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在一旁见韩墨疼的面se惨白,他于心不忍,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察看伤口,幸好yan扬天把握分寸,伤口无碍,饶是如此,他的脸se依旧沉了下来,语气不轻不重道:“韩墨好歹也是yan大侠的徒弟,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弟子,一来就要nve他。”
韩墨为了护他中了箭伤,这几天他都是在心疼与自责中度过,谁曾想yan扬天一点都不疼惜他这个小徒弟,上次被羽寒拐走,身中寒毒也是,他们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好歹yan扬天也是名扬天下的大侠,也是金鹰教大护法,他即不认真传授他武艺,也不教他为人处世,就教他嘴贱调戏良家妇nv跟cha科打诨,他都怀疑韩墨是不是他捡回来的。
yan扬天闻言一pgu坐在他对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小娃娃说来听听,我怎么就不心疼我的好徒儿了?”
韩墨见夜白认真了,忙给他使眼se安抚他,然后抢先对yan扬天道:“你们两个怎么初次见面就这么重的火药味,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给我个面子,心平气和一点好不好?”
“好,你说了算。近来发生许多事,你们师徒又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贴心话要聊,我先出去转转,你们继续。”夜白说完起身yu要离开。
韩墨一把抓住他的手撒娇似的晃啊晃:“那你可别出去太久,不然我会想你的。”
虽然夜白对韩墨这抹了蜜一样的小嘴都快免疫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甜,方才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他抿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yan扬天目送夜白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对着韩墨的额头狠狠敲上一记:“臭小子!这才过了多久就跟御龙山庄的那小子腻歪上了!我真是白养你了!”
韩墨吃痛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反驳:“什么叫那小子,小白可是我媳妇,整个武林大会上的英雄豪杰都可以作证,就差师傅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把他迎娶进门了。”
“呸!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0u呢?夜沧海那厮肯把这天仙似的宝贝儿子嫁给你?。”yan扬天嗤之以鼻,在他看来韩墨想跟夜白长久在一起简直做梦。
“他怎么想我可不管,反正师傅您老人家不能不答应!”韩墨跟他耍赖。
“你小子让我怎么说你?怎么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啊你?!”yan扬天捶x顿足恨铁不成钢,韩墨这一心扑在夜白身上是他始料未及的,当初他派韩墨跟林谦一起入御龙山庄打探伏羲天罡卷,谁曾想这笨蛋徒弟不光没找到宝卷还招惹到了夜白,现在直接将宝卷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想着跟夜白一起!世界上还有b他更愚蠢的人吗!
韩墨完全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一脸懵b的望着他,0着自己脑门:“我怎么缺心眼儿了?”
在一旁的林谦赶紧为yan扬天斟上一杯清茶双手奉上:“师傅消消火,师弟还小不懂事,你就别为难他了。”
“我说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韩墨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这师傅跟师兄到底唱的哪一出?难道是不希望他跟夜白在一起?
yan扬天端着茶杯饮上一口后指使林谦道:“后面的话你来说。”
林谦点头,然后对韩墨道:“师傅的意思是让你不要跟夜白走的太近。”
“嗯?为什么?”
“难道你忘了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吗?”林谦提示道。
“我没什么目的呀,我就是觉得他长的好看,想娶他回家做媳妇儿。”
韩墨话还没说完,yan扬天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差点喷韩墨一脸不说还被呛得咳嗽连连。
“冤孽啊冤孽!”yan扬天气得狠狠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夜白是你这种人看得上的吗?还想娶回家做媳妇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
韩墨被他这么一骂,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我怎么就不配了!反正我一定要跟小白在一起!他为了我连x命都可以不要!我又怎能负他!”
yan扬天气得额头青筋突突乱跳,片刻后冷静下来:“罢了罢了,只要你能找出伏羲天罡卷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
林谦这时才敢cha话:“师弟你要跟夜白一起,师兄无话可说,让你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方便取得宝卷,但是你切不可沉迷美se忘记初衷啊。”
yan扬天跟着点头:“为师就是这个意思。”
韩墨也冷静下来:“可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伏羲天罡卷早在几十年前跟随夜青冥一起失踪了。”
夜青冥是夜沧海同母胞弟,即是御龙山庄的半个庄主,也是当朝皇帝的八拜之交,唯一一个被封为权倾朝野的异姓摄政王。后来一场无名大火将王府烧的面目全非,整个王府上下一百零八号人口除了他以外无人幸免。这场震惊朝野的惨案由于si无对证至今羁押在大理寺无人问津,而伏羲天罡卷也随着夜青冥的失踪一并下落不明。
“别急,总归还是在他们自家人手里,只要还有一息尚存,夜沧海肯定会不在话下?”
“好!好!好!还是少主高明,老夫佩服。”
二人计划好了以后,姬无双连夜命冷风把林谦悬挂在城门上示众,目的就是引韩墨他们自己上钩。
眼见快要天亮了,韩墨实在心中难安,无心睡眠,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山洞里面负手走来走去,林谦跟小狸都没回来,传出去的千纸鹤也音讯全无,这下他更能确定林谦出事了。
慕容擎苍被他脚步声吵醒了,被迫睁开双眼,安抚道:“韩兄且稍安勿躁,有什么事等天亮再动身可好?”
