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已经过世,他以妻子生病不治为由,草草埋了。
他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去掩埋尸体,但当夜就下起了大雨,后山土质松软的洞统统被冲垮,引发一场规模较小的泥石流。
日后再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洞的入口了,他也当做是老天爷帮自己掩盖秘密,对外也可以说成那两个男人都是死于泥石流。
后来他因为脚趾的缘故,借口妻子去世内心悲痛,工作交给会计,自己则整日躺在家里,夜晚兴起时便在村里兴风作浪。
钉鞋可以完全弥补他缺失的部分灵敏,等到招商引资那天,他故意弄伤脚,把责任推到当时愤怒的妇女身上,平时就装作腿脚不灵便的样子,完美地掩人耳目。
一朝真相大白,往事尽数被揭开,三个家庭因为村长的怨怼变得支离破碎,大半个村的女人都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黑暗,总算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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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这次的事非同寻常,梁祁鼎主动宣布结束原本计划两个月的野游,明天就启程回鹤城。
王鹦打定主意带着女儿离开这儿,当天下午就联系了买家把牲畜全都卖了,又把房子长期租给城里一个租仓库的人,一切都收拾好,只等女儿高考结束,便两人去鹤城给孟流景打工。
几个年轻人也帮忙一起收拾,最后牛羊都卖完了,还剩两个小家伙儿没办法处理。
不知道哪个野猫留下两个幼崽,要不是收拾东西,还不一定能发现。
两只小猫已经能吃东西了,都是橘猫,毛色倒是漂亮,就是太瘦了。王鹦给它们喂了一点面条汤,两个小家伙守着碟子吃的满脸都是。
魏清舟看得怜惜,主动蹲下身去戳其中一只的头,小猫很给面子地蹭她的手,然后又去疯狂喝汤。
毛茸茸的,真软和。
她正这么想,孟流景蹲下来:“想要?”
魏清舟想了想,摇摇头:“带回去太麻烦了,而且会把你家里弄乱。”
孟流景就见不得她这顾虑重重的样儿,偏头问她:“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魏清舟想了几秒问:“那你在乎什么?”
孟流景:“我在乎你想要,我就可以把它们带回去,这算是你舍身救我的小奖励之一吧!”
她说完就起身去找王鹦要纸箱,又在里头铺了点棉絮,贴心和细致体现在一举一动里。
魏清舟含笑望着她,视线随着她的一颦一蹙,满足极了。
出发的时候,因为租院子的人要明天才能来,王鹦母女只能自己再租车进城。
她们送出很远的距离,孟流景给她们留好了城里酒店的地址和预约凭证,又留了自己的号码,保证她能联系到,才放心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