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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着阿枭的,自然坏不到哪去。只是时代和大环境让他们对于贩卖毒品感到麻木,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都不了解真正意义上犯毒瘾的人是什么样子。
他们是负责数钱的,手下的小弟才是活泛在毒品与吸毒者之间的第一见证者。
盛灼并不能确保每一个青枭成员,都能戒掉这些黑色产业带来的巨额利润。
只期盼能通过头目,尽量约束。
她看到有些大哥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当然也有几个仍是满不在乎,一会儿挪挪椅子一会儿点根烟。
她不再继续盯着他们,背上包离开了。
这是个疯狂的年代,数不清的年轻人放下书本走进地下,走进这个似乎谁更狠辣谁就能做老大的世界。
他们都和光头大叔一样,梦想着有朝一日,振臂一呼群声齐喝、房子车子票子取之不尽、莺燕环绕软玉温香。
单薄脊梁支撑起脆弱的胸膛,明明是一颗尖锐石头都能刺穿的脆弱。可他们无畏无惧,只因胸膛内燃烧着熊熊热血,似乎热血不灭,就能以利金浇筑骨骼,以钢铁铸就意志。
是,他们大可以称得上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可,
那些吸毒吸得极度痛苦抑绝望而终;赌博赌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嫖得妻离子散满身疾病的人呢?
也大可以说他们是自找的,若是有自控力,何愁染上这些苦难?
可以这样算么?
这是盛灼看完《中华之剑》后最大的疑问。
即使刨除那些非自愿,被强迫接触黄赌毒的人。剩下的...可以这样算么?
第98章 金芮
省城老城区, 栋栋老旧的筒子楼斜扭着穿插在泥泞的黄土地上,密密麻麻的小窗户或亮起昏黄灯光, 更多的都是漆黑而空洞地张望着。
那些灯光,仿佛是被遗弃在时代淘汰掉的旧土上。
在两条街外,是繁华的闹市,玻璃外壳的高大建筑拔地而起,将城市的空间切割成立体又冰冷的碎片。
相隔不足百米,已经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小巷的路灯早就爬满污迹, 灯泡忽明忽暗地兹拉响着,凑成团的小飞虫成了那年迈的老灯泡最后的追随者。
芮芮回来啦?
坐在矮小门洞中乘凉的老婆婆,一边摇着草扇一边向路过的短发女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