“可我等不到天亮了,我现在就要出去找他。”韩墨说着就想离开,当他看到夜白后,脚步立时顿住了,在他的疏忽下夜白已经出事了,倘若林谦再有个三长两短,该教他如何是好。
慕容擎苍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白,调息片刻然后站起身:“你行动不便,还是留守此地看护夜白,待我先去打探消息,看看是否能联络上林谦,然后再商量对策。”
韩墨一听觉得他的话甚是有理,总不能把夜白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连连点头道:“好!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慕容擎苍额首后目光坚毅大步离去。
韩墨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洞之外,又转而低头望着夜白喃喃自语:“希望师兄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恰好慕容擎苍前脚路过,路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面,白发张用手肘推了推旁边昏昏yu睡的异人紫,轻声催促道:“阿紫快醒醒,有动静了!”
异人紫坐靠在树g前睡眼惺忪地眯成一条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道:“一整晚过去他们连个p都没放一个能有什么动静?别妨碍老子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接着睡,昨晚为了盯着韩墨跟慕容擎苍二人一夜没合眼,临到天亮熬不住才打起瞌睡,怎想还未睡三分钟就被白发张给喊醒了。
白发张一整夜都盯着洞口,生怕错过重要信息,眼见快要天亮非但不困还越来越jg神,他拍了拍他轻声道:“是真的,我方才亲眼见慕容擎苍从我们跟前过去了。”
“当真?”异人紫立马睁开双眼反问。
“呐,你看。”白发张说着指了指慕容擎苍远去模糊的背影。
异人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不是慕容擎苍是谁,这么说来洞中就只剩下韩墨跟夜白二人,夜白冻成冰块不足为惧,独留一个韩墨,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未必拿不下他,想到此处脸上挂着y险的笑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动手吧。”
“我也正有此意。”白发张点头赞同。
慕容擎苍临进城前特意换了身农夫的粗布麻衣,又拿了顶斗笠遮住半张脸然后才敢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还没走几步便被浓郁的包子香x1引,这才想起自昨天午时起就滴水未进,又腹中空空,打算买几个馒头充充饥,他拿出几文钱给卖包子的小贩道:“麻烦给我来几个包子。”
“好嘞!客官旁边坐下稍等。”小贩接过银钱忙活起来。
他走到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此时正逢早市,摆放的几张小木桌都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入座,他才坐下不久,就听见隔壁桌上二人窃窃私语“今早整个无双城都在讨论那件事你知道吗?”
“哪件事?”
“嗨!瞧瞧你这人,就是无双府失火一事啊!”
“哦,这事我也听说过,怎么了?”
“据说城主抓住纵火之人了!”
“快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夜烧无双府,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挂在城门上,待会我吃完包子就去看看。”
“那行,我们快吃吧,吃完好一块儿去看看!”
慕容擎苍倾听二人之间的对话,霎时心头一震,听着他们的话,他下意识以为是百里玉檀被抓,瞬间心急如焚,站起身就匆匆往外走,小贩装好包子回头一看,桌上已经不见人影,他快速追到大街上高声喊道:“客官您的包子!”
慕容擎苍满脑海都是百里玉檀被抓的画面,以至于人家喊他回去拿包子都没注意到,只顾着快速赶往城门去寻找他。
他还未走到城门口,就大老远见到铁手带着亲卫队面se疲惫,强打起jg神往无双府方向有去,还未到达府邸,冷风迎了上来,关心道:“怎么一整晚没见人影,对方抓到了吗?”
铁手摇了摇头,恨声道:“只怪对方太狡猾,居然派一只小狐狸来捉弄我们,人跟丢了不说,还陪着小畜生玩了一夜的捉迷藏。”
冷风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下去,拉着他边走边道:“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人多眼杂,以防隔墙有耳。”
慕容擎苍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目送他们远去后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小狸如此聪慧皎洁,居然把无双城堂堂左使者铁手耍得团团转,还未来得及庆幸又担心百里玉檀的安危,低头匆匆往城门口走去,数分钟后,城门口遥遥在望,更显眼的是城门上悬挂着的身影,略感眼熟,但绝对不是百里玉檀,待他更近几步,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大吃一惊,原来是韩墨心心念念久盼不回的林谦!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落在姬无双手上?百里玉檀又去哪儿了!
