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问:“那陛下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正说着话,他抬手握住她的胸乳,轻拢慢捻抹复挑,磨得她又开始腰肢发软:“别摸了……”
“不喜欢?”
“喜欢,”她脸上发红,倒也诚实,小声道,“但是受不了了。”
“嗯?”他停手,忍不住笑,“女性在这件事上应该比男性持久得多。”
她也不要脸了,抱住他求饶:“我不行,饶了我,现在腿还是软的。”
他把她按在池壁上,接着吻她:“弄得陛下腿都软了,陛下会不会怪罪?”
她由着他亲,眼底还有高潮后的倦怠:“真可恶。”
“陛下还是怪罪了,”他假意叹气,“陛下是不是要惩罚妾身了?”
“资本家式的可恶,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她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仰着下巴回应了一下,“告诉我可以拒绝,就当是签过契约了,所以有恃无恐地折腾我。”
这实在是很适合他的笑话,他很领情地笑出声,但接着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你愿意让我加入你的家庭吗?”
她说烂话:“你说哪种加入?睡我男人?”
他轻轻往她胸上拧了一把,倒是很有娱乐精神:“说到这个,如果我们结婚,家里那些先生算是夫妻共同财产吗?”
她摇头:“放心,我会做婚前财产公正的,我不图你的钱,你别图我的人。”
他扑哧一声,抱住她的腰,语调里都有点撒娇的意思:“不图你的人还能图什么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佯作生气,“你不就是图我家酥酥的身子吗?”
“哪种图?”
“……你真变态,”她比了个大拇指,“凭这一点你加入我们家不是难事。”
他一下子笑得都停不下来,把下巴搭在她裸露的肩头:“你知道清平调的出处吗?”
“嗯?”她抬脸笑道,“薛老师讲讲。”
“清调、平调、瑟调,周房中之遗声也,”他低声,指腹轻轻拨弄她的乳头,尚还精神的下腹又蹭过来了,“莺歌燕语谱弄成曲——”
听见她微微的喘息声,他吻住她的耳朵:“宁老师知道自己叫得多动听吗?”
第二天薛预泽五点钟就起床了,宁昭同知道,但恍惚了一下就继续沉入梦乡。等九点过,已经开完了四个线上会议再次进门的薛总,略有嫉妒地发现宁老师竟然还在睡。
家业误我。
因为一些宁老师起床气很严重的传闻,薛总没敢亲自去叫,回头把酥酥和Arancia抱进来,结果俩猫喵了两声,竟然靠着她一起睡得天昏地暗。
薛总反省了一下自己,什么人养什么猫,自己早该意料到。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酥酥抱起来,找了找地方,轻轻地拍了下去。
“喵!”酥酥不满。
薛预泽心下暗喜,再拍了几下,酥酥喵喵喵了几声,回头啃了他一口。他连忙躲开,抬头正对上她不太友善的眼神,连忙解释:“那个,酥酥想要拍屁股。”
“我也想,”宁昭同坐起来,慢吞吞地走进洗漱间,面沉如水,“想给你的屁股来上二十个板子。”
薛预泽跟在身后,压抑着兴奋怂如鹌鹑。
半分钟后宁昭同探头出来,有点费解:“这不是你房间?”
他闻言了然,笑着解释道:“雨林缸光源一直开着,我晚上也不在那里睡觉。”
她点头,回去继续刷牙。
她就说卧室里放那么个大东西怎么可能住得舒服。
昨晚闹得有点过分,薛总有心赔罪,做了一顿充满诚意的早午饭,哄着宁老师吃了不少。吃了她继续瘫在沙发上,语调懒散:“准备回去了。”
薛预泽抱着笔记本坐过来,耳朵里还塞着AirPods,确认麦克风和摄像头都关着,直接抱过她的手:“不能再留两天吗?”
“你想我留几天?”
他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当然是搬过来最好。”
她抬了下眉毛:“再放屁今晚把你雨林缸里的大蜥蜴烤了。”
“……食谱还挺生猛。”
“我们食物链顶端是这样的,人肉也不是没吃过。”
薛预泽欲言又止:“真的假的?上辈子?”
“假的!”宁昭同看他一眼,“怎么那么好骗。”
“我对宁老师没有戒心。”
“我不信。”
“是真的,”他笑,拿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一颗真心天地可鉴,你摸一摸。”
真心不知道,胸肌倒是挺好摸的。
薛预泽是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穿西装的时候整个人高挑清瘦,其实下面肌肉都练得柔韧有力,非常实用。
想到这里,宁昭同低头看了看自己缩水许多的肱二头肌。
听说一个月不锻炼水平就会落到跟从来没锻炼一样,她都躺了快半年了。
不行!
