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萦绕着冷冽的木质香薰,落地窗上系着的薄纱在微风的吹拂下摆动。
夏彤听到骆利川的话,耳根子悄然红了起来,脸上依旧是平静的,冷淡地“哦”了一声,钻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耳朵在留意着骆利川的动静。
骆利川本来也不打算对夏彤做些什么,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来备用的薄被,披在了地上,打算凑合一个晚上。
两个人心里都在生气,各自挤压着,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夏彤伸手把房间里的灯光调暗,她半撑着身体往床尾的方向看了一眼,清楚地辨别出了骆利川的后背轮廓,硬朗而宽厚,顺着呼吸的节奏而缓慢起伏。
她嘴皮子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骆利川在车里说话的态度,又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夏彤倒头开始酝酿睡意。
奇怪的是,前几天还在失眠的夏彤,这一回刚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有睡意席卷而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委屈睡在地上的骆利川也同样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骆母就过来开房间门,手指轻轻地叩在了门上,声音轻柔,“起床了吗,我给你们开门了,一会记得下来吃早餐。”
听到房间里没有回应,骆母估摸着他们应该还没有睡醒,也没有再打扰,下楼到厨房里叮嘱早餐。
“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厨房的阿姨神神秘秘地掀开了炖锅的盖子,浓郁的鸡汤合着中药药材的味道溢了出来。
“好。”骆母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起来,“一会你找两个保温瓶装起来,他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只能是我多操心一点了。”
她折返回餐桌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等着儿子儿媳妇下楼。
几分钟之后,骆利川换上浅灰色的西服走下楼,单手系上昂贵的手表,眼睛明亮,看着精神状态很好。
“起来了。”骆母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彤彤还没有起来吗?”
“嗯。”
“起来晚了也没事,反正离上班时间还早,一会你顺路送她过去也挺近的。”骆母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一会还要开会。”骆利川抿了几口咖啡,拿过新闻开始浏览。
“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骆母又打算给儿子上教育课了,“你都已经成家了,对媳妇就要好一点。不然等宁宁郊游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有样学样,你就后悔去吧。”
夏彤下楼的时候恰巧听到了这句话,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
“妈。”夏彤坐到骆母的身边,主动打了声招呼。
“对,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点吃的,一会带到公司里吃。”骆母冲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阿姨拿着一粉一蓝的保温瓶走了出来,搁在了餐桌上。
“这是?”夏彤咬了一口吐司。
“好东西。”骆母眨了眨眼睛,“妈妈还能害你们不成。”
于是,夏彤被迫拎着温热的保温瓶上班。
“要不我让管家送你过去吧。”骆母不放心夏彤一个人上班,转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还在看报纸的儿子,居然真的不打算送。
“没事,不用了。”夏彤摆摆手,出门往马路的方向走。
骆利川坐在椅子上,看者报纸嗤笑了一声,报纸内容是一篇赞美骆远的文章,字里行间无不在强调骆远后来居上的工作能力和远见,阐述慕尘公司如何在短短的时间里一跃成为行业里前五的公司。
他猜想,现在多半网络上也都是类似的文章,把骆远夸得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