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来得很快。
一周里面,温迢最喜欢周六,它代表周五的结束,周日也不用上课,完美的承上启下。
早上七点,温迢难得早起,换了一件白色连帽卫衣搭黑色休闲裤,临走前挑了柜子里最便宜的白鞋出门。
家长会陆江汀不去,他也没好意思搭陆家的车,闹市区人多眼杂,温迢让自家司机开车库里最低调的车出发了。
哪怕不是早高峰,周六也有点堵,温迢到万达商场的停车场时,离八点还有五分钟,他怕迟到赶紧跳下车找路。
到了才发现,商场没开门。
他打开手机,拨通赵司旻的微信电话:
“你在哪个门?”
“1号”
温迢:“1号……是哪个?”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反问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温迢:“地下停车场,负二楼。”
赵司旻:“哪个区?车位多少?”
温迢:“b2,174。”
赵司旻:“站在那里等我,不要动,不要乱跑,不要挂电话,不要跟别人走。”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温迢闷闷地回:“哦。”
他让司机坐车里等着,他和赵司旻买完衣服就下来。
不到五分钟,赵司旻就朝他走过来,还是那套发白的夏季校服。
温迢捏紧了手里的黑卡,决定带着赵司旻大刷特刷。
停车场电梯直达一楼,商场十点才开门,来不及。
温迢带着赵司旻在步行街溜达了一圈,牌子他是一个不认得,看价钱应该档次还行,随手带他进了一家英文名字的店铺。
“给他买的,西装,一整套,要贵的。”
温迢指着赵司旻,边和导购小姐姐说话边掏卡,一副大款模样。
“好嘞!”导购小姐姐转身就拿来几套成衣。
“这位先生……同学,您看看这是我们店里最新上的款,您看看要不要试一试?”
她在看见赵司旻穿的校服之后忙改口道。
赵司旻接过来,先比了下价格,发现哪一件都贵得离谱,放下衣服,走向温迢。
“没看上吗?换一家店?”温迢问。
赵司旻摇了摇头,温迢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次我请,就当是我送你今年的生日礼物了,不是白送哈,我过生日你要还的。你赶紧挑,咱俩赶时间呢,别迟到。”
同桌说谎不打草稿。
赵司旻默默记下,没忍住拆了一回台,“我今年生日过了。”
温迢沉默。温迢愣住。温迢脸红。
“我生日五月十六号。”赵司旻说,“算明年的生日礼物吧。”
温迢点头。
“你呢?”
温迢:“嗯?我什么?”
“你生日,不然我怎么还?”
温迢:“哦哦,九月六号。”
“刚过啊……”
赵司旻小声默念了一遍日期。
“去试衣服吧,赶紧的,七点半了嘞。”
“一起吧。”赵司旻拿上衣服,“帮我看看,省时间。”
温迢扯了扯衣服,和赵司旻一起走进试衣间。
赵司旻两手抓住校服下摆,正准备脱。
“诶诶诶,你干嘛?”
温迢握住赵司旻手腕。
他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试衣间很小,两个一米八的男生站在里面有点挤,高层的空气都稀薄了许多。
他没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过,也不喜欢别人赤身裸体站在他旁边。
很怪。
赵司旻迷惑脸,“脱衣服啊。”
“你直接穿不就行了,不差这一件,买完到学校厕所再换呗。”温迢说。
赵司旻点点头,“也行,我就是怕万一时间来不及,想直接穿上走。”
这话乍一听也有道理,不愧是学神,考虑周到,温迢松开手,
“好有道理,脱吧脱吧。”
蓝白相间的校服被扔在座椅上,赵司旻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内裤。
温迢鼻子发热。
谁能告诉他,天天刷题的高三学生为什么会有腹肌这种东西!
虽然赵司旻只有四块,好吧,他居然还有四块!
