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半年后“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半年过去了。在这半年之间,物变,事变,但惟我对你的感情不变。”

婉约的云彩,伴著西沈的太阳,风兰道上龙晨少神思缥缈,容色悲凄。凝望着广阔的大海,力不从心的挫折感充塞心头。

“说了你或许不信,不过这半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与日俱增,思念的情绪益加深刻,有次”他犹豫是否该从实招来。“有次甚至差点把佣人当成你拖上床,吓得佣人哭得像个泪人儿,毕竟她才刚满十八岁。”

他还是招了,惭愧之余嘴角淡淡涌现两百多个日子来难得一见的腼腆笑容,只有在此刻,他才记得笑是何等情绪。

陪在他身后的大傻难过地想着,鼻头不忍一阵酸,他走向前傻憨地问:“龙先生,你把这事告诉大嫂,不怕她生气吗?”

“怕,所以她最好能到梦里斥责我,如此一来,我还能留住她一晚。”龙晨少嘴角流露出惯有的苦涩。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何他总梦不到她?

大傻运用想像力去猜想结果会如何,最后实在无法乐观的同意,他蹙眉的说:“如果大嫂真到梦里找你,隔天醒来,你铁定会更加消沉。”

“再消沉的日子也走过来了,要求一晚的相聚并不?过,不是吗?”

他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百合花束?向空中,将一分思念寄托给海洋送到她手中。

“唉,你就是这么执著。”大傻无言,对,到底那是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我想大嫂的家人该是明白你的这分执著,所以才愿意退让回意大利。”

“此情可问天。”他淡淡地说道。

“龙先生,我们该走了,中午以前,我们还得赶到澳门赴约,杨月先生千交代万交代,要你一定要准时。”大傻提醒著他。

若说龙先生是香港黑道一方霸主,那么珠宝商杨月就是澳门白道一代枭雄,封他一个“白”字,并非说他即是公正不阿的正派人士,不过是他跻身于上流社会,接触的是政府官员,拿的是公家俸禄,经营的是合法珠宝行,而私下又与港澳一带的邪恶人士称兄道弟,热络得很。

算来,他是龙先生的拜把,不过他实在是个道貌岸然、不苟言笑的人,比起他来,他还是比较喜欢龙先生的清雅睿智,看了就舒服。

“拨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取消,我想多待一下。”龙晨少远眺海域,任风吹乱他微长的发梢。

“使不得,龙先生,杨月先生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一爽约,他肯定说我办事不力,把我宰掉。”他真有点怕他。

“是吗?”龙晨少低叹,转头问:“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有,他只说要你十二点以前到葡京酒店,他要送你一份大礼,如果你没去,那是你家的事。”

“哦?”龙晨少凝思地挑眉,颇有非去不可的感觉。

大傻心无城府地点头。“听起来好像很重要,所以,我们还是去一趟比较妥当。”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他看了大海最后一眼,方提步往回走。

澳门,东方摩纳哥,亚洲出名的赌城,除了纸醉金迷的赌场外,它尚呈现出少女般静谧柔雅的恬适韵味,并以西班牙风情点缀了这片土地。

而其境内的葡京酒店,内设赌场、六个餐厅、三个夜总会、店铺、保龄球馆、游泳池、三温暖及四百多个房间,乃?国家性高级观光大饭店。

一辆红色法拉利在酒店门口停住。

“咦,人呢?没看到杨月先生呀。”大傻引领而望,东瞧西瞧,就是不见杨月挺拔的身影。

龙晨少漫不经心望着窗外景观,淡然道:“等等吧,他让我们在这里等他,我们就在这里等。”

应了声,大傻只有呆坐的分,心里则是狐疑杨月在玩什么把戏,特地派人用豪华轮把他们从香港接来,特地在码头附上跑车。

如此隆重,到底送什么?真教人好奇得心痒痒的。“龙先生,你猜杨月先生会送你什么样的礼物?”

“不清楚,美女、子弹、金块,什么都有可能。”他一径的漠不关心,对他而言,这世上除了阮兮薇外,已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再多留恋一眼。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内车外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傻向来不是有耐心的人,这般的枯等可令他坐立难安了“那,龙先生,我看我还是进去看看好了,再坐下去,我会发疯了。”

龙晨少体恤他的个性,应了声,让他下车。

可大傻才打开车门,倏然一具白色身影疾速跑出饭店大门,当下跳上他们的车,更在龙晨少反应前,一把刀子已然冷不防地架上他脖子。“大个儿,上车,否则就和这位英俊的先生再见了!”

雅柔的女声赫然传来,层层叠叠的白纱遮蔽了大傻的视线,他没看清这位小姐的面孔,只看清那把刀光剑影的利刀。

“这这就是杨月先生的礼物?”不会吧?!他呆了。

他没看清,车内的龙晨少可看得钜细靡遗。“杨月,好家伙!这份礼是无价之宝。”他震撼不已,心中五味杂陈的思念之情,冲击得他动弹不得。

“好家伙的是你们,上车,否则我不客气了。”她声音冷威危险,手中的刀子益发欺近他的皮肤,稍一用力,轻易见血。

龙晨少清清喉咙,微微一笑,温和地道:“大傻,上车,小姐都开口了,再拖下去,就太失礼了。”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人家的人质。

大傻很怀疑、很怀疑地看着他。“龙先生?”

