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殷鸿蓦地回神,一边领着众人往后退去,一边飞快地出声道:“魇妖兽有不死之身,妖皇确定他已经死了?陆师弟方才还在,此时下落不明,定与魇妖兽有关……”
“不。”谢清桥冷冷道:“是你们当中,有人勾结魔域,设下了今日之局!”
魇妖兽为何会来天雷城?天魔伞因何而出动?种种时机为何那么巧?
聪明如谢清桥,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是一个局,魇妖兽也不过是成了棋子,被抛出来当成了□□。
勾结魔域之人,肯定有赵丛山,因为那一剑太巧,刚好打破了原先稳定的局面,导致谢清桥乱了心神。
至于其他人……
谢清桥身侧的手慢慢抬起,缓缓道:“我早就觉得,世上的人还是少一点的好,这样才不会总来打扰我跟洲洲。”
殷鸿抬剑挡在跟前:“你要做什么?”
谢清桥波澜不惊,“这里通往魔域的路有多远?”
“……魔域在西洲,此处为东洲,中间隔着数百城池……”
谢清桥轻柔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很好,从现在开始,我要尸骨堆满这数百城池,要鲜血流出一条通往魔域的路,要让天下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接回我的洲洲。”
谢清桥苦恼的想,没有刻骨铭心的教训,人果然就学不乖啊。
否则,怎么敢在他面前带走他的洲洲?
所有人相顾骇然。
陆洲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五脏肺腑仿佛灼烧一般,一旦运转灵力,便是全身剧痛难忍。
耳边传来淅沥的水声,他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牢房,而是一幕极其香*艳的画面——有一个女人半靠在浴池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偏头朝他轻轻一笑。
这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单纯的看容貌,也许比不上徐映真,但整个人有股极致的媚态,有些像风尘中的青楼女子,身经百战,一举一动都在有意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换个男人,一睁眼就看到这种场景,或许还真会难以自制。
可惜,她遇上的是陆洲。
陆洲很平静,看她的眼神与看屋中的桌椅并没有什么区别,在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又身受重伤之后,他也不多说废话,重新闭上眼,静静疗伤。
仿佛房间里根本没有美人出浴的尴尬画面。
女人“咦”了声,奇怪道:“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
“你会回答吗?”陆洲反问。
“当然。”女人倏地从浴池中站起来,一招手,身上便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不如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潋。”
陆洲眉头微动,花潋,传闻中魔域最出名的美人,这份出名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修炼的是姹女之术,采阳补阴,荤素不忌,不知祸害了多少天才修士。
“别误会,”花潋忽然叹了口气,很是苦恼的说:“如果不是域主的吩咐,我根本就不想接近你,方才也不过是对你小小的试探。”
名闻九州的花蝴蝶居然也有不想接近的男人,这倒是奇事。
下一刻,花潋便摇头道出苦水,喃喃道:“虽然你比我以前的那些男人强多了,但你可是传说中妖皇的男人啊,如果动了你,我真怕妖皇会将我千刀万剐,剁成肉泥。”
说着,她配合地搓了搓胳膊,一脸惊吓。
陆洲:“……”
“开个玩笑。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听说妖皇美貌冠绝天下,是真的吗?”
花潋先用出浴扰乱陆洲心神,再用一席话打消陆洲的警觉,不知不觉地调笑间,她已经快走到了陆洲的跟前。
陆洲面无表情地睁眼,身侧手臂微抬,并指如剑,霎时间,落桥剑悬于床前,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