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拍拍胸口:“阿姐放心,是男人就逃不出美人的手心。”
“呸!不正经,”王皇后嗔道:“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不是有几家妓坊?且暗地里试试。”
田蚡打包票:“阿姐放心,这事交给我,论琢磨皇上的心,我不如阿姐,可论琢磨男人的心,阿姐不如我,你就请好吧。”
“暗地里做,莫要被人抓住把柄,若是被人揪出底子来,说皇后的弟弟经营妓坊,我可是第一个打你。”
田蚡嬉皮笑脸,“放心放心,都在别人名下,若是被揪出来,我第一个说不认识你。”
王皇后杏眼圆睁,年逾三十却芳华夺目的俏脸上显出薄怒,“呸,是国舅就得有国舅的样子,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国舅的样子,等这事做完,把你那几间妓坊都关了,别丢我的脸。”
田蚡依旧嬉皮笑脸,“放心,我听阿姐的话,待咱们彘儿当了皇上,我—”
王皇后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捂住田蚡的嘴,转头看皇上熟睡,这才松口气,一巴掌拍上田蚡的后脑勺,“你说你,想死么?这话也是浑说的?”
田蚡被吓一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赔不是,“是我错了,我错了,阿姐莫生气。”
见他知错,王皇后也不再追究,悄声问:“我让你打听的那事,可有眉目?”
田蚡摇头,“金王孙多少年前就消失不见了,带着阿疏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一直找着呢,可你也知道,人海茫茫,哪里那么好找,这都过去多少年,要是还活着也十五六岁了,谁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儿啊。”
“当初丽姬暗地里派人去扶风查我底细,若不是他厚道,尚且念着那点子情分,说不认识我,那我王娡可就万劫不复了,更没有咱们家的今天......是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阿疏,自小出生就没了母亲,可得多受罪。”
“那不怪你,要怪就怪母亲,”见阿姐泫然欲泣,田蚡提醒道:“阿姐,别怪弟弟说话直,找阿疏的事就先搁着吧,现在什么时候?老窦家盯得多紧?子凭母贵,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可就......咱们得先保彘儿更进一步,其他的,慢慢来。”
王皇后拿帕子沾了沾眼角,“你说的是,是阿姐糊涂了”。
田蚡退出宫,暗道女人家家的就是心软,他金王孙穷哈哈的能跟皇上比?
皇上手握生杀大权,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他金王孙算个什么东西?
还有生下的那个女儿,叫什么阿疏的,更是累赘!
他才不会去找,莫说不找,就算找着了......哼哼,如何办也两说。
窦宪坐在地上,背靠美人塚,身旁几个歪歪扭扭的酒坛子被风吹的满地乱滚。
成一为他盖上大氅,窦宪将大氅往上拽了拽,盖住脖子,指尖轻弹,示意成一退下。
“沈觅,你可冷?”
风声肆虐,哪有什么回音。
“哎,我病了,自从知道你去了,我就病了,病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病,就是难受,闭上眼睛看到你的样子,醒了更难受,人说天理轮回,报应因果,我从不信,那是失败者的借口,可现在有点信了,你是来报复的,是吧?我也没对你怎样啊,是!我是关着你!我威胁你!我要煮了那个什么贤的!可关着你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威胁你......也没怎么着你,那什么贤的对你有心思,我真想煮了他,可不也没么?”
酒罐子相互碰撞,时不时“叮”的一声脆响。
“喂!沈觅,听见没?听见了你出来说个话,痛快些,到底要怎样?敢在我心里下毒,可真够狠!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想赖账?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