距离山洞数米之遥,白发张跟异人紫对准洞口生起了烟火,然后拿扇子使劲扇,目的就是为了把烟雾全部扇进山洞之中,这样既能不费吹灰之力打倒韩墨,又能不动声se轻而易举的得到夜白,简直双管齐下一举两得,这办法当然是白发张提议的,当时他在破庙与韩墨夜白他们交过手,当时由于人数众多,他占下风并没有恋战果断撤退,所以他并不知晓韩墨武功底细,为了以防万一,索x一不做二不休,先耍手段让对方屈服,后续即便打起来他们也稳占上风。
韩墨趴在夜白身上,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为何洞中布满烟雾,并且充满烟火气息,呛入咽肺之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怎么看都不像清晨起的薄雾,他慢慢起身,捂住口鼻,跌跌撞撞地想要出去查看究竟,结果还没走出几步,顿时眼前一花,被来人一掌劈晕在地。
距离城门不远处,慕容擎苍混在人群中眺望着林谦,只见他伤痕累累,披头散发地被人悬吊在城门上,左右使者亲自坐镇把守在城楼,以防突发事件,而城内姬无双跟百里玉檀不急不缓地饮用茶水,在他们看来,只要林谦还在自己手中,他们便不愁韩墨他们不出现。
究竟他跟韩墨离开后,林谦在城内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被姬无双抓住?百里玉檀又去哪儿了?他进城这么久也没联系上他,到底是被姬无双抓了还是逃走了?此刻慕容擎苍满腹疑问,他想直接将林谦掠走,可又有左右使者在旁虎视眈眈,说不定就是在等他们自投罗网,该如何是好?
他环顾左右人群,只见旁边有不少人对着林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自从姬无双成为无双城的城主以来,从来没人敢在无双府肆意闹事,这小子恐怕是活腻了,即便是脚趾头也能猜到这年轻人的下场了,不是扒皮ch0u筋就是凌迟让他生不如si以儆效尤。
听着众人的私语,慕容擎苍眉头紧蹙成了川字,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林谦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处si,就在他准备动手劫人时,城门上姬无双出现在视野之中,在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不是百里玉檀又是何人?
慕容擎苍望着百里玉檀的身影,一时心中千回百转,五味成杂,难道是他出卖了林谦,才导致他落得如此下场的吗?他虽然不愿相信百里玉檀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可事实摆在他眼前令他不得不信。
正当他沉思之际,姬无双带着百里玉檀出现在城门之上,身后的百里玉檀自然第一时间就从人群之中认出慕容擎苍的身影,眼中的犹疑一闪而逝,随即变得更加坚定,面颊刚毅的轮廓变得更加冷漠从容。
城门下的慕容擎苍自然将他那点小小的变化看在眼中,心中气结,恨不得一把扔掉头上的斗笠飞上去与他好好辩论一番,紧要关头为何要这样对他们,当时火烧无双府不是他亲自出的主意吗,为何现在又要栽赃嫁祸给林谦,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亏他将他以兄弟相待,现在居然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出来,教他还有何颜面回去跟韩墨交差?
慕容擎苍内心气得怒火中烧,周身的气场都带着gu火焰,导致旁人纷纷避之不及,徒留他一人站在空地处,此时就连姬无双也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为了不让对方发觉,只好轻掩斗笠低头不漏痕迹地重新混在人群之中,林谦已经被抓,他不能再出岔子了,眼前有姬无双,左右使者三大高手,倘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讨不了好,打定主意后,悄悄自人群中撤退,另寻时机再做打算。
临行前,他看着不远处玩耍的孩童跟叫卖的冰糖葫芦,他眼珠一转,随手写下一张字条,然后买下一串冰糖葫芦,笑眯眯地走到孩童之间,蹲下身来和气道:“叔叔这里有串糖葫芦,你们谁愿意帮叔叔一个小忙,这冰糖葫芦就归谁。”
正玩的开心的孩童们,纷纷停下来,驻足盯着他手中鲜yanyu滴的糖葫芦,其中年纪尚幼的孩童已经开始禁不起诱惑流起了口水,即便如此,大家大眼瞪小眼,推推嚷嚷,谁也不敢上前一步答应他的要求。
慕容擎苍望着他们嘴角一g,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叔叔说话算话哟,只要你们将这张字条送给城门上那位帅气和蔼的小叔叔,这冰糖葫芦就是你们的啦。”说着还指了指百里玉檀的身影,故意将和蔼两个字咬的很重,借以诱惑小孩童上钩。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男孩闻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珠骨碌一转,扬声答应道:“好!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没问题!”慕容擎苍无b爽快地将纸条跟冰糖葫芦送给孩童。
就在慕容擎苍心安理得地将这件事情办完以后,寻了个地处幽静的小巷坐等对方寻上门来,他哪里知道那群鬼灵jg根本没有将手中的字条送出去,而是转手就扔了,冰糖葫芦嘛,当然是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了。
他在街头的所作所为当然教城门上的百里玉檀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这小子有时候神经大条仅次韩墨,说不定被对方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就在他闪神期间,姬无双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杀了这小子,看看还有谁敢不把本城主放在眼里。”
“慢着!”百里玉檀下意识脱口而出,姬无双抛来不信任的眼神,冷漠道:“怎么?少主还有疑问?”
