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努尔蓝狐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
“不准再把它看‘坏’,而且这是最后一部。”向知风声明道。
“知道了。”她爽快的答应。
“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去买。”
“嗯!”努尔蓝狐点头,非常拼命的,其模样仿佛像“捣米”的机器,上下来回晃动着。
“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说”
努尔蓝狐的头马上不点了,太得寸进尺了吧!顺着你并不代表我怕你耶!
“什么事?”她的口气非常的不好,心里正打算他如果敢回答,她就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我——爱——你。”向知风一字一句的吐出。
努尔蓝狐感动的自动奉上唇,回答他:“我也爱你。”而心里正庆幸着——幸亏刚刚我没有一拳揍上去,好加在、好加在!
努尔蓝狐在她自认为是“洗脸盆”的马桶洗完脸后,就跑出浴室,一蹦一跳的跳到向知风的床上,打算吵醒向知风。
她一直认为像浴室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拿来当茅厕实在是有一点儿暴殄天物,本来她还打算在里头住下,占地为王,将它作为自己的闺房。
谁知她的这个提议,足足让向知风笑了一天,然后把她赶到隔壁房间,并再三的警告她:“不准睡在厕所里”
不过努尔蓝狐一直很纳闷,所谓的厕所,不是应该有“粪坑”吗?怎么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一个像粪坑的东西,害她堂堂的一位格格,自己动手在屋外做了一个茅厕,这事如果让喜儿知道了,铁定会被她笑掉大门牙。
“哎呀——”正当她快要到达床边时,便狠狠的摔了一跤,与地面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她失声哀嚎起来。
上天绝对是仁慈的,替我放了一颗专门整人的心,却又替我接上一双“三不五时会跌倒的脚”这也是我之所以还未扬名世上,向知风还未被整死的原因。
每次整人时都先来一个巨响,通知别人我来了,这这还能整人吗?
“蓝儿,你醒啦!”向知风早已经习以为常,对于她每天的“晨间巨响”他已经当成是他的报时器了。
努尔蓝狐悲哀的爬起,然后跳上他的床爬进他的怀里,将棉被重新盖上,孩子气的说:“还没,我要到你的床上来睡觉。”
向知风对她的说辞完全不以为意,低下头轻吻她的唇,楼着她充满爱意的说:“早安,蓝儿。”
“不早了,太阳都晒了屁股了。别吵我,我要睡觉。”她猛往他的怀里钻,像只小猫咪般蜷曲身子任他搂着。
“别睡了!我今天要带你出门去玩。”向知风见她没有任何动静,便开始进行他的拐骗“我要带你去划船、带你去野餐、带你去看电影、带你”“你不用工作吗?”努尔蓝狐抬起头问。
“该做的我都做完了,美食节也办完了,我现在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不用工作,可以天天陪你。”
“可是我比较希望我们躺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反正我在三年前就来过上海了。”她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正身处于西元一九九六年。
“蓝儿,是几百年前。”向知风提醒她。
“是呀!我怎么忘了!”努尔蓝狐笑了笑“知风,好老公,我们今天哪儿也不去好不好?我想和你就这样躺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驱使她不想出门。
“好呀!这样正合我意,我们就在床上躺一天好了,这样我还可以一直吻你,嗯──非常好的提议。”他坏坏的说,然后探身寻找她的香唇。
“大色狼!我才不要陪你呢!”努尔蓝狐猛力推开他,整个脸颊是火热的,更添加了许多娇媚,使得向知风忍不住将她拉回怀中,品尝她的唇。
两个人的嘴一封上,所有的斗嘴都化成为阵阵的柔情,向知风用着最温柔的方式吻着她,而努尔蓝狐也柔顺的回吻着,只见他渐渐移动位置,从唇瓣上移到颈项,在她的颈上吸吮着,留下无数个痕迹
“我们还是出去玩好了,待在床上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向知风呼吸急促,强迫自己别再看她的唇,但双手还是搂着她,非常用力的。
“在那之前,你得先松开你的手,我快被你捏扁了。”努尔蓝狐调皮的眨眨眼,对于刚刚的吻,她还真着实想要发生些什么事呢!
“啊!对不起。”这时他才惊觉到搂着她身子的手力道确实不小,连忙松开手,心疼的道歉。
“嘘——”她伸出手压住他的嘴说“对我不要说抱歉,我不喜欢。”
向知风看着她,情不自禁的吻着放在他嘴上的手,然后急急翻身下床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否则我会弄伤你。”
“你是指这个吗?”努尔蓝狐指指自己颈项上的淡红痕迹,笑说“你都弄伤了,才说要‘保持距离’,太可恶了吧!”
向知风见到她粉白的颈上多了无数个青青紫紫又带红的吻痕,不舍的又重新道歉一次,但马上引来努尔蓝狐的抗议──丢枕头。
“知风,叫你不要跟我说抱歉你听不懂吗?我不喜欢!太见外了,我是你的娘子耶!”她大叫,以示抗议。
向知风轻易的就闪过飞来的枕头,故作无辜的说:“我又还没娶你过门,你怎么可以说你是我的娘子。”
又一粒枕头朝他飞去,不偏不倚的击中他的俊脸。
“你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还不娶我,我就到厨房去喝沙拉油自尽。”努尔蓝狐负气的说。
向知风在心里偷笑着,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大胆到连“结婚”两字都时常挂在嘴边,竟然远扬言不娶她就要喝沙拉油自尽。
沙拉油能喝死人吗?他很怀疑。
“是,改明儿个,我就选个黄道吉日,跟你步入礼堂,让你当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说好不好?”
