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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辙斜眼看他,没回话,特意挑了一个十分畸形的木头扔在地上,大喝一声:“宋贼!给我破!”
一斧头下去,已经干透的木头被砍得四分五裂。
宋臻航的表情就像地上的木头,四分五裂。
“少在我跟前装,我早就知道你什么德行,其他人我不管,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到她们四个身上。”
裴容辙少有地认真,眼神示意的是在厨房笑闹的四人。
宋臻航的笑容有些勉强:“你说什么呢,我没有那个心思,来这儿都是为了学分的,我们可是一个集体。”
他试图用“集体”来捆绑,裴容辙不吃这一套,继续对着木头输出。
“我劈死你!”
宋臻航被他抡圆的手臂吓到,悻悻地拿着斧头去另一边,生怕裴容辙真的把他像那些木头一样给破了。
厨房里的林荨喃有点奇怪,问同样在洗菜的白岁安:“你们那个朋友是不是对宋臻航有点意见啊?”
白岁安不禁想起自己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也以为孟流景她们欺负同学,“为非作歹”,还闹了误会。不禁笑道:“嗐,那个宋臻航,我们都相当烦他!”
林荨喃好奇,本来就是八卦的性子,遇到白岁安这个更八卦的人话题就是源源不绝。白岁安当即给她讲了一大堆已知的真实案例,听得林荨喃目瞪口呆。
“他还是这样人?真是看不出来!”
“是啊是啊,你都不知道他还……%&%”
“啊???这么离谱!”
两人窃窃私语七嘴八舌,孟流景听得好笑:“你俩说相声算了,我包场。”
魏清舟也附和:“我坐你旁边。”
“哟哟哟哟哟!!!!”白岁安促狭地看了一眼林荨喃,两人异口同声。
魏清舟有点脸红,好在面对着锅,没人看清。
孟流景转过身:“怪叫什么!呵呵都等多久了,都没菜切!”
刘旭何在那边耍刀:“寂寞,没有菜的菜刀才是真的寂寞!”
这小子不知道哪儿练的好刀工,一个土豆三两下就切得细细的,不停地嘚瑟,非要叫白岁安拿一根回家去穿上线缝衣服用。
外头的裴容辙气喘吁吁,时不时偷看林荨喃挡着嘴巴笑,自己就也愣愣地跟着笑,直到菜都做完,喊开饭,他才发现自己面前小山一样的木条。
“嚯!”刘旭何围着裴容辙转了两圈,相当惊讶:
“你这是?不会肾都透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