百里玉檀回过神来,整顿一下情绪,重新恢复漠然的神情:“我只是不想白白浪费手中一枚棋子而已,万一韩墨他们还不知道林谦落在城主手中,你这么杀掉林谦岂不是白杀了?”
旁边的左右使者也在场,铁手无视冷风率先开口道:“少主说的没错,他们全都下落不明不知所踪,肯定不知道林谦已经落在我们手中。”一旦想起昨晚被小狐狸戏谑一事,铁手就气得五脏郁结。
姬无双闻言点头,觉得言之有理,:“那你说,这姓林的该如何处置?”
百里玉檀面上缓缓绽出冷酷的笑容:“城中贴满告示,让消息传得人尽皆知,自然就传到对方耳中了。”
“高明。”姬无双充满赞赏:“那此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了。”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对左右使者吩咐的。
林谦自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在心里,忍不住闭眼长叹,果然还是经验尚浅,遇人不淑,教对方陷害也无还手之力,万一真将韩墨引出来拿夜白交换该如何是好?韩墨这愣头愣脑的小子舍得救他而放弃心肝宝贝似的夜白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墨再次醒来,意外发现眼前漆黑一片,耳边传来锁链的哗哗声,貌似被捆绑起来。原来他不光遭人暗算,还被人蒙住双眼被绑架到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小白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也被对方捆绑过来,由于什么也看不清,心头忧虑更甚。
他想要轻声呼唤夜白,动了动g裂的嘴唇,这才想起他寒毒复发已经凝结为冰,思至此处,x中悔恨交加,暗骂自己没用,稍不留心就让对手钻了空子,抓他不打紧,可夜白可是御龙山庄的少主,此刻江湖流言四起,他又处在风口浪尖,如有何闪失,他是万si难辞其咎。
正当他备受煎熬之际,耳边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略带耳熟的声音在他跟前响起:“早知道这小子这么不堪一击,何苦埋伏这么久,简直浪费本大爷的时间。”
说话的当然是一路伏击他们不成的白发张,异人紫也在他身边紧随其后,闻言重重呸了一声yyan怪气道:“就是,白在草堆里喂了一夜的蚊子!”说完还不解气地猛力踹了韩墨一脚。
韩墨四肢被绑,眼睛也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腹部y生生挨了他一脚,瞬间疼的整个肠胃都扭曲到一起,他吃痛闷哼出声,随即故意低声下气张嘴求饶:“万事好商量,请大哥脚下留情!”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他可不能轻易惹怒,否则极有可能将自己和夜白至于危险境地。
“我商量你个大头鬼!要是凡事都能商量还用得着我异人紫出马吗?”异人紫不像白发张心思稳重,也不似鼠子杰鼠灵jg怪,为人x格古怪刁钻刻薄,说话办事全凭喜好,虽然在江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由于走的歪门邪道不法g当,所为江湖人士不齿。
白发张跟异人紫都是驭尸教重要人员,埋伏韩墨他们以后,现在正准备带着夜白前去教主那里领功论赏。
“大哥说的是,我这不是担心自己皮糙r0u厚弄疼了大哥的脚嘛,大哥你没事吧?”韩墨一口一个大哥看起来狗腿的不得了,谁知道他心里都快吐了,虽然他练就了si皮赖脸跟油嘴滑舌的本领,但是听对方调调貌似道行更胜一筹啊。
异人紫被他一口一个大哥喊得心头舒爽不少,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谁是你大哥,少在这里跟我攀关系,咱们可不沾亲带故,待会儿鬼王要取你x命,我也只能给你个痛快。”
“鬼王?鬼王是谁?”韩墨难得不耻下问。
“听说过我们驭尸教的大名吗?”
韩墨点头又摇头,感觉之前好像在哪儿听说过驭尸教的名字,一时三刻又记不起来,他神se纠结道:“以前貌似略有耳闻,不过不了解。”
“嘿!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连你爷爷的驭尸教都没听说过,简直白活这么大了,来来来随我入教,带你参观了解了解我们驭尸教,我们教可是南疆屈指可数的大教会,走出去名声响亮倍儿有面子!”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韩墨顿然醍醐灌顶,回想起李林生前那番话当即惊得目瞪口呆“难道你们就是传说中挖人新坟无恶不做的驭尸教?!”
“嗨,话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叫挖人新坟,我们这叫资源回收,环保利民,竭尽所能的利用每个已si之人,让活着的人变得越来越强大,其实我们这是在做好事。”
韩墨被他这么一忽悠,差点就被带跑偏题,临了清醒过来,头颅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你别想给我洗脑,做的不对就是不对,别给自己美化得跟行善积德似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说你这小子,老子可是看在你乖顺伶俐的份儿上给你提了条生路,别他娘的不识好歹!”言下之意就是换做哪个不长眼的早就si在他掌下百八十次了。
韩墨闻言内心直翻白眼,谁稀罕他这个什么驭尸教,如果不是为了安抚他们,他才懒得狗腿,索x打破砂锅问到底,抱着必si的决心,梗着脖子问道“你们是不是在山洞外面埋伏我们?现在夜白怎么样了?我警告你们,你们可不准nve待他!”
