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字是义。
许久,她给阿b发了条消息。
----
翌日晚八点,城郊墓园。
盛灼将馥郁芬芳的花束摆在韩冰的墓前,她垂眸看那张镶嵌在玻璃里的照片。
风雨都不曾使它褪色。
照片里的女人依旧明艳,和初见时一样。看着看着,盛灼嘴角也浮出些许笑意。
你知道翁培疯了么?
盛灼轻声问。
贺仙仙和他离婚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前几天我在街上看见他了,逢人便笑,笑完又哭。
盛灼深吸口气,抬手拂去墓碑上落下的枯叶,你说他会后悔么?
想必会的。
人确实复杂。我自诩通透,可还是看不懂人心。
但我觉得,遗憾和后悔才会叫人,生不如死。我无愧于任何人,做好盛灼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你说是么?冰姐。
这注定是得不到回应的问句,盛灼笑笑,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夜里墓园冷清,约莫半个小时,昏暗的山道上才又出现一个身影。
路上堵车。
阿枭拍拍沾到身上的小草叶,冲盛灼笑笑。
他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将啤酒拿出来摆上,还有卤肉和些甜点。
看他熟练的样子,盛灼就知道他常来。带的东西看起来也比带束花更有诚意。
冰姐喜欢吃甜的,又怕胖,阿枭见盛灼没说话,便兀自收拾着,又小声嘟囔:早知如此还不如吃个痛快......
盛灼看看山下零碎的灯光,问道:阿b都跟你说了吧,你怎么想?
阿枭沉默片刻,我会跟黎清刚说说。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盛灼突然回头,将阿枭从地上拽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还留在青枭?
阿枭面上有一瞬的失神。
青枭如今已经成大气候了,你早就该回去做你的大少爷了吧,还要受这气?
盛灼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近乎咄咄逼人地问出来。
阿枭低头,叹了口气。
还是不说话。
盛灼嘴唇翕动了几下,呼吸显得沉重了许多,她轻声说:是不是因为我?
阿枭垂着头,却仿佛一瞬间颓废了,肩膀耷拉下来,单用脚尖踢着脚下的石子。
怕我这黄毛丫头出狱后受欺负?怕我脑袋一抽去找那贺仙仙拼命?
盛灼一脚将他脚下的石子踢出好远。
阿枭无奈地又拣了个石子,你叫我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