努尔蓝狐瞧他一脸正经的回话,脸上顿时出现一抹酡红,怎么好像我在向他逼婚似的?
“谁谁说要嫁你了?”
“嘿!定情物你也收了,我不准你不嫁给我,干脆我们今天就去结婚好了,省得你变来变去。”向知风不正经的将她拉下床,搂着她道,几乎已经忘了他刚刚才说过要与她保持距离的话了。
“你冷过头了是不?去刷牙洗脸恢复精神,好带我去玩,我不跟你闹了。”努尔蓝狐羞涩的将他推进浴室,顺手将门带上,自己则靠在门上,会心的笑着。
嫁他当娘子,挺不错的主意,可以试看看。
“ya!好好玩呃!好好玩嘻!”努尔蓝狐坐在一艘蓝色的小船上,拼命的摇晃着船身。
几乎没有坐过船的她,面对一艘艘的船在湖上来回划动着,其兴奋的心情是无法形容,她现在就像个小孩在船上拼命的跳着。
“蓝儿,危险!别在船上跳动,等一会儿你跌到湖里,那我可就救不了你喔!”向知风把船划到湖的中心后,便拿起相机猛按快门,捕捉她的神采。
“没关系,我是游泳健将,跌下去我可以再游到岸边。知风,你一直拍我,不会嫌浪费底片吗?”努尔蓝狐在相机面前摆出许多的pose,好让他拍出不同表情的她。
她并不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样,看到镜头像是看到鬼一样抱头乱窜,她反倒喜欢照相,可以拍下美丽的她嘛!何乐而不为?
而她之所以会喊浪费底片,乃因在她几乎作古的古脑袋里,哪里会知道一卷底片最多才一百块,她还以为一卷底片至少要千金才买得到,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蓝儿,底片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贵,很便宜的。”熟知她心思的向知风,笑道。
“那太好了!多帮我拍几卷,我要你走到哪儿都可以看见我。”原来努尔蓝狐是有预谋的,难怪她这么“卖命”
“没问题!”向知风加速按快门的手指,在镜头中发现她的动作以及表情是如此多变,他不禁停了下来,直盯着她看。
头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失神,从不发呆的他,竟然发起呆来,而且还发呆到连努尔蓝狐停止动作,在他脸上猛吃“豆腐”都还不自觉。
努尔蓝狐在亲吻他许久后,仍未发现他有任何反应,不禁玩心大起,偷偷的将他脚上的鞋子拔下,然后把两条鞋带绑在一起挂在他的颈上,再拿起船桨让他握着,接着再掏出她腰包里的口红,替他涂抹起口红来。
在经过一连串的动作后,努尔蓝狐退至船尾坐下,仔细欣赏她的精心杰作,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在努尔蓝狐的“笑声勾魂法”之下,向知风终于回魂,而且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她问:“蓝儿,你笑什么?”
“你看你自己的模样,嘻!好可爱呃!”她抱着肚子激烈的笑着,使得船身不停的摇晃着。
向知风低下头瞥见自己手握着船桨、颈子挂着鞋子,马上知道她又恶作剧了,他放下船桨、拿下鞋子,一面穿一面说:“蓝儿,你又调皮了。”丝毫不知道真正惹她笑的最大原因是在脸上。
努尔蓝狐笑得更大声了,并且还激动的捶着船身,一切只为了他未发现她在他脸上所作的文章。
“知风,嘻你的脸”她掏出镜子递给他“你自己瞧,哈笑死我了”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向知风打开镜盖,未作任何心理准备的朝脸上一照,他马上倒抽一口气,被吓了一跳,天!镜中的人是我吗?丑死人了!
向知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嘴被涂了个“血盆大口”两颊还有着像是古代童男童女般的两抹又红又圆的腮红,额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王”宇,这模样实在是非常滑稽,也足以让他险些昏倒。
“蓝儿,你我真是输给你了。”他宠溺的说着,然后拿出手帕,将脸上的口红全擦掉。
“对不起嘛!人家一时想逗你玩,顶多我帮你擦擦,以示我的歉意。”努尔蓝狐顿时从船尾站起来,准备要上前去帮他擦掉口红印,但是一时船身无法支撑忽然的重量移动,马上左右摇晃起来,使得还站不稳的她摔进湖里去了。
“蓝儿!”欲拉住她的向知风还是迟了一步,于是想也不想,也跟着跳进湖里,憋着气寻找着努尔蓝狐的踪影。
没有一会儿,他就在湖中的不远处发现了努尔蓝狐,她似乎被突如其来的落水给吓昏了过去,正顺着湖水漂荡着,及脚踝的长发漂散于其周围,于是急忙向前游去,好救她上岸。
向知风正兴冲冲的游到离她一个手臂的距离,正要伸长手去拉她时,忽然一个漩涡自她的头上方冒出,并以着极快的速度将她卷进其中,这顿时令他一惊,加快了他游行的速度,准备拉住她;可是,这漩涡似乎懂得认人似的,硬是将他弹开。
向知风马上又锲而不舍的游上前,但又被弹开了,而且这次比上次的威力更强更大,将他弹离足足有一公尺的距离,这时的向知风只觉得全身疼痛,就像骨头被人拆了般,手脚不听使唤。
于是向知风就眼睁睁的看着努尔蓝狐被卷进漩涡中,并且消失不见,然后跟着漩涡也消失了,他最后的记忆是——有人掉进湖里了,快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