话音刚落,眼皮上的布条倏然被人扒下,韩墨被刺激得眨了眨眼,等他重新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高一矮的男人,目测高的那位还有点眼熟,总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矮的那位个子小小瘦瘦,面se苍白形容枯槁,发se跟瞳孔均为摄人的紫se,正yyan怪气的盯着自己。
异人紫扒掉他蒙住他双眼的黑se缎带“反正你们现在落在我们驭尸教手里,就凭你这点武功量你也cha翅难逃,何况还带着人事不省化为冰块的夜白。”
韩墨懒得听他叽叽歪歪,第一时间想要寻找夜白的下落,此刻他被关押在一所黑se密室里面,除了他自己跟白发张异人紫外,再也不见其他身影,更不用说化为冰块意识全无的夜白了,他x中一个咯噔,生怕夜白落在他们手上出任何闪失,激动反问“夜白在哪儿!我要见他!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哼,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白发张冷哼道,他冷眼旁观半天,异人紫在哪儿叽叽歪歪没个重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异人紫恍然大悟用力拍了记后脑勺“爷爷才不是来跟你套近乎的,我们鬼王要见你,快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去!在没见到夜白安然无恙之前我哪里也不去!”韩墨铁了心的一个鲤鱼打挺躺地上g脆不起来,反正他手脚均被铁链锁住,cha翅难逃,还不如留在这里陪夜白同生si共患难。
“这个容易。”白发张来到韩墨跟前蹲下,一个分筋错骨手差点将他双腿的骨头跟筋脉拧了个粉碎,韩墨疼痛之余,分明听见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吓得他连连求饶“大侠手下留情!且莫动粗!万事好商量!”
异人紫见他面se痛苦,嘴中发出桀桀怪笑“早点配合我们不就好了,免遭皮r0u之苦。”
“一定配合!”韩墨见白发张松手,顾不上脚腕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二位中间,方才电光火石之间,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老老实实保住这条小命,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他安然无恙的活着,才能想办法救出小白,现在也不知道慕容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百里跟林师兄?现在唯一能盼望的就是尽力拖住驭尸教的人,好让师兄他们前来解救自己。
而远在无双城的林谦遭到百里玉檀的算计亲自将他送给城主姬无双,目的就是为了引诱韩墨主动交出夜白,好拿去勒索夜沧海换得伏羲天罡卷,此番看来他们注定算盘落空白忙活一场。
韩墨被迫架在白发张跟异人紫之间,一路上七弯八拐的,终于脱离深长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不知不觉他们来到洞中深处。他们所处的是一间宽广方正的石室,石室又处在深洞之中,进出只有来时一条路可走。石室里面置放着一张石床,上面躺着的正是经久不见的夜白,旁边放着石桌跟三张石凳,正上方还供奉着石质八仙桌,桌上置放长明灯,灯光前照映着的是一副绝美的仕nv图。
夜白此刻早已化作冰雕聊无生趣地躺在那里,深深刺痛着韩墨的双眼,他用力挣扎了两下,试图推开异人紫跟白发张,并急切道“你们放开我,我要去看看他!”
“嗨,不过是活si人一个,有什么可看的。”异人紫不以为然并暗中用力牢牢牵住锁链,防止他挣脱开来。
旁边的白发张也跟着搭腔“就是,有这功夫还不如告诉我们伏羲天罡卷的下落。”不然他们二人白费这么多心思为的是哪般?当初白发张埋伏在玉林镖局乔装老叟发现他们众人时,就知道有条肥鱼上钩了,一路上跟踪下套埋伏那么久,屡战屡败,苍天有眼终于让他寻到机会,这下立了头功,还不得一跃成为鬼王麾下第一红人,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本王还未来得及发话,有你们两个什么事?”
人未至声先到,那气息浑厚的嗓音从室外传来,激得韩墨一个闪神,赶紧回头眺望。目测对方身影矮胖,跟异人紫b起来还要矮半个头有余,更不用说高壮的白发张了。简单来讲就是一si胖子,身着金紫se的耄袍,手脚均隐匿袍中,紧巴巴的领口勒得他面se乌紫,头顶三捋紫发拢于金冠之中,露出两只青蛙一般的鱼泡眼看上去分外滑稽,严肃来讲他的气质与霸气的名称极度不符。
白发张跟异人紫面向来人肃然起敬,双手抱拳行上一礼,异口同声道“恭迎鬼王大驾!”
“免了,本王问讯第一时间快马加鞭赶来就是想亲自瞧瞧夜白本人,这传说谪仙一般的男子被江湖盛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本王这次现身相见就是为了一睹芳容。”
异人紫闻言,立刻化身狗腿,跟前引路“这位就是御龙山庄少主,名满天下的夜白。”
鬼王狂蟒跟着他度步到石床跟前,虽然夜白化作冰雕,可他灵秀俊逸的面庞依旧栩栩如生。生平第一次,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原来这世上竟然真有如此完美之人!