温迢酸了,陆江汀天天打篮球也才4块呢!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瞟,这是男人的本能,事关尊严,不能马虎。
但是黑色内裤看不太出来。
温迢扬起眉,没事,看不出来就是比他小。
镜子里,温迢的表情在一短短的几分钟内千变万化。赵司旻大概也能猜出来温迢在想什么,他没反驳,也没出声。
只是看着镜子里白色卫衣的少年,男孩笑一下,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几套衣服试完,温迢选择困难症犯了。
身材好的缺点就是,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合适。
温少爷大手一挥,本来都想买,赵司旻执意让他选一套最好的。
他没办法,指了一件银丝扣带花纹的,结账走人,路过精品店的时候又买了个墨镜和口罩。
回停车场路上他反复叮嘱赵司旻,
“你不想摘口罩,就说自己毁容了过敏了破相了什么都行,墨镜戴着还挺拉风,周老师他们不会细问的。出现一下就可以走了,有事打我电话,我呢就在学校里面散散步,等你凯旋!”
温迢打好包票,虽然他没明说,但老师或多或少知道他背景大不好惹。
光温祁这个名字,杀伤力就很显着了。
赵司旻看他指点江山,失笑道:“好。”
他西装革履,衬得身材极好,不过戴着墨镜和口罩,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回车里就别说话了,微信联系,车里有行车记录仪。”温迢提醒道。
“好。”
在温迢的催促下,司机开得很快,九点就到了学校门口。
港城一中这个校区只有高中部,三个年级分开,错峰开家长会,秩序井然,没有堵车。
温迢和赵司旻走到高三楼下,他给赵司旻掸了下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鼓励到:
“加油啊同桌!过了今天又是一条好汉!”
赵司旻的脸藏在口罩下,看不清表情,大概是在开心的吧,温迢觉得。
他好像听见了,似有似无的笑声。
距离赵司旻上楼过了五分钟,温迢看了眼手机,快到九点半,应该要开始了。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他绕着高三楼打转。
手机突然进来新消息。
温迢在看见对方昵称时,心如擂鼓。
周净延。
和学生天性对老师存敬畏之心有关,也和他心虚有关。
妈诶,这就被发现了?不会吧,赵司旻学习挺厉害,干这个这么不行?
他掺着手点开弹窗。
【周净延:温迢同学,你现在来一趟办公室吧。】
言简意赅。
这是被发现了吧。
……
等等!
周净延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学校里。
温迢陷入沉思,前几天他还和周老师请过假,说家长会他自己不过来。
难道是赵司旻说的?
被拆穿了也不用当场处刑吧!
这也太尴尬了!
温迢哀嚎着,不情不愿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面只有周净延一个人。
温迢慢慢走近,老老实实站着,等候发落。
周净延推了推眼镜:“坐吧。”
温迢屁股刚挨上凳子就听见周净延一句
“刚才你家长主动来找我聊了一下你的情况。”
吓得他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赵司旻有病?
嫌自己扮相太好,还主动找周净延聊?
温迢小心翼翼地试探,“您和他聊了些什么啊?”
周净延顿了一会,笑道,“你紧张什么?老师可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
温迢为了不冷场,陪着笑了两声。
周净延递了瓶水给他,“缓一缓。”
温迢喝了口水,把矿泉水放到一边。
周净延叹了口气,说:“是我先入为主了,你家长他虽然工作忙碌,但确实很关心你。”
???
赵司旻这是和周净延聊了啥呀?
这什么情况?
“他看上去很疲惫。”
周净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温迢死死盯住他的嘴。
他隐隐觉得不妙。
戴着墨镜和口罩为什么会让人觉得疲惫?
赵司旻不会以为父亲七老八十了,弯着腰装驼背吧?
“他说。”
周净延把眼镜戴上,望着温迢,缓缓开口,“他是为了你特意飞回来的。”
温迢的身体被冻住了。
分明是夏天。
他带着热气进来,被空调的冷风冻住了。
是哥哥?
不对吧。
哥哥不是说他周六有事吗?
那还能有谁?
