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那个白影子不是幻觉,是薛温良。
还当自己运气好,一进洛阳城便找了好房子,汤妪汤叟那么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和阿远,遇上了难得的好邻居。
原来,这果是有因的。这因正是那个一本正经骗自己有公鱼群的人。
挣扎着坐起来,难免的碰到伤处,轻哼一声。
他呢?可还都好?
思忖间,洞口出现一人影,声音难掩喜悦,“阿觅,你醒了。”
沈觅坐正,看向他,“再不来就糊了。”
薛泽一笑,将烤架上的兔子翻了个儿,“快好了,再稍等一下,先喝点水。”
沈觅这才看见他手中用叶子捧着水,低头喝了几口,火烧火燎的嗓子顿时舒服了一些。
“温良,多谢。”
“与我何需这般,”话间一顿,“若要谢,是我该谢你。”
“你早谢过我了,”沈觅看着他暖阳般的眼睛,感受着的徐徐暖意,“可你骗我怎么说?”
薛泽低头一笑,耳根有些发热,“水凉,不舍得。”
沈觅小脸儿一红,明白他说的是冰洞里捞鱼。
“那次,若不是遇见你,世上就没有薛温良,也没有阿泽了,能遇见你,是我的运气,也是我的福气。”
被暖意熏的心柔柔的,哪里还管什么鱼群虾群。
“可我还是该谢你的,替我找了房子,汤妪汤叟也是你安排的吧,帮我那么多,若不是你,今日世上也没有沈觅了。”
言语间,忽然一股焦味弥漫,薛泽连忙将一旁的兔子移开,可惜已然黑糊。
薛泽拿起烤肉,嘴角难掩笑意,“你我谢来谢去,可苦了我们的肚子了。”
话虽这么说,找东西吃可难不住武艺高强的薛泽,不过片刻,手中提了几条鱼进来,“可惜无法做汤,只好烤鱼了。”
“外边可是有柳条?”
薛泽知她打趣自己,拿着手中的树枝晃了晃,“阿觅不曾听说薛太公树枝打鱼?”
见沈觅莞尔,薛泽将白衫盖在她身上,又把树叶垒起,扶她靠在后面,“洞中阴冷,阿觅还是多盖一些的好,你这次受伤,可知是何人下手?”
沈觅靠在后面,身子轻松一些,“我平日里不曾招惹是非,若是有人害我,恐怕是见了不该见的事。”
将那日如何遇到女子小产,绿衣婢子询问自己家住何处,一一道来。
“可有什么标记的事物?若是大家女子,马车上应该有标记,或是姓氏,或是家族标记。”
沈觅仔细的回想,除了马车中极尽华丽,并未看见什么标记,摇摇头,“那女子长相秀美,大约我这么高,长安口音,有四名婢女,其中一个绿衣婢女似是颇得那女子信任,来问我居于何处时,匆忙中看见她左边脸颊上有道疤痕,别的我记不住了。”
薛泽细细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