韩墨一边暗中旁观,见他神se越来越耐人寻味,生怕他动什么奇怪的念想,赶紧出言阻止“鬼王英明!江湖传闻较不得真,依在下看来,夜白吹得再好看也就一普通人,不似鬼王您貌b潘安更胜宋玉,您才应该是江湖之中人人称颂的美男子,看看这气度不凡的气质与出类拔萃的相貌,天下第一美男非您莫属!”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就连旁边的异人紫都恨不得五t投地,更不用说一旁神se古怪的白发张。倒是鬼王狂蟒对他的一通马p拍得极其受用,连连点头“嗯,小子好眼力劲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不才姓韩名墨。”
“韩墨,嗯,本王记住了。”
一旁的异人紫跟白发张生怕这新来的小子强了他们二人的风头,立刻对着狂蟒邀功“鬼王,这名满天下的夜白我们二人是给您老带回来了,假以时日伏羲天罡卷还不是您嘴边的菜信手拈来?”
狂蟒一听不错,是这个理儿,有了夜白这小子,伏羲天罡卷还能飞了不成,然后两只青蛙眼在他们二人脸上转来转去道:“行吧,你们二人此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白发张笑眯眯的搓了搓手率先道:“赏赐不敢当,鬼王能不能把华山派的掌门林青平给我,反正在教里关着也是关着,何不把他赏给我jg进我的功力?我的赤蛇剑法还差两成功力就练成了。”
华山掌门可是有正宗的华山剑法,如果x1收炼化他的功力,自己肯定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想想没有b这个更激动了。
鬼王见他一副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模样,不耐烦道:“慌什么,一个小小的掌门人就把你馋成这样,你让南少林的玄慈方丈,峨眉的老尼姑们的老脸往哪儿搁?”说完又瞥了一眼石床上的夜白一眼,接着道:“不过看在这次你不辞劳苦为我教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就赏于你了,记住不得浪费。”
旁边的韩墨听得头皮一麻,乖乖,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他们如小j似的拎过来随便炼化功力,那他这种三脚猫的菜鸟还不是分分钟被人捏si。
只见白发张高高兴兴的行了一记大礼“多谢鬼王隆恩!”
一旁冷眼相观的异人紫不屑的哼了哼,什么破掌门,他才不稀罕这些歪瓜裂枣,万一吃了营养不良还不是si要面子活受罪,他一双小眼睛在韩墨身上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然后桀桀笑道:“我就不那么麻烦了,什么掌门人的不是我异人紫的菜,这样吧,我看这小子骨骼惊奇,把他赏给我做徒弟吧。”
这异人紫究竟打的什么算盘,那么好的机会供他挑选不要,偏偏要这个看上去古灵jg怪油腔滑调的臭小子?鬼王狂蟒两只探究的小眼神也在韩墨身上探来探去,两道意味深究的目光自带探照系统般在他身上照来照去,照得韩墨浑身不自在,他为了夜白不能跟驭尸教的人起正面冲突,为此他只好豁出去了,双膝跪地一把抱住异人紫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故意在他身上蹭啊蹭,鬼哭狼嚎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咦,小崽子还挺机灵的。”异人紫忍不住夸奖道。
“那你是真的中意他了?”狂蟒发话道。
“中意中意,这么机灵的小崽子上哪儿寻去,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就这样韩墨被异人紫拉着当了小弟子,他一边忍受对方刁钻诡诈的脾x,一边想着如何把夜白从驭尸教那帮人手中多回来,心中还要挂记师兄林谦的安危,别提多无奈了。
何况自从上次石室中出来以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夜白,也不知道鬼王把他怎么样了,他一边蹲在小溪边,一边愁容满面,他一介小菜鸟,面对高手如云邪气斐然的驭尸教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好无b惆怅地拿着根棍子在沙滩上画起了小圈圈。
正当他满腹愁绪时,耳朵突然被人狠狠捏住提溜起来,与此同时异人紫yyan怪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臭小子!青天白日的偷什么懒?还不替为师寻上好的练武素材去!”
“哎呀!你老人家消消气,这么大力捏得您手多疼啊,快松开。”韩墨条件反s般的一蹦三尺高还不忘极尽谄媚,脸上不住挤眉弄眼,内心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哼!老夫看在你机灵的份儿上才收你为徒,别人才没这么个福分,别他娘的不识好歹。”异人紫骂骂咧咧地收回自己的手。
“是是是,感激师父您老人家慧眼识珠。”韩墨一边说,眼珠一边转个不停,然后无b狗腿地凑上去明知故问道:“教里不是有那么多江湖中德高望重武艺卓绝的前辈嘛,师父为何还要徒儿重新去寻?”
异人紫小小的身个儿自带强大气场的睥睨了他一眼“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什么?为师看得上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之人吗?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师父说的有理,徒儿谨遵教诲。”韩墨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然后故作不耻下问道:“既然你们看不起正派中人,为何又要抓那夜白?”