“上车。”他的语气更快乐了。

大傻现在是目瞪口呆了,应了一声坐上车,扭动钥匙,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眩目的红色法拉利应时拂尘而去。

“看你这一身白纱,无疑是逃婚,怎么一回事?”他以最迷人的眸光端倪她,看得好整以暇,看得好露骨。

“要你管。”她眯眼迎著他,四目交会,斗得可厉害。

“我很好奇小姐尊姓大名,哪里人?也许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他说得很有诚意,泰然自若地将手臂搁在窗沿,俊美得像魔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龙晨少!”

话一出,伴随尖锐?车声,整辆车子打滑似的急转半圈,大傻当场瞪大两颗眼珠子转头。“什么龙晨少大嫂?”

猝见那张熟悉的美丽面孔时,大傻下巴差点合不起来,整个人愣在那里。

“你鬼叫什么?我是你大嫂吗?”阮兮薇不悦蹙眉,睥睨之意跃然而起。

大傻讷然看看龙晨少。“男”的那一位,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龙晨少挑眉让大傻回去开车,当车子重新驰骋起,他才尔雅地笑道:“你叫龙晨少?很男性化的名字。”很好,冲著这三个字,他赌定她就是令他朝思暮想、尝尽相思之苦的妻子,阮兮薇。

不过,她似乎忘记他是谁了,杨月啊杨月,你的这份大礼好像得了失忆症。

“真抱歉,我的名字不够女性化。”她冷冷应道,顺手扯下碍手碍脚的头纱,将它丢向路肩。“大个子,前面路口停,谢谢你们送我这一程。”她收起刀子,预备拍拍屁股走人。

“不谢,因为我不准备放人。”龙晨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以充满磁性低柔嗓音,雅然道:“大傻,直接到圣地亚哥酒店。”

阮兮薇顿时惊愕,脑中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她要动作的手赫然停止,因为他拿枪瞄准她龙晨少洒脱一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他问得漫不经心。

“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否则你会后悔。”她发誓,他要敢动她一根寒毛,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敢!”

“我当然敢。”他笑得下流。“知会一声,本人‘也’叫龙晨少,幸会了!”

“什么!龙晨少?”

阮兮薇才被请进饭店房间,旋即被一双巨掌抓入怀中,亲密地侵略她的唇舌,她想伸手推,却被他悍然钳制住,动弹不得。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喊救命了”她困难重重在他唇边声明,他的力气好大,吻亦销魂,这男人分明是调情高手。

“别喊,伤了喉咙得不偿失。”他的手猝然搂向她的腰,旋身一带;不偏不倚将她压制在床上。

“你可恶!我命令你现在就从我身上爬起来。”在他身下,她变得娇弱无比,不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包括他慑人心魄的男性魅惑。

可恶!

她奋力捶打他的胸膛,怎奈几乎一点作用也没有,瞧他连眉头皱都不皱一下。

龙晨少紧拥著她无一刻放松,好半晌,只是深情凝望着她,将她看得好细腻,好疼怜。“告诉我,这半年来,你过得可好?”

阮兮薇被他的话震止。“你认识我?”

“再熟悉不过。”一个悠闲的回答。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她的目光搜寻著他温柔的脸,半年来的空白生命曾令她沮丧害怕过,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的过去,而现在他竟能坦荡荡地表明他认识她,真的吗?她能相信吗?

“我的女人。”他哑声笑道。

“骗子!”阮兮薇一听,当下更加死命的挣扎,她真是全天下第一号大白痴,竟傻呼呼地以为他的话能信,还差一点感动得流眼泪,可恶!可恶!

她活灵活现的模样,龙晨少看得好不窝心,心想她这半年来应该不差,夹带著一声浅笑将唇复向她,以舌尖攫取她的口

中的甜蜜。

“上帝真高兴与你相遇。”他扯去她固定头发的夹子,摸索著拉开她身后拉链。

而当她赤裸著胸脯熨贴上他时,她羞赧得全身发烫,双腿发软。“不要,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面对他的体热,她快难以呼吸了。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他由喉咙深处发出急切的呻吟。

“不要。”阮兮薇难过地推拒著,一种醇酒浓烈的感觉蔓延全身。

“我不会停止的,你可知道这半年来,我?你尝尽多少心碎的煎熬,我太想念你了”他贴在她的肌肤上边吻边低语,一寸一分慢慢唤醒她的感觉。

“我不”她猛倒抽一口气,倏然中断她的话,吓得她绷紧身子。

她觉得脆弱、难?情,同时又感到快乐无比,身体宛如著了火似的发烫,她发誓,她绝不想发出声音,但又克制不住。

“你可以放心将自己交给我。”她的唇再度被他分开了,同时间,龙晨少脱掉自己的衣物,也将她身上那袭雪白的婚纱脱掉,迅速褪除隔绝两人的障碍物。

无名的颤悸划过,阮兮薇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在一声近似自我挣扎,又是请求的呻吟后,狂潮般火辣辣的调情,纷沓不已的冲击了她的身体、她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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