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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到不敢喘气,宛若数把钝刀将她割裂开来,只能张大嘴巴艰难地一点点汲取氧气,胃里一阵抽搐,涌上血沫,无意识地从盛灼嘴角流出。
血腥味混杂着沥青马路上散发的被阳光暴晒后的铁锈味,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是一片一片雪花般不断缩小再放大的图像。
盛灼的脸无力地贴在马路上,如同贴着死神的面庞,近在咫尺,如此迷幻。
第40章
盛灼在如同烈火焚烧一般的痛楚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大脑开始运转的同时, 身体却几乎没什么知觉,只有无边无涯的钝痛, 水漫金山般将她淹没,她觉得自己像是乘在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舟上,晃晃荡荡,分不清东西南北。
光是睁开眼睛,就要了她全部的力气,眼前一片昏暗, 应该是被什么布袋子罩住了头,头上有股闷闷的包裹感,自己的伤口被包扎过了, 身上搭了个散发着汗臭味的毛毯。
四周除了极低的交谈声,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
盛灼眼皮很重, 她只好一边数着自己的心跳一边问自己,是谁?
被撞倒的一瞬间, 她脑海中出现了几个可能性。
一直蛰伏专心处理帮内争斗的龙虎堂?或者是这两年在外得罪的仇家?温白?曲风生?
不可能。不用说能把车停到那里,就是别的帮派的人踏足青枭社的地盘,都会被密切关注, 更别说, 蛋壳后院, 就相当于是一个人的后背,是绝对不允许任何无关人等擅自停车的。
那是以王胜为代表的社内看不上她的一伙人?
也不对,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对社内的人动手, 这是江湖大忌, 如若有犯,无论对错, 是要被废双手的,重者连命都保不住。这么多年来,地下不论大小的帮派一直谨记此条不成文的规则,即使有过节,也会像上次王胜那样不带刀的杀人,而不会这样明晃晃地谋杀。
自己还没死,就说明自己有被利用的价值,一个个人的脸从盛灼面前掠过,到底是谁?
盛灼皱皱眉,额头眼眶烧得火热,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