“小兔崽子知道那么多g嘛?老子让你做什么就去做,别他娘的叽叽歪歪个不停,否则惹得老子不痛快找鬼王告上一状,你那看似冰清玉洁的小情人可就难保了。”
“我去!只要您老人家别去告状!徒儿我g啥都行!”他说完溜得b那兔子还要快。
韩墨真担心异人紫说话算数赶紧满口答应,要知道他x子古怪非同一般,还是顺着他为好,不然得不偿失害的还是自己跟夜白。
位于石室东边沿着山脉之中的暗道折转迂回,越过长达五百多米的悬崖陡峭的一线天,深山之中视线豁然开朗便是驭尸教的老巢,驭尸教建筑恢弘,jg致繁美,倒映在青山绿谷之间显得美轮美奂。
主殿名为鬼王g0ng,占地一千多平方米,是狂蟒素日饮食起居之地,也是宣布重要大事的地方,鬼王g0ng左右毗邻的便是练功房跟修罗场,顾名思义练功房便是众弟子练功的地方,而令人悚然听闻的修罗场地如其名,就是相互挑战的地方。
赢得人可以无条件榨取输掉之人的功力,以此类推,赢得越多汲取的功力也就越深厚,不少无心练功急于求成之辈想要一举成功不惜兵行险着,下场就是如养蛊一般,高手功力越来越高,下面的小喽啰si伤无数。
在驭尸教里面崇拜强者为尊,只要武功高强之人都能收到教人的尊敬,所以在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下,si伤遍地,哀鸿遍野,却依旧每都有大批人前赴后继,妄想从对方手中夺得蛊头。更何况教中多为心术不正之人,即便是si了也是si了,无人会关注si者的下场。
虽然异人紫放韩墨去外面‘狩猎’,可他也会派贴身喽啰暗中追踪并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当韩墨得知这点后,更是恨不得直接把他祖坟挖出来献给他。
另外无双城内,慕容擎苍已经在小巷的客栈里面等了一天一夜了,眼见掌柜都要重新开营业,他等人竟然还未来,他趴在桌上睡眼惺忪地四处张望,眼见小巷子里依旧没有半只人影。
他强忍着困意对着掌柜招手叫了一大碗yan春面,既然对方没来,他只有先解决早点再说,等事后他会亲自寻去无双府,打定主意后,他一边凶神恶煞地吃着yan春面,一边吭哧吭哧个不停,这百里玉檀简直是活腻了!
掌柜的从未见人能吃个面吃成这样,吓得他瑟缩在柜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眼见他端着巨大的海碗咕咚咕咚整碗汤水下肚,然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刚从怀中0出两个铜板想喊声结账,结果一眼见到百里玉檀面无表情坐在他对面,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
“你来得正好!”慕容擎苍气汹汹地一把将几纹铜板摔在桌上清脆作响。
百里玉檀依旧面不改se地望着他不为所动。
掌柜的吓得钻入桌底,然后伸出一只手瞧瞧把铜板收走,然后忙不迭是p颠p颠地往回爬,赶紧跑内间躲起来,还时不时露出两只小三角眼关注着客厅的一举一动。
慕容擎苍见到这个冷面阎王就来气,他气势汹汹地快步来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捏紧拳头作势就要打下去,结果y生生在他鼻尖处停顿下来,气得他实在忍不住心头那gu恶气,咬牙切齿反手一掌拍向他的x口,直接将他拍出三米开外,恶声质问道:“你为何要出卖兄弟!”
即便是x口挨了一掌,对功力高深的百里玉檀来讲也算不了什么,他扶住x口站起身,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冷漠道:“现在我们两清了,我百里玉檀再也不欠你们什么,以后各自安好。”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慕容擎苍见他执意要走,回想起往日的种种吗,眼眶立刻红了,吓得赶紧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软弱求和道:“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放了林谦,我们还是好兄弟。”
“从我出卖林谦那一刻起,就不是了。”百里玉檀狠心扳开他的双手扬长而去。
倏然天空飘起了雨滴,紧接着雨势渐大,独留慕容擎苍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烟雨朦胧之中。
这边韩墨正沿着一线天往外走,说是去寻找练武素材,可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哪儿来的绝顶高手?再说即便是遇上了,就凭他这点三脚猫功夫,还不是只有他被别人练的份儿?如此想着一边吭吭哧哧地沿着山下走去,眼下夜白在那鬼王手中,他只能任对方摆布,原本以为能带着夜白离开无双城这个鬼地方然后前去寻找星玥解毒,谁曾想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教鬼王平白捡了天大的便宜,偏偏他还敢怒不敢言,简直太窝囊了!
想到这些,他自己都感觉说不出的自我嫌弃,早知道留在yan扬天老儿身边多学几门高招,也不至于现在落了个如此不尴不尬的境地。
正当他满腹牢sao之际,头上一吃痛,他哎哟一声吃痛0着后脑勺,然后低头一看,原来是颗小石子,他当下虎目一瞪,猫着身子警惕地四下打量道:“是谁敢暗算小爷我!”