需要飞回来的,还能有谁。
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在他脑海里逐渐形成。
……
不会是父亲吧。
父亲出差好像从不用除了飞机以外的交通工具。
但是为了他特意飞回来,想想都觉得牵强。
难道是赵司旻故意说的?
他好像没和赵司旻提过父亲在出差,哥哥在国外啊。
知道他家情况的整座学校也就一个陆江汀而已。
温迢感觉脑子要炸了。
他不死心,还想再确认一遍,勉强挤出一个笑,
“带着口罩您怎么看出来他疲惫的啊?”
这属于自爆了。
温迢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尽快确认不是父亲。
是谁都行,是哥哥也好,被发现穿帮了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父亲就行。
“口罩?”
周净延吹了一口他刚泡好的茶,淡淡地问道,
“什么口罩?你家长他没带口罩啊。”
热气蒸腾,弥漫在他和周净延之间,雾气布满了周净延的镜片。
时钟一分一秒地行走,流逝的时间不再回来。
温迢麻木地喝了口水,又喝了一口。
所以不是赵司旻。
他还想问点东西出来,可是周净延对了眼表说,“九点半了,我得先去教室了。”
“周老师,那您找我……”
周净延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我看他状态不好,让他去医务室休息了,周六那里没人值班,又在四楼最边上。人少,不容易被打扰,他说你也在学校。我就给你发消息了,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周净延说完出了办公室。
温迢彻底凌乱了。
知道他也在学校的,不只有赵司旻吗。
但是周净延先前说,来的人没带口罩,那人说自己是飞回来的。
就算是哥哥和父亲也不可能吧,临时飞回来还问了管家他在哪?
可他连管家爷爷都没说啊……
难道是问了司机?
温迢想把自己从深渊里拽回来,可是越陷越深。
他犹豫着站起身,走了出去,一步一步挪着腿,走到高三二班教室后门偷偷看了一眼。
后排靠窗,垃圾桶旁,自己座位上没人。
……
下礼拜一他就找赵司旻退钱……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会还开着呢人就跑了……
穿帮了至少也把戏做完啊……
温迢无语,抬头望了眼天,想起刚才周净延说过的话。
——他看上去很疲惫。
——他是为了你特意飞回来的。
——他的状态不好。
他看着四楼医务室的方向,向电梯走去。
四楼只有两个文科班,人很少。
从文科班到医务室要走完整个走廊。
医务室只是挂了个牌子而已,平时根本无人光顾。
温迢走出电梯间,左转,四楼很安静,文科班人本来就少,开会的声音传不过来。
他在走廊左侧尽头最后一个教室停下,门口医务室的牌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亮光。
他伸出手,握住生锈的门把手。
推门而入。
“咳咳咳——”
他用手掌扇了下风,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窗户没有关。
床上没有人,用来遮挡隐私的白色床帘被风吹得翻飞。
走了吗?
温迢抿起唇,有点失望。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问问赵司旻在哪。
“咚——”
很疼,头很疼,脑瓜嗡嗡地响。
眼前一片黑暗,温迢倒在了地上。
头顶好像要裂开了。
灰尘聚集在他的鼻子周围,氧气好像消失了,只剩下灰尘和没用的二氧化碳。
温迢的喉咙很痒,他想咳嗽,但是咳不出来,声音从根源被堵住。
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巴,像是一块布,或者材质不好的毛巾。
他的牙关很酸,被异物撑大了很大一圈,下半张脸的肌肉都在泛酸。
喉咙痒得发疼,他想挠一挠脖子,才发现手也被绑在身后。
手腕大概被勒肿了,他动一下,就火辣辣地疼。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尽管他根本无法伸手。
虽然难以接受,但他不得不面临现在的状况,他被绑架了。
视觉完全消失了,触觉和嗅觉也如同作废。
听觉的感官在此时被无限放大。
他听见了呼啸的风声,床帘翻飞的声音,和晕倒前一样。
还在医务室。
蒙住了眼睛,叫他看不清。
捂住嘴,叫他无法求救。
绑住手,叫他没办法挣扎。
不对,温迢绝望地试着动了动腿。
可是纹丝不动
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双腿无力地垂着。
只有手指还能弯曲。
是谁呢?
