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暮难得没有冷嘲热讽,而是平静地开始吃起了早餐。
张哲瀚心里疑惑,但更多的是欣喜,像是无尽黑暗里背道而行的同伴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纵然只是一顿简单的早餐,他嘴角翘起的弧度也是明朗的。
苏暮咳嗽了几声,像是被呛到了,张哲瀚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慢点吃。”
“谢谢。”苏暮接过水杯,微仰着头喝了大半杯。
“暮暮,你今天怎么了?”张哲瀚还是问了一句。
“没什么。”
“你今天真好看。”张哲瀚摸头笑着,眼神是遮掩不住的惊艳。
一袭经典小黑裙的苏暮高贵得体,黑发如瀑,圆领勾勒出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像发光。
这才是他觉得苏暮应该有的样子,永远像一个小公主一样活着。
苏暮没有应声,而是把水都一并喝完了。
张哲瀚嘴里咬着包子,手自觉地给两个人的杯子都添上水,随后自己也喝了满满一大杯。
随着他喉咙微动的声响,苏暮的眼神微变。
十分钟之后,张哲瀚晕了过去。
苏暮从他的口袋里拿到开门的钥匙,又从屋子里找出来手机组装好,果断地开门离开,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宽大的帽檐往下压,遮掩住了大半的脸。
等她站在路口时,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的脚边。
男人摇下车窗,意味深长地冲着她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苏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开门上车。
“我还以为堂堂的陆家千金不需要我的帮助呢。”男人的声音嘶哑,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酒气。
“开好你的车。”
“这可不是求人帮忙的态度。”男人拐了一下方向盘,踩着油门离开,“现在我要是把你往骆家或者警察局一送,我可能拿到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