话还未说完,顿时眼前一花,一团白绒绒的东西顿时飞扑上他脑门,视线一片漆黑,惊得他手舞足蹈,一pgu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待他回过神来把额头上扒拉着的小东西一把抱下来,定睛一看,不是小狸又是何须人也?
“小狸!”韩墨惊讶地抱着它“你怎么在这里?”
小狸极力挥舞着那软乎乎的小萌爪不停扒拉着韩墨的刘海,不消片刻刘海便被扒成了狗窝,它一边扒拉一边狂摇尾巴讨好道:“好爹爹,小狸可终于找到你了~~~”
韩墨艰难地抓住它两只小r0u球,近距离面无表情的望着它“你个小东西,不是引走敌人中途走散了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谁知小狸狂点头道:“是呀是呀,我确实是引走那些坏蛋了呀,可等我回来后你们都不见了,所以我循着一路上残留着的气味寻到了鬼王g0ng,见你独自出来后才敢现身与你相见哒。”
韩墨闻言狂r0u它的小脑袋赞赏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还挺聪明,那你可有法子替我救出夜白?”
小狸被它r0u得头昏眼花,可心头依旧止不住的高兴,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正儿八经道:“没有,鬼王g0ng高手如云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
“那你说个p!”韩墨说着反手就将小狸重重扔了出去。
谁知小狸半空中顿住身形又飞了回来落在他头顶顿住砸了砸嘴“虽然我救不了夜白,但是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救出林谦。”
“当真?”韩墨脱口而出后又觉得不对,重新反问道:“我的意思是,大师兄被抓了?”
“嗯,被姬无双挂在城门上示众呢,说若是你三天之内不交出夜白就杀了他。”小狸如实相告道,当时它也混在人群中,那一幕自然也看在眼里,所以忙不迭是跑来找韩墨通风报信了。
这下韩墨一个头两个大了,他没想到林谦也被抓了,这下该如何是好,思以至此脑海中灵光一闪“那慕容跟百里呢!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哎,别说了。”小狸端坐在他头顶,两只小爪子环抱x前老神在在道:“百里擎苍你就别做他指望了,他已经叛变跟姬无双一伙儿了,林谦还是他出卖给无双老儿的呢,眼下慕容擎苍都快给气si了,说不定还留在城中,我们可前去随他汇合一举救下林谦。”
韩墨原本听它说百里叛变心情说不出的沮丧,结果听它说完后顿时又说不出的jg神奕奕,用力握拳道:“好!我们先去救林谦,回头再想办法救小白,就这么说定了!”
小狸分析的没错,眼下慕容还在城中,多一个人便多一份胜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林谦被姬无双那老儿给杀si,夜白这边一时半刻鬼王也奈他不得,况且还有异人紫在呢,暂时是没有危险的,想到就做,小狸翻身跃下化作庞然大物,韩墨翻身跃上跨坐在它身上,顿时小狸恍若离弦之箭一般瞬间冲出山谷,几分钟的时间便重新回到了无双城。
城中人来人往,为了避免引人瞩目,二人来到城墙边缘的小巷弄中,小狸则变回原形坐在韩墨的肩头,韩墨则乔装打扮一番变成满脸络腮胡子的虬髯大汉,然后背着一把长刀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眼下城中戒备森严,兵力与日常相b多出数倍不止,更有无双使者铁手跟冷风亲自巡逻,韩墨大老远见到他们二人慌忙把小狸塞入怀中,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在路上。
如此这般,二者惊险擦身而过,谁也没想到出了这等事后,韩墨还敢回来,眼下才午时刚过,要救林谦最好是等到夜里,思来想去他折身进了巷子里,找了个不起眼儿的地方坐下,正当他等得无b焦灼狂抖双腿时,旁边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形,他斜睨着小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慕容擎苍!
简直天助我也,他还想怎么遍寻不着,原来也藏匿在不起眼的小站之中,他赶紧猫着腰小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慕容擎苍正青天白日喝起了酒,此刻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见有人拍他,他不耐烦地挥手道:“别碰我!”
原来百里玉檀走后他又回去找韩墨,遍寻未着后,无处可去又满腹憋屈,无奈之下喝起了闷酒,谁知越喝越闷,三两下就醉了。
韩墨见状气得用力拍了一记他的后脑勺,忍无可忍骂道:“给老子好好看看我是谁!”
慕容擎苍嫌他呱噪的慌,不得已只好抬起醉醺醺的双眼,极力打量着眼前的大胡子,半晌后不耐烦嚷嚷道:“我t知道你是谁!别碍着老子好事!”
韩墨这下快给气炸了,一把扯掉面上的胡子,大声道:“你爷爷的!我是韩墨!”
“韩韩墨?”慕容擎苍这才回过神来,用力r0u了r0u眼睛,原来真的是韩墨,他高兴地一把熊抱住他嚷嚷道:“可把我想si了,你t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也被抓了!吓si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