她一下子坐起来,一手把酥酥捞进怀里:“我要回去了。”
薛预泽都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得回去锻炼,”她一脸认真,“不然打不过你老被你欺负。”
“?”
什么欺负?
薛预泽失笑:“也不用这么坏我名声吧?健身房在地下室,现在要用吗?”
“我没带衣服来,你家又没运动内衣。”
那倒也是。
薛预泽想了想,看着她单薄衣物勾勒出来的曲线:“也不一定需要运动内衣。”
“瑜伽我不会,也耐不住性子。”
他压抑住得逞的微笑,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张开手臂:“来,我教你。”
一节大课讲完,薛老师对小宁同学的柔韧度评价很高,并鼓励她积极尝试更多项目。小宁同学趴在他身上竖了个中指,痛定思痛,决定以后绝对不能让薛预泽的嘴说出“我教你”三个字。
太伤身了。
晚饭吃完回到家中,女主人比两猫更不适应,主要是家里男人这目光里的阴郁都要滴出水来了,看得她心惊肉跳:“然、然也?”
韩非收回目光,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
“?”宁昭同小心翼翼,“我不是跟太师请示过吗?”
太师当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所以说的根本不是薛预泽的事。韩非忍着气指着翘脚看电视的喻大爷,怒道:“他做的饭简直难以入口!”
喻蓝江诧异看来:“那我让你做你不做?”
……太师只会炸玉兰花馔,而且不知道裹粉配方。
宁昭同听明白了,心疼地亲了韩非两口:“委屈你了宝贝儿,我现在给你做个夜宵?想吃什么,下个面行吗?或者煮个水饺?”
韩非都让她亲害羞了,偏过头:“不必,今晚不饿。”
“不饿?”她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吃我也行。”
“?”
“?”
喻蓝江怒了:“还有外人呢!”
她抱着自己的漂亮太师,轻哼一声:“现在知道自己是外人了?”
“……”
好像也是。
韩非轻轻拧她一下:“不要说这种话。”
“好吧好吧,知道你脸皮薄,”宁昭同满声应下,“所以今晚吃我吗?”
“?”
“?”
韩非推开她起身,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宁昭同闷笑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喻蓝江坐在原地,自言自语:“她是不是换策略了。”
以为说不要脸的话就可以让我知难而退吗?不可能!
毕竟我又不会害羞。
再过了几天,新晋流量小生韩玠光将军终于杀青了。
他兴冲冲地拎着包回家,结果一开门,太师陈潜月傻逼姓喻的男的都在,就是没见到夫人。
韩非示意他坐:“出去见朋友了,最多周一回来,先歇两天吧。”
韩璟满心失望,问陈潜月:“什么朋友啊?”
他都提前说了要回来,竟然去见朋友不见他,她是不是真不喜欢他了。
陈碧渠端了杯茶过来:“夫人也觉得愧对你,让我们替她向你道歉。那位朋友相邀不是夫人能拒绝的,夫人也很为难。”
韩璟按捺着心绪应了,又看向对面坐姿非常嚣张的男人:“这人到底谁啊?”
喻蓝江一听就很不满:“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儿吗?”
韩璟懒得理他,抱起腿边探头探脑的小橘白:“夫人养的猫吗?”
韩非摸着酥酥的头:“正是,一对姐弟。我怀中这只叫酥酥,你那只是弟弟,唤作Arancia。”
“她就喜欢小动物,”韩璟捏了捏Arancia的爪子,“不对,是喜欢动物崽子。您送她那匹叫梅子的小马,等大了她就没那么热络了。那可是北境的良驹,为了不委屈,后来都是我在养。”
陈碧渠听笑了:“将军真的不是在说公主?”
“胡说什么,”韩璟不满,“觅觅大了她肯定也喜欢,但总不能跟小时候一样抱怀里宠着。”
喻蓝江起了一点兴趣:“她真会骑马啊?”
韩璟瞥他一眼:“骑得很好,我手把手教的。”
“你骑术很好?”
“你在怀疑什么?”韩璟是真的怎么看这男的都不顺眼,看陈碧渠聊觅觅也没避着,干脆直说,“我在北境戍边三十多年,比你岁数还大。”
“那倒是,”喻蓝江其实也没什么挑衅的意思,“我听他们说了,你在北边名气很大,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