他不记得和谁结过愁。
父亲的仇人吗?
可是为什么选在学校这个地方?
学校医务室这么隐蔽的地方,很难想象是父亲那群商业对手指使的绑架地点。
今天还是家长会。
所以是熟人作案吗?
可是绑了他有什么好处?
异常的响动把他拉回现实。
房间里出现不同于风声和床帘被吹起的第三种声音。
温迢心里警铃大作。
有人来了。
“噔——噔——”
有鞋踩在地上。
声音低钝有序,离他越来越近。
灰尘混着另外一种味道闯入鼻腔。
皮鞋,男人,烟草味。
温迢喉结滚动,反而拿不定主意了。
他身边熟人里,好像真的没有男人抽烟。
现实不容他多想,皮鞋声在他床边停下。
触感冰凉的东西捏住了他的耳垂。
他停止了思考。
因为那个触感冰凉的东西——是手。
克制,不要怕,不要挣扎。
挣扎只会白白消耗体力。
温迢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
但是没有用。
身体不听使唤的开始颤抖,不安像海,他只能往下沉,无法自救,无法呼吸。
那只手放过了耳朵,从他被蒙住的眼睛开始向下,鼻梁,下巴,喉结,锁骨,然后顺着正中线一路来到肚脐。
再往下,是他的腰带。
不要怕,不要挣扎,要等待机会。
那只手褪下了他的裤子。
他穿着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很好脱,只要用手轻轻解一下裤带就可以脱下。
黑色的内裤暴露在空气里。
他咬紧了嘴唇,不停地对自己说:
不要怕,不要挣扎,要等,等一个好的时机,反杀的时机。
太早暴露自己,会死,死得很惨。
脚板被风吹得有点痒,他的鞋和袜子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下去。
裤子彻底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的下半身不着寸缕。
卫衣被朝上掀起,露出胸膛。
两个嫣红的乳珠立在空气中,雪白的胸膛微微起伏,曲线在腰部收缩。
那只手握住了纤细的腰身。
温迢仔细感受触觉。
手很大,手掌很宽,有薄茧,很凉。
这怎么会是人在夏天的体温?
简直像刚从空调房里出来一样。
空调?
学校里有空调的地方,只有教师办公室了。
那只手离开了腰,片刻以后,勾住了他的内裤边角。
一用力,把内裤扒了下来。
然后握住了那根尚未勃起的阴茎。
“嗯……”
眼泪浸湿了蒙住眼睛的布。
呼吸陡然变得沉重和急促。
这已经不在理智可以掌控的范围里了。
最脆弱的东西被人拿捏着,他的眼泪从缝隙里溢出,留了满脸,嘴里同时泄出呻吟的声音,雪白的胸膛剧烈起伏,小腹的肌肉绷得死紧。
他修长的双腿无力的垂在床下,温迢蒙着眼睛也不难想象。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那只握住他阴茎的手停了很久,猛地一掐,温迢腰往上弹,在空中脱了力落下。
“唔……啊……”
好疼,真的好疼。
他要被掐废了。
那根浅粉色的东西垂在了两腿中间。
还是那只冰凉的手,捏住了他的阴茎,他下意识想躲,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摁住了腰。
那只手把他的阴茎往上提,同时双腿被分开,一个人挤了进来。
皮带解开的声音和脱鞋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只手离开他的身体。
他像突然得了几滴水的岸上的鱼,有了片刻喘息的时间。
直到那只手再次出现。
这一次,摸了他的后穴。
妈的……温迢还在哭,心里疯狂飙起脏话。
大腿被摆成一字,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竟然这么软,妈的。
阴茎再次被提留起来,后穴完整的裸露出来。
洞口没有毛,粉红的一圈嫩肉上只有几道褶皱,很窄,很小,好像连根针都塞不进去。
火热的顶端碰了一下洞口,嫩肉收缩了下,本来就小的后穴更小了。
妈的,操人菊花烂黄瓜。
温迢一边流泪一边诅咒。
顶端顶在洞口,上下滑动,似乎在试着向里钻,但是失败了,太紧了,进不去。
它退了一点,又铆足了劲冲锋,一下子捅进了他的洞里。
裂帛声从他的身体里响起。
“唔……啊……啊……”
蒙住眼睛的布都能拧出水来了,温迢全身的神经肌肉都颤栗起来。
他拼命呼吸,每次都只吸进去一点点空气,每次呼吸他的肠子就收缩一下,后面就紧一点,肠子里的阴茎就胀大一分。
有什么液体从他的肠子里流出去了。
是血吗?还是肠液?
