陈碧渠道:“老陈很厉害的。他当年是中国的单兵巅峰,综合实力特别厉害,不止是搏击强。”
陈承平一听就笑,坐到她边上:“哎,再夸老子要害羞了。”
她笑着看陈承平一眼:“嘴上这么说,心里都美上天了。”
“哎,不行了,不行了,”陈承平假意叹息,扬声道,“像老王这种,老子当年一只手打十个,现在才勉强能摔一个。”
王成笑骂一声:“现在让关门大弟子拍死在沙滩上!”
“你还别说,这小子可比不上当年的我,”陈承平放肆地指着喻蓝江,“不说其他的,老子当年枪法不比倩儿差,你再练十年也够呛。”
喻蓝江承认,不过也不能少了刺他一句:“你当然比我牛逼,毕竟袖珍二十公分呢。”
陈承平一哂,对着她道:“小孩儿脾气,就知道攀比。”
她闷笑一声,小声哄他一句:“没事儿,我就喜欢176的。”
韩非看了陈承平一眼。
“哎,一会儿让老王听见了,”陈承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又忍不住乐,揉了一下她的手,“我老婆说话就是好听。”
大家挨着次序洗完澡,再吃完晚饭,就溜溜达达准备各找各妈了。
王成为了让他们玩得清净点特地清了场,陈承平也就没占他便宜,说该多少钱多少钱。结果老王把卡给他推回来,态度很坚定:“本来过年也没开业,打个折而已,我又没亏。而且薛预泽结过账了,还存了不少钱。”
“啊?”陈承平纳闷,“啥时候的事儿?”
“走之前让助理来结的,”老王笑,“你给我带那么大一财神爷来,我得谢谢你。”
“甭谢我,奔着谁来的看不出来?”
“哦,那倒是,那一会儿你帮我说一句,让宁老师经常来玩儿。”
“行,”陈承平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路上当心点儿!”
韩非和陈碧渠在一个方向,韩璟的住处也离得不远,宁昭同就让韩璟送他们一趟。这边当然依然是喻蓝江开车,碰上晚高峰,草原浪子开得异常痛苦,进朝阳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半路上陈承平给聂郁拨电话:“喂?人在哪儿呢,我们在三环里,要不要来接你?”
聂郁那边有点吵:“我微信给您发地址,您赶紧过来。”说完就挂了。
“啥态度。”陈承平嘟囔了一句。
半分钟后,聂郁给陈承平发了定位,陈承平点上导航:“走吧。”
那酒店离得很近,不超过十分钟的路程,不过一下车,周围乱得喻蓝江都惊了一下:“什么情况?”
“哎!那个车!那个黑奔驰!停这儿干嘛!”
一个警察上来敲门,还不是交警,喻蓝江心里犯嘀咕,摇下车窗:“警官,这啥事儿啊?我们朋友还在里面,刚让我们来接。”
看这人体格相貌,警官态度稍微温和了一点,压低声音:“先把车挪了,有匪徒在里面劫持人质。”
喻蓝江和陈承平对视了一眼,而后陈承平来看她:“你……”
宁昭同一下就明白了:“你们去吧,我把车停停车场去。”
“小心点儿。”陈承平嘱咐了一句就拽着喻蓝江下车。
两人亮了下军官证,警官惊疑不定地看两人一眼:“二位?”
“带路,去你们指挥部。”陈承平催他。
“啊!是!”
事情不复杂,但是很尴尬,酒店老板欠薪,一个副厨找了两个打杂的帮手,趁着过年劫持客人,把事情闹大了。
喻蓝江皱起了英气的眉毛:“所以,没枪?”
三个没枪的匪徒,从后面冲上去按倒完事儿,能闹到这个地步?
文员打扮的警官瞪了他一眼,到底看在他身材摆在这儿,没敢骂出口:“这副厨说自己做了个爆炸物,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陈承平本来都挺理解过年警力紧张,结果听到这句话,嗤笑一声:“干的什么几把破事儿,拖欠工资这种民事案件闹到这地步,找人谈过没?”
文员怒道:“这位同志!请你说话文明点儿!”
“不好意思,粗人,不过粗人好办事儿,”陈承平把他挤开,“防爆队拉上来没?监控看完了吗?现场情况怎么样?”
文员瞪着他。
陈承平有点烦了,看他一眼:“不会说话就换个人,三环内牵涉爆炸物的案件这么处理,明天你们领导就得下台!这地儿挨使馆区不远吧?”
文员一凛,忙道:“我这就打电话催一下。”
“小倩,小倩,我暂时接手指挥权,你在哪个位置?你那里什么情况?”陈承平把电话架到一边。
那边聂郁心头一定,低声道:“我在饭厅,离歹徒五十米左右。持刀歹徒三人,女人质两名,位置靠墙,估计只能从头顶进来。”
陈希联诧异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兄弟。
“人质情绪怎么样?歹徒呢?”
“人质情绪还算稳定,歹徒有谈判意向,但是要等不住了,”聂郁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毛,“警方为什么还没有派人过来?”
“大过年的,他们机动速度太慢,这边还是草台班子,已经联系他们领导了。你学过谈判技巧,你先上吧。”
“队长,我——是!”
他这模样在谈判专家选拔的第一阶段就要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