不知道反正都一样痛。
妈的!垃圾!上床不带套烂黄瓜!
他身上那人也发出一声闷哼,舒服得长叹了一声。
妈的!舒服死你!你他妈这辈子注定精尽人亡!
血流的越多,他内心的怒火烧的越旺。
有了血润滑,干涩的甬道通畅了点。
那人就着血直直往里插,血从后穴的缝隙里被操出来,周围一圈嫩肉变成了红肉,染红了整个会阴和腿根。
房间里充斥着那人的粗喘声,堵住他嘴巴的东西被拿走。
大约是看他现在没力气求救,喊也喊不出来了。
那人把他抱了起来,因为这个姿势,阴茎几乎全根没入他的穴里。
“啊……”
低哑压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泄出来。
温迢的手还被绑在身后,全身只有下面这跟阴茎和那人的手臂作为着力点。
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捅到底,捅穿了肠子和胃。
那人托起他的臀往上抬,一节阴茎出来,带出一节肠肉,没了阴茎堵住的液体往下坠。
是血。
他可以确定了。
房间被血腥味包围了。
“你……他妈……去死……老子……抓到……一定杀了你……你妈的”
可惜没什么杀伤力,那人的阴茎似乎还更大了点,不知疲倦地撞击着,他像空中摇摆的破船,坠落在深海里。
阴茎软软的垂着,跟着他的身体上下晃动,拍打着空气,没人在意。
可肠子里那根硕大的阳具不经意间撞上一块软肉,他的阴茎瞬间就抬了头。
“嗯……”
温迢赶紧闭上嘴,生怕呻吟声被人听见。
那人好像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接下来所有的动作都在往那块肉上撞,一直到他前面射出来才罢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根阴茎终于停了,停在进到他肠子最深的地方。
然后跳了两下。
温迢也是男的,他知道下一步那人要做什么。
他用尽力气,剧烈地挣扎起来,直接摔在了地上,头磕到了床头的柜子,响起一堆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那人一手压住他的腰,一手拉着他的腿往后拖,他的右手在那堆碎片里摸索,手臂被玻璃碎片划出了很多口子,终于在被拖走之前,抓住了一个没碎的小玻璃瓶。
那人把他拉回来,勃起的阴茎继续塞进他的肠子里。他整个人被压在墙上,那根阴茎抵着肠子深处,一股一股射出精液。
“你妈逼……”
阴茎离开他的身体,他的腿软下来,靠着墙壁倒在地面上,“你他妈……死全家。”
那人轻轻地笑了声,呼吸声离他越开越近,冰凉的手点在他的唇上面。
就是现在!
温迢用了攒下来的所有力气,挥动右手,玻璃瓶砸在强奸犯的脑壳上。
“碰——”地一声裂开。
“你他妈去死吧!”
他今年十七岁,前十六年都没说过这么多脏话。
这一击击中了,但他笑不出来,和玻璃瓶碎片落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
如果不是因为眼睛被蒙住,他大概也不会注意。
“咔嚓——”
角落里的男人收起相机。
温迢全身冰凉。
这